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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臉,他有些不能適應,更不適應的卻是,對方那一身陰冷的氣息,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了如此陰沈而極端的人呢?大哥登基了,他被任命為了將軍,然後馬不停蹄的就被派往了邊境,似乎生怕他在王都多待一天,回宮那幾天短暫的像是個夢。隨著戰(zhàn)將軍的身子一如不如一日,兵權也逐漸的全部落在了他的手里。而那個和他如同師徒的男人,在臨死之前告訴了他一個秘密,一個為什麼他會如此不受寵,一個為什麼他會被驅(qū)逐到邊境來的秘密。大哥十歲生辰的時候,親自排了一支舞去取悅父王,據(jù)看過的人說,那一日的大皇子絕美的像是天上的仙童,美到讓人雌雄莫辯,醉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從那支舞後,父王突然將大哥接到了身邊,日日同塌而眠。眾人只當是王上過於寵溺孩子罷了。而戰(zhàn)將軍卻告訴他,“王上從那個時候就愛上了你哥哥,他的親生兒子。這就是你為什麼一直不得他喜愛,他也不想讓你留在宮中的原因?!?/br>北辰夜不知道當時聽完之後,心中是怎麼想的,似乎像是聽別人的故事,雖然微微詫異了一下,但是心里卻經(jīng)不起一絲波瀾。戰(zhàn)將軍去了,他成了新一任的大將軍,朝中的兵權盡在他手。遠在宮中的北辰執(zhí)確實擔憂過了一段時間,動不動就把他召回宮中,似乎想找辦法將他軟禁起來。然而這邊境線上時時不得安寧,遲國屢屢來犯。北辰執(zhí)再不愿意也只能將北辰夜送往邊境,只有他那戰(zhàn)神的威名,才可能克制得住像是野馬一樣的遲國大軍。北辰夜不是傻子,他知道北辰執(zhí)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怎麼除了他。若不是因為他能抵抗外敵,只怕他隨便尋個名號就已經(jīng)將自己解決了。可是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誓言,除非對方真的逼得他忍無可忍。(10鮮幣)(番外)北辰夜2和遲國這一仗,一打就是許多年。不是北辰夜不夠厲害,不能一次就結束戰(zhàn)斗。而是只有當他自己站到了這個位置上,才真正的明白了,當初戰(zhàn)將軍的那些不合時宜的舉動。每一次在可以給遲國一個致死打擊的時候,他偏偏要睜只眼閉只眼,就這麼故意失誤一下,或者假裝不知,讓遲國逃回去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待日後又卷土重來。這麼拖著拉著,到底是圖個什麼?直到他獲取了兵權,執(zhí)掌了三軍才明白了過來。若是不打仗,還要他們做什麼?回到了王都,只怕功高震主,過得比邊境更加不得安生。就如同他現(xiàn)在,他的命竟然和遲國的敵軍給栓在了一起。難道就要像這樣過一輩子麼?北辰夜是不會認命的,更加不甘心。突如其來的一場變異,加快了他的某些決定。這五年來,北辰執(zhí)看似已經(jīng)將他完全拋棄在了腦後,可是心底深處卻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陣前失手,兵敗被擒。直到遲國的大將將他關押到了野獸的籠中,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驚慌失措,只是有些淡淡的郁悶罷了。他竟然沒有料到,北辰執(zhí)為了讓他死,竟然會和遲國私下勾結起來。所有的布置和攻勢都被敵軍看穿,這只說明了一件事,就是他身邊還安插著北辰執(zhí)的人。他不在乎那籠子里關著的是什麼野獸,指尖夾著一柄極薄的刀刃,可以輕易的劃開任何野獸的血脈,他可不會像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一樣,被它當成晚餐享用。然而讓他驚異的是,那個渾身漆黑的家夥就這麼靜靜的伏在籠子的一端,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就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示了。只是那一眼,卻讓北辰夜的心猛的跳動了起來。那是一雙紫色的眸子,晶瑩璀璨,澄澈通透。他忍不住玩味起來,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還有微微的玩味,甚至在連自己都未發(fā)覺的情況下,嘴角已經(jīng)勾起了一抹極淡的淺笑。而那個家夥讓他吃驚的還在繼續(xù),那家夥睡累了就會爬起來走動兩圈,卻似乎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一人一半將籠子的空間劃為了兩半。只是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北辰夜心底開始微微的沒有底了,那些人似乎為了讓他死,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喂它了,看著它開始忍不住的煩躁起來。他兀自的暗暗戒備起來,野獸總是不會和你講理的,誰也摸不清它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可是讓北辰夜更吃驚的是,那家夥真是下定決心不吃他了,已經(jīng)三日了,它都餓得有些動不了了,還是沒有要向他攻擊的意圖。黑豹,紫眸。這極端明顯的特征,無一不是在向北辰夜昭示著,眼前這只獸真的不是一般的獸。第三日的傍晚,他試著和它溝通了一下,“別急,馬上就可以開飯了?!?/br>而那只豹子,原本聳拉著的耳朵頓時就精神了起來,於是北辰夜百分之百的確定了,這個家夥是真的能聽懂人的話,而且它相當?shù)挠徐`性。若是遲國的傳說是真的,那麼,此時此刻,在他眼前的竟然是那只神獸。接下來的一切就開始輪到他掌控了,他的部下殺進了大營,將遲國大軍重創(chuàng),然後血刃帶兵將領,最後將他從籠子中放了出來,眾人忍不住齊聲高呼。他站在人群之中,卻能感覺到籠子里的那個家夥也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它。這才從勝利中回過神來,那家夥餓了好幾天了,是該好好犒勞它一番。然而端來了新鮮的血rou,它卻興奮的難以自持,在籠子中焦躁的繞著圈子,手下一堆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的。他無奈的皺皺眉,接過那盤鮮rou,自顧自的打開籠子進去了,在眾人的抽氣聲中,他安然無恙的坐在籠子中。眼前的野獸饑渴的嚼著大塊的鮮rou,看的他也覺得餓了,竟也端著碗坐在它身旁吃了起來。那家夥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那眼眸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大概它一直輾轉(zhuǎn)流落在世人手中,此次又易主,感覺有些新奇吧。但是北辰夜卻并不打算做它的新主人。他帶著一群兄弟,策馬奔馳,從遲國的土地奔向了軒轅。馬蹄所過之處,卷起了漫天的黃沙。在這疾風之中,北辰夜似乎聽到了遙遠的山頂有獸的叫聲,他回眸看去,竟然是他放生的那個家夥,迎風站在山巔,昂著頭似乎在對他示意。隔著千軍萬馬,他看不清它的表情,卻能記起他那雙盈盈的紫眸。再見了,小家夥。那事過了之後,他也沒有再想起這個插曲。直到收到了玄武王連傲風的邀請,由他出使玄武的時候,才再一次在玄武王宮又見到了它。那家夥被關在了籠子里,原本晶瑩的紫眸開始泛著微微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