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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那句著名的獨白,忍不住念了出來:Frailty, thy name is woman! 又非常不認同地皺眉說:“脆弱的名字才不是女人!” 傅斯言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發(fā),“那是誰剛剛都快嚇哭了?” 裴詩吐了吐舌頭,“只有在我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才會稍微有點脆弱而已!” “沒有準備好什么?”傅斯言一邊問一邊寵溺地揉了揉她頭發(fā)。 “沒準備好你兇我??!”裴詩認真地說,“斯言,我呢,喜歡把人分成兩類,對我好的,剩下的就是不相干的,你應該是對我好的那一類,就算兇我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就是沒有準備好嘛!”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兇你了?!备邓寡詿o奈搖了搖頭,是他低估了這個嬌氣大小姐,又遞給她一份步驟詳盡的答案,“該送你回家了,回去之后再好好看看解題步驟,鞏固一下?!?/br> 裴詩乖乖點了點頭,又反省道:“老師,我以后一定聽話,不會惹你生氣了?!?/br> 傅斯言每次時間都掐得很準,裴詩回去沒多久,她mama跟韓阿姨就回來了。不過她正忙著伏案復習,經過自己認真思考后再看標準答案,果然更過腦了,這下明早起床總算不會再把知識點弄丟了。 裴婉華悄悄打開房門看了自己閨女一眼,第一次看到裴詩這樣與學習和諧統(tǒng)一的畫面,都沒忍心打擾她,又回頭對韓美蕓小聲說:“你看我們詩詩,不知道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一天一個新氣象,今天這腦袋簡直跟開了光似的!” * 第二天是周五,面對即將到來的周末,大家都沒有平時那么高興,因為下周就要迎來摸底考試。 因為是開學初的考試,為了給大家敲響警鐘,一般難度都會大點兒。 傅斯言早早地就站在教室門口等裴詩,很巧冉菲也早早地站在校門口在等他。 裴詩耷拉著腦袋跟傅斯言拐進了他家司機平常停車的小巷子,雖然有兩天休息日,但必定又是一番苦戰(zhàn),大約得掉層皮了。 傅斯言看她那副樣子,一直很溫柔地攬著她肩膀,低頭說了些鼓勵的話語。兩人就這么從冉菲面前路過了,根本沒察覺到她的存在。 冉同學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清秀的眉毛已經擰成一個結,她這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竟然被忽視了。 所以裴詩到底有什么好的,胸大無腦還不自量力。她雖然還不怎么清楚裴同學的底細,但是稍微打過幾次交道,也大約了解了些,傻白甜一個,昨天還揚言要考到年級第一,簡直就是做夢。 不過這也透露了她的愚蠢無知,像他們這種學霸自然都是先考個讓人驚艷的成績,再轉身深藏功與名,這么一來,自然能成就一段傳奇。她昨天特意廣播了一下裴詩同學的雄心壯志,就等著成績出來看她笑話。 不顧她忽視了一個問題,看來不管裴詩是好是壞,是丑是美,傅斯言好像都認定她了。 她稍稍跟進了他們幾步,遠遠地看見兩人在巷子里上了傅家的車,傅斯言甚至寵溺地親了一下裴詩的頭發(fā)。 冉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知道對于傅斯言這樣的人來說,這些舉動無疑宣告了她的慘敗,傅斯言這門課,她是永遠都拿不到分了。 她現在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打敗她的偏偏是一個處處都不如她的對手,這,毋庸置疑,是對她冉菲的侮辱。 一時間她察覺到后面有人靠近了,轉頭一看,是楚淵。 楚同學明知故問道:“冉菲,你在看誰呢?” 冉菲雙手不服氣地抱在胸前,冷冷說:“傅斯言,還能有誰?” 楚淵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不過一轉眼又飛揚了起來,因為冉菲問道:“楚淵,你能幫我個忙嗎?” 他趕緊點點頭,“當然行,你說,為了你,什么都行!” 冉菲若有所思地看著傅家的車開了出去,回頭認真望著楚淵說:“你能幫幫忙去追傅斯言嗎?我實在受不了他最后就看上個胸大無腦的花瓶!” ☆、第十一章 楚淵一聽冉菲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好兄弟,下巴都快驚掉了,縱然冉同學是他的終極女神,也恕難從命了。 他苦著臉說:“讓我去跟好兄弟搞基,這怎么做得到?冉菲,你換一個吧。” 冉菲想了想,作出了一些讓步:“那要不你去追求裴詩?” 楚同學臉皺得跟一團抹布一樣,嘀咕道:“我說你怎么了?斯言跟裴同學也算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你這么看不慣做什么?” 冉菲白了他一眼,“我偏偏就是看不慣,你到底追不追?” 楚淵還是很識大體的,堅定地搖了搖頭。 冉菲徑直往前走了,她知道楚淵跟在后面,輕飄飄地說:“上回跟你兜風被交警攔下,害我那么丟人,想好怎么補償了嗎?” 楚淵沒說話,心里有些慚愧,那天冉菲一個大小姐跟他一起站在太陽底下,被教育了好幾分鐘,最后整整走了兩條街才打到車。 大約她那天也是吃盡了苦頭,要不然也不會過了這么多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還沒緩過來,一直到今天都惦記著。 不過楚淵還是搖了搖頭,為難地說:“冉菲,上回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讓我去干這種缺德事!” “誰說缺德了?這幾年你跟斯言這么親近,說不定你們之間真的有磁場,連你都沒發(fā)現……”冉菲剛剛目睹了自己的慘敗,情緒低落,漫無目的地在街角來回晃悠,又指揮楚淵道: “去幫我買杯奶茶?!?/br> 楚淵陪了冉菲半天,看見自己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滿口答應著,又把自行車把頭遞給她:“你幫我扶一下?!?/br> 冉菲瞥了他一眼:“我對自行車過敏,你放墻角那兒吧。” 楚淵不同意:“那怎么行,被人順走了怎么辦?” 冉菲聳聳肩:“丟了再買一個唄,聽趙三行說,你不是每個月都得丟上一回?” 楚淵很堅持:“這一輛千萬不能丟!大小姐,你幫幫忙行不行?” 冉菲拗不過他,皺眉接了過來。 楚淵買了奶茶出來,看見冉菲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路邊的石墩上,一只手軟軟搭著坐墊,另一只手輕輕按著鈴鐺,簡單的金屬撞擊聲竟被她彈出了一絲曲調。 她玩得很開心,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微微起伏,像女神的裙擺。 楚淵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就像他入學那年第一次看見她緩緩下車一般,他就那么側頭看過她一眼,從此就再也看不進其他人了。 冉菲接過奶茶,不滿地問道:“怎么是熱的?我要冰的!對了,忘了跟你說要低脂低糖,再去買一份,這份給你……” 楚淵咧嘴笑了笑:“沒買錯,熱的對身體好,你就喝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