分卷閱讀19
只贏不輸?shù)模惺裁春每吹模?/br>出乎蕭朗的意料,他本來以為藍博至少要掙扎一下的,畢竟除了藍慰,藍衫是藍氏最適合的繼承人,可是藍博一直老態(tài)龍鐘的坐在親屬席上,面容淡然,直到最后藍衫被判刑他也沒有什么表情。反而是藍衫一直叫囂著自己是冤枉的,原本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全然不在。蕭朗坐在輪椅上吊著點滴,風輕云淡的看著藍衫淚流滿面,心中想:我當初為什么會喜歡他呢?不過,他始終也只是想想,只是喜歡過。退庭的時候藍博來找他,說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商量。蕭朗沒有答應(yīng),他說:“等你得到藍慰的原諒之后,我再跟你談?!?/br>藍博苦笑,說道:“我原來以為你只是要錢,沒想到你原來是要人的?!?/br>蕭朗也笑,不過笑得很甜。“要知道藍慰值得起這些錢?!彼{博愣了愣,就聽蕭朗說:“藍衫給你看的那套軟件很完美吧?可惜的是他寫不出好的收尾程序?!?/br>劉文霖推著他離開,還是忍不住好奇問蕭朗是什么意思。蕭朗搖搖頭對他說:“再過一段時間就沒有藍氏了。”屹立在計算機產(chǎn)業(yè)不倒的藍氏,被人連根拔起。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不會再有。藍氏那些打著小算盤的分家子弟,干過壞事的都進牢了,沒干過壞事的還是那樣活著。因為大巨頭倒了,那些小企業(yè)就滋生了,其中以蕭朗和劉文霖的東快公司最為猛烈。只憑借藍慰研發(fā)的那一套防盜軟件,東快公司成為計算機產(chǎn)業(yè)的新秀,大有取代藍氏老大位子的趨勢。藍慰一下子變成了有錢人,拿著蕭朗給他辦好的股東卡團團轉(zhuǎn)。不停的問蕭朗:“這個是我的嗎?這個真的是我的嗎?”蕭朗看著他哈哈笑,將他抱起來轉(zhuǎn)圈圈。然后撲倒,調(diào)戲。“好像在做夢一樣的。”藍慰說著,將自己的卡藏到小寶盒里。蕭朗湊過去想看,被藍慰護住?!安粶士?。”蕭朗捏捏藍慰的臉,也不在意。就對他道:“以后你還會有更多錢的,比藍氏還要多好多?!?/br>藍慰聽了,也笑了。第十五章藍氏一下子被抽走了大量的人力,員工也紛紛辭職,陷入了經(jīng)濟危機和市場危機。管理人員個個焦頭爛額,他們的總裁卻悠閑的將自己的公司走了個遍,告訴他們:“是人才的就自愿留下,藍氏沒有了,還有個東快?!?/br>東快東快,東床快婿。所有公司都走了一遍,藍博就到了蕭朗的公寓前。“我對不起你母親?!?/br>這是藍博再次看見藍慰,說的第一句話。藍慰本不愿意見他,只是蕭朗開門將他迎了進來,抱著他坐到了沙發(fā)上,對面是藍博。藍博跟他說話,他當做沒有聽到。只是垂著頭,窩在蕭朗的懷里。藍博將一份文件放到茶幾上,蕭朗不用看都知道這是老頭子所有財產(chǎn)的轉(zhuǎn)讓書。“原諒我吧?!边@是藍博說的第二句話。藍慰冷笑:“你用這些東西來換原諒?你當初為什么不把這些東西給mama呢?”蕭朗的手放在藍慰身后慢慢撫摸著,讓藍慰波濤洶涌的情緒慢慢落下,歸于平靜。“……當初,是我不對。我以為她只是被你爸爸騙了,我以為你爸爸是為了錢才跟你mama在一起的……”想起過往,藍博那老態(tài)的心就是一陣抽痛。他那個女兒就跟明晃晃的太陽一樣,那時候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身邊明明圍了那么多富家子弟,她卻獨獨看上跟她一起上大學(xué)的貧困生。聽說那個學(xué)生還是孤兒院出來的——單單這一個理由就讓藍博冒出怒火。沒有感受過家庭溫暖的人怎么能帶給他女兒幸福?他對女兒發(fā)怒,對那個人發(fā)怒,直到白熱化的時候,他的女兒告訴她:她懷了那個人的孩子。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兩個人,根本還沒有受過社會的洗禮,居然就這樣給自己定下了以后要走的路。他狠狠給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巴掌,將她趕出了藍氏。他一直放不下面子去找他的女兒和女婿,就這樣和叁個鮮活的生命擦肩而過。當二十多年過去,他慢慢開始思考年輕人的心思的時候,有個人告訴他:他心心念念最喜歡的女兒死去了。然后他再也顧不得面子,找到他的外孫。他滿以為自己可以以一個外公的姿態(tài)將外孫接回家,誰知道這個外孫拒他千里之外。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藍氏交給他的女兒的,因為他的女兒一直沒有回來找過他,他覺得自己的女兒過得很好,至少很幸福??墒撬{(diào)查了過去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不好,一點都不好。藍衫,這個名字他不陌生的。因為藍衫一直按照他想要的孫子那樣成長著,藍博很滿意。可惜是個外嫡。藍博調(diào)查了當年所有的事情,才知道他的女兒一直受藍氏的sao擾。五年前的車禍,開車的藍衫,而不是藍氏的那個員工。藍衫開著那個人的車,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寶貝女兒,他不但沒有后悔,反而冷靜的給自己善后,然后——然后他繼續(xù)過著光鮮的生活,只苦了那個素未蒙面的外孫,獨自成長。而那天藍衫之所以會那樣橫沖直撞的開車,是因為他。他強行分開了藍衫和他的男友,藍衫心痛無比。間接——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巧合——很巧,但是他笑不出來。他知道一切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自責中,他甚至絕望。原本跟藍衫在一起的那個男子,五年過去變得意氣奮發(fā),轉(zhuǎn)身一變已經(jīng)是個小王老五,站在自己外孫的身邊給他依靠著。他能做什么?他還能說什么?“對不起。”——他只能說這叁個字。藍慰差點從蕭朗身上跳起來。蕭朗按住他,叫他的名字:“藍慰。”藍慰安靜下來,看著蕭朗,眼中滿是無助。蕭朗心疼,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說:“我沒有家,是個孤兒,你呢——也算是半個孤兒,要不要將你外公分我一半?”聽到這句話藍慰哭了,問:“這算不算是求婚?”一邊笑著一邊哭。然后抱緊了蕭朗。藍博有些尷尬的看著兩個男子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摟摟抱抱親親,最后在看見蕭朗放在藍慰身后的手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才終于放下心來。藍博突然想到:因為這件事,連初一什么時候過去了都不知道呢……是不是一切,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重新來過?藍慰跟著蕭朗混了幾天,然后跟藍博去做了公證。藍氏正式成為東快的一部分,藍慰又抓了東快百分之叁十的股份,加上原來的百分之十,一躍成為了東快最大的股東,坐上了總裁的位子。劉文霖苦著一張臉,捏著自己手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蕭朗撒潑:“憑什么?憑什么老子事情最多分的錢最少?!你們兩個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