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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顧傾盯著他細(xì)條瘦高好似營養(yǎng)不良的身形,還有那雙陰鷙的眼,總覺得熟悉。 卻死活記不起來在哪見過。顧傾記憶力不差,可也不愿意分給無足輕重的人。 “忘了介紹,”男人拿出一張名片遞過來,低啞的嗓音透出壓抑,“我是LON的簽約設(shè)計師,譚決?!?/br> 看到他名字,顧傾終于記起譚決是誰。 那個用容禮同學(xué)當(dāng)噱頭,妄圖恃才狂傲成為宇宙第一,其實根本沒什么實力的滄海遺珠。 原來他簽了LON…顧傾古怪的瞧了方瀟一眼,暗想她怎么墮落至此,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公司里簽。 “你那什么眼神?”方瀟讓她看得不自在。 她接到譚決的簡歷,見他是F國皇家設(shè)計學(xué)院畢業(yè)的,沒多想就把對方簽進(jìn)來了,才發(fā)現(xiàn)他實力跟容禮有著云泥之別,根本是簡歷欺詐。 偏偏那段時間,容禮各種推脫找理由,就是不肯來公司。方瀟沒有辦法,只好帶譚決撐場面。 結(jié)果沒想到容禮計劃有變,譚決知道消息不肯退讓,各種威逼利誘,方瀟只好把兩個都帶過來。 “沒什么?!鳖檭A收了視線。 畢竟別人公司的事,輪不到她管。 “哼,別以為你裝得若無其事,就能瞞過我?!狈綖t繞著她走了圈,停在顧傾身邊靠過去,湊在她耳邊說,“漂亮有什么用,還不是我贏了?!?/br> 顧傾躲開她,嫌棄的跟方瀟拉開距離,給了對方一個‘你有病’的眼神。她維持著自己的驕傲,徑直轉(zhuǎn)過身坐在安排給FMer的位置上。 湛蔚遲早早坐過去了,見到方瀟,朝她禮貌的的笑笑,轉(zhuǎn)過視線放低姿態(tài)的詢問顧傾剛剛在做什么。 容禮冷眼盯著她身邊的男人,迅速解除情敵危機(jī)。 顧傾那種小女孩需要人寵的性格,不可能愿意找個處處需要她出頭的草包男朋友。 方瀟討了個沒趣,注意到容禮的視線,又起了詆毀顧傾的念頭。 “那是FMer的顧傾,你見過的。旁邊是總經(jīng)理湛蔚遲,他追了顧傾兩年,業(yè)內(nèi)都知道這事?!狈綖t輕蔑的笑了下,跟容禮介紹道,“要我說啊,顧傾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了。湛蔚遲家里有錢脾氣又好,還天天跟在她后面當(dāng)舔狗,那個假鳳凰還瞧不上,真不知道她想找什么樣的男人。” “那男的很好?”容禮視線挪向顧傾白皙光潔的肩頸,冷聲問。 他越看越覺得…顧傾旁邊的男人礙眼。 啃老的富二代,哪里配得上顧傾? “跟你比,肯定不夠看的?!狈綖t嫵媚的笑了下,嬌俏的招呼道,“我們?nèi)ツ沁叀?/br> 話還沒說完,身邊的男人向前幾步—— 坐在顧傾旁邊的位置上。 方瀟臉黑了。 供貨商沒有搞虛假營銷,用來展示的原石成色和規(guī)格絕對是世界頂級標(biāo)準(zhǔn)。 想到同樣的原石開采了整整一個礦,各大珠寶品牌摩拳擦掌,對拿到合作權(quán)勢在必得。 “你覺得怎么樣?”顧傾還沒有修煉出裸眼鑒鉆的本事,偷偷靠向容禮那邊,壓低聲音問。 容禮視線從鉆石挪到顧傾身上,凝視她的側(cè)臉和肩頸回答,“很漂亮?!?/br> 成色頂級的絕美珠寶,襯顧傾正合適。 跟容禮認(rèn)識這么些天,從他口中很難聽到單純的夸獎,看來供貨商的新礦是真的很漂亮,顧傾偷偷的想。 “新礦預(yù)計產(chǎn)量很少,無法為所有公司提供貨源,想必大家都知道這點?!惫┴浬檀戆言者M(jìn)密碼箱里,終于提到了本次交流會的重點,“由于礦源還沒有完全開發(fā),所以本次會議,我方不會決定要跟哪間公司合作?!?/br> 底下響起嘈雜的議論,有幾個性急的甚至攻擊供貨方代表言而無信。說好的今天決定,把大家騙過來,卻又改變了主意。 “請大家稍安勿躁。接下來幾個月內(nèi),我方將對與會的所有公司進(jìn)行市場考察。最初兩個月內(nèi),請每位公司用我們送過去的審查要求,制作出一套全新的設(shè)計稿。 設(shè)計稿提交分為初稿和終稿兩次機(jī)會,最后經(jīng)審查,哪家公司最大限度發(fā)揮出原石的價值,我方就會和對方長期合作?!?/br> “什么啊…” “居然還需要審查設(shè)計稿,哪有這樣的道理?” “萬一審查不通過,豈不是白費了一張設(shè)計稿?” 大家嘟囔著,怨言無數(shù),卻沒有人真的站出來抗議。畢竟供貨權(quán)在那邊,底下即使對這種霸王條款有怨言,卻也沒辦法拒絕。 畢竟得到長期的優(yōu)質(zhì)原石貨源,對每個珠寶公司來說,都有絕對的吸引力。 顧傾眉間微蹙,思考供貨方提出的條件。她跟在容禮旁邊無意識的往外走,還沒出會場,被方瀟攔住去路。 炫耀失敗,反倒被當(dāng)猴觀賞的方瀟滿臉怒意,咬著后槽牙瞪著顧傾,“真有你的?。俊?/br> 顧傾這小賤人,到底什么時候勾搭上容禮的? 我做了什么嗎? 顧傾迷茫的瞧過去,順著她的眼神看到定定跟在旁邊,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自己肩上的容禮。 明明是這男人自己貼過來,我又什么都沒做。 顧傾莫名其妙被瞪,感覺非常冤枉。 容禮那男的忽冷忽熱,明明在生氣,卻還給她披外套,性格真是難以琢磨… 設(shè)計師的心,肯定比女人還復(fù)雜。 “容禮。”方瀟望向容禮,目光瞬間軟化,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你快過來?!?/br> 容禮直挺挺站在顧傾身邊,不為所動。 另外一側(cè)的湛蔚遲似乎覺察到敵意,連忙蠢蠢欲動貼過來,要送顧傾回家。 “容禮!”方瀟跺了下腳,氣得紅了眼,“你忘了容伯父說過什么嗎?你快過來!” 第 16 章 “你忘了容伯父說過什么嗎?你快過來!”方瀟紅著眼眶,跺著腳催促。 他爹說了什么?容禮仔細(xì)回想,還真記不清那個話癆說過些啥。 不過眼前的女人性格太麻煩,他得先抽空解決掉,免得方瀟會做出過分的事。 思量至此,容禮低下頭貼在顧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他呼出的氣息烙上顧傾的耳側(cè),刺激得她輕輕抖了下。 明明沒有靠近,卻有被電流竄過全身的錯覺,灼熱的溫度順著耳側(cè)蔓延開來,鬧得她整張臉都燙了起來。 說完,容禮邁開長腿走向方瀟。 方瀟立刻收斂剛才的狼狽,揚(yáng)起下巴跟戰(zhàn)勝的公雞似的,遞給顧傾一個挑釁的眼神。 回想容禮剛才說的話,顧傾覺得她多半有病。 已經(jīng)從公孔雀墮落成公雞了,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顧傾,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湛蔚遲禮貌而紳士的跟她說。 “真的不必了。”顧傾退后半步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