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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聲音笑著喊了聲,“五妹――” 她抬頭看到我,三步并作兩步蹦噠過來,笑地答應(yīng)道,問我去哪里。 我說出去做事,五妹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我忍不住伸手點了下她額頭,恨鐵不成鋼道:“你呀!大家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你這養(yǎng)著傷越養(yǎng)越懶散了……” “我要出去巡邏,你們也不讓,我乖乖待在屋里,你又說我懶散……”莊沐萱斜著眼睛瞧了我一眼,“我好難做啊……” “待在衙門和大人在一起不是正合你意嘛……”我笑著揶揄道。 “大人也很忙啊,去找捕頭討論案情去了?!?/br> “那你一個人待在書房干什么?”我不禁好奇,原以為是大人與她都在,誰知道就她一人。 “我在幫忙整理宗卷??!”莊沐萱認(rèn)真又無辜的看著我,“不要總覺得我在胡鬧好不好?!” “胡鬧不才是你的專長嗎……” “林清宵――” 眼看著五妹的暴脾氣就要被挑起來,我立馬見好就收,賠上笑臉哄道,“好了好了!開玩笑嘛。你最厲害了,捕頭還夸你來著……” “夸我什么?”聞言莊沐萱來了興致,挑眉問道。 “夸你思路清奇,出奇制勝,能力不容小覷?!蔽翌D了頓,想了想又繼續(xù)道,“說問到了案子的關(guān)鍵……” “看吧看吧!捕頭才是慧眼如炬!”莊沐萱沖我吐了吐舌頭,挑釁似的仰頭得意起來。 果真衙門莊五妹向來不能夸,一夸就容易得瑟得找不著北。 我撇撇嘴不作理會。 莊沐萱得瑟完了,這才正經(jīng)起來,問:“我問到什么關(guān)鍵了?” …… “蘇捕頭說,你審問時閑聊有否撈到好玉,當(dāng)時看吳順的反應(yīng)很有問題,所以派人去查了。阿昭那里又了解到周揚(yáng)曾撈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籽玉,但未聽吳順等人說過,懷疑這案子未必是簡單的意外身亡……”我簡略回答道。 “她看人這么厲害的……”莊沐萱不由感嘆。 “是啊,也很會給下屬機(jī)會磨練,跟著她辦案可以學(xué)到很多?!蔽遗呐那f沐萱肩膀,好心建議,“所以你好好跟著學(xué),不要老是妄想著謀權(quán)篡位……” “為什么?!你怎么這么沒志氣,學(xué)會了就可以代替了呀!”莊沐萱理直氣壯道。 “你這是過了河就想拆橋啊……”我訝異地瞧著五妹。 莊沐萱一個白眼扔過來,“我還卸了磨就想殺驢呢!……走走走,你到底去不去辦案?!為什么還在這兒和我說教……” 一邊說還一邊把我朝門外推,嘴里不耐煩地催促著。 算起來之前五妹常在嚷嚷做捕頭,卻在有了理由黏在大人身旁后甚少提了,無非還是想要代替蘇檉站在大人身側(cè),私心人人可見,又可愛的沒有辦法反駁…… 我無奈搖頭苦笑,半推半搡間被五妹攆出了衙門。 ☆、第三十一章 跟了吳順幾天,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舉動, 不過是如他自己之前所說, 著手找了門店忙著準(zhǔn)備做些小生意。 而延澤和千帆去仔細(xì)將案發(fā)現(xiàn)場勘察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周揚(yáng)信中所說的價值連城的籽玉。 蘇檉下令搜查吳順宅院,吩咐我們進(jìn)門就搜, 一句話不要多說, 搜仔細(xì)些, 若搜不到東西, 就帶人撤回,不需要和他解釋半句。 我?guī)苏账f轟轟烈烈地搜查了一番,闖入?yún)琼樇抑袝r,有一瞬我覺得自己有些莊二霸上身,把匪氣呈現(xiàn)地淋漓盡致,果真和五妹待久了容易不知不覺地被傳染。 吳順先是詢問阻攔,無果后只好任由搜尋,但結(jié)果并未搜到任何東西, 我又帶著人馬撤了回來。 蘇檉并無在意有沒有搜到東西, 只是吩咐千帆再帶人埋伏于吳順宅院附近。 我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蘇檉問我,若你是他, 虧心昧了這籽玉,你會放在家里等著被搜出來嗎,我搖頭,才恍然道,官府無緣無故搜查他定然心虛, 不論藏在了哪里,肯定會不放心再偷偷去查看,到時候就可以人贓俱獲。 蘇檉微微點頭默許,我這才算徹底明白她此舉的用意。 果真當(dāng)晚入夜,千帆回來稟報吳順帶著把鐵鍬自后門鬼鬼祟祟出門,我?guī)烁^去,在五里地外的一條干河溝里將正把玉石從溝底挖出來的吳順逮了個正著,連人帶玉一齊帶回了衙門。 延澤找來了懂玉的行內(nèi)人來鑒定,確認(rèn)那塊籽玉是價值不菲,所值之價足夠普通人一生衣食無憂,享盡榮華。 莊沐萱一拍桌子,眼一瞪,忿然道,“為了這玉石你居然做出謀害人命之事,簡直沒有人性!” 吳順被嚇得身子一抖,卻還是不甘心地苦著臉沖葉韶喊冤枉。 這不喊倒還好,一喊莊沐萱就更生氣了,忍不住上手狠狠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冤枉?!冤枉個鬼???!你把人害死了,留下人家孤兒寡母,還敢喊冤枉!你信不信我拍你……” 這熟悉的畫面,一激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莊五妹,又準(zhǔn)備要教訓(xùn)人的架勢。 千帆和延澤眼看勢頭不對,忙上前一人一只胳膊輕架過五妹,把她拉得稍稍遠(yuǎn)離吳順,拍著她后背好言相勸,“五妹,消消氣消消氣,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朝葉韶看過去,看到他微微收回嘴角一直看著五妹時的淺笑,一手負(fù)后,瞧向吳順,挑眉道,“冤枉什么?且說說看?!?/br> “這籽玉是小人撿來的,周揚(yáng)的死跟小人無關(guān)啊大人!” “在哪里撿的?”我問。 吳順身形一怔,有些答不出話來。 “周揚(yáng)撈到了價值不菲的籽玉,你們?nèi)烁艺f都無覬覦之心?!殺人動機(jī)有了,周揚(yáng)又意外慘死,如今還被搜出你私藏的這塊籽玉,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我喝道。 “有啊大人,我們那日停在客棧的附近,聽說是有一個神醫(yī),我兒子自小患有哮喘,那時出門是去給我兒子尋求良方,在岔路口不識路,正好碰到了一個熟人來進(jìn)貨,我還向他問了路,他和那位神醫(yī)可以作證,我走得是坡下的小路,根本沒有時間上高坡把周揚(yáng)推下來害死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個人來糊弄!反正也沒別的人,他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誰能證明對錯?!”莊沐萱完全將吳順反駁回去。 “對,人證未必可信,物證卻鐵證如山!這籽玉為何在你手中,是不是你為了謀財而害命……”葉韶一拍桌子,附和莊沐萱。 “謀財害命按照律法論罪可斬首!”溪秋接著道。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吳順害怕,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不似原本那般嘴硬,連連叩頭,“大人冤枉??!這玉確實是小人昧下私藏起來的!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