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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骨。但若是衙役下死力去打,不用二十板子,五、六板子,也一樣打死人。縣丞幾乎把持著縣衙,那些個衙役,只怕給銀子也收買不了。 而且,人家也沒干什么,只是過來關(guān)心了下義妹,問了問為何受冷落。就算提到了徐家家業(yè),也只是玩笑般說起,認(rèn)真細(xì)究起來,也不算違背律法。 就算人家明明白白去敲詐了,又有誰能證明?這年代可是沒有錄音機(jī)的。 想到這些,方云只能來求縣令夫人。但是,她這點薄面恐怕不夠用。 方云看著縣令夫人有些為難的樣子,她也明白,這夫妻兩個,已經(jīng)不想得罪當(dāng)?shù)厝?,只想安穩(wěn)度過這任期三年,然后就回京去。讓他們?yōu)榱俗约喝サ米锟h丞,斷人家財路,怕有些難。 不過,她不是空手來的,除了玉觀音,另外還有一份大禮,是獻(xiàn)給縣令大人的。 “夫人,我知道,近來咱們縣里遇上大旱,需要開倉放糧、賑濟(jì)災(zāi)民。小女子這里,也有些心意,請夫人轉(zhuǎn)交大人?!?/br> 方云說著,就從袖筒里取出五千兩白銀的銀票,還有五百畝良田的田契。饒是縣令夫人見過大世面的,也看得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商人婦一出手便如此大手筆。 “這是徐家半數(shù)的產(chǎn)業(yè),與其將來被外人勾結(jié)家中的‘二夫人’賺了去,不如拿來獻(xiàn)給大人,也算是積德行善。若不是小女子還存著振興徐家的心愿,以慰父母在天之靈,實在該捐出全部家業(yè)的。原本我也想過,日子過得沒有盼頭,不如出家去,青燈古佛,了此一生。但是,那日偏偏夢見爹娘在地下不安,哭訴日后無人祭掃墳頭。小女子便打消了先前的想法,想要過繼個子嗣,拼盡全力,也要振興徐家。最不濟(jì),也為徐家留下子嗣傳承?!?/br> 方云說著說著,又把自己感動了,輕松就落下淚來。而縣令夫人也是被她招惹得眼眶紅了。 正在此時,后堂跑出個十三四歲的姑娘,穿著淺粉色襦裙,嬌俏可愛的面容,卻紅著眼眶,她撲倒縣令夫人身邊,哽咽著說,“娘家,你就答應(yīng)吧,這位夫人好可憐,只因沒了父兄,又無子嗣,便被個舞女欺壓。太可憐了!” 縣令夫人沒有想到自家女兒淘氣,躲在后面偷聽了這許久,她有些尷尬,對方云說,“叫客人看笑話了。”又叫女兒下去,讓她別管大人的事。 可是,縣令千金卻磨蹭這不肯走,還問起,“毛縣丞為何認(rèn)個低賤的舞女做義妹,還非要塞到人家家里去,壞人夫妻情分!他也自詡讀書人,怎就這般不講究?” 縣令夫人自然知道為什么,可是不好當(dāng)著人面說什么,只得叫了外面的婆子,把自家姑娘帶走。 對于騙了小姑娘眼淚這件事,方云一點都不愧疚,反而心下竊喜。她覺得,這小姑娘怕是很少聽說這樣的事情,一看就是父母嬌養(yǎng)大的。只怕她這幾日都不能忘了這事,還會在父母跟前提起的。 多好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回家的路上,方云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系統(tǒng)自動上線,【宿主,你的演技越來越高明了,要不,下個世界,給你安排個明星藝人啥的?】 “來討好我了?你這沒用的系統(tǒng)能干啥?知道對不起人了?”方云對于連累她離開自己的世界,還老也幫不上啥忙的系統(tǒng)不假辭色。 【宿主,我們是合作伙伴呦,要相互友善哦?!?/br> “呵呵。” …… 再說,縣令夫人拿著這燙手的銀票、田契,還有那有點不舍得還回去的玉觀音,思量了一個時辰,最終把玉觀音收好,吩咐婆子,“去放到我屋子里,小心些?!?/br>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兒又趴在母親推上問,“娘,你要幫她了?!?/br> “噓,不可聲張。”縣令夫人做個噤聲的手勢,又摸摸女兒的頭頂,“這世間對女子何其不公,那徐氏也是個大家小姐,也曾讀書識字,可是有什么用呢,總不能去考功名。只因沒了娘家人,就可憐至此,她那良人竟也是個偽君子。枉我和你爹還曾經(jīng)贊過那陳有生是個德行好的商人,哪里知道他一邊修橋補(bǔ)路,一邊寵妾滅妻?!?/br> “是嘛!”女兒也義憤填膺,“一個舞女,還自稱什么‘二夫人’,這世道怎么了?” “你不懂,這是那陳有生對毛縣丞的妥協(xié)。他身邊好幾個妾室都是生意上往來的人送的。也不全是為了好色。只是,妾室還敢惦記起夫人娘家東西,那是太過了。手,伸得太長了!” 縣令夫人已經(jīng)下定決心幫了這個忙,不說那些為了賑災(zāi)捐獻(xiàn)出來的徐家產(chǎn)業(yè),就是為了自己也是個無子的婦人,也要為她出口氣。 只是,這商家婦的命運(yùn)多舛,讓縣令夫人暗自警醒。女兒都這么大了,她還沒有再開懷,即便夫君不說,也該給安排個通房了,免得將來自己和女兒也如徐氏一般。 雖然心有不甘,難得遇到個愿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丈夫,還沒到了夫妻離心的地步。但是,為著將來,為著女兒日后能有兄弟撐腰,也不能再做著閨閣的夢了。 這天晚上,縣令和夫人用過了晚飯,閑話間,兩個漂亮丫頭進(jìn)來了,帶著些羞怯給縣令行禮??h令立刻明白了,但還是裝作不懂地問,“夫人,這是何意?” 縣令夫人心下酸澀,但是,再一想,十幾年無子,丈夫沒有找借口收人,也沒有在外偷偷安置人,比起那負(fù)心漢陳有生,還是強(qiáng)多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再猶豫,縣令夫人微笑著說,“這么多年了,妾身也是想生個嫡子,不辜負(fù)王家列祖李宗。今年,也慢慢地認(rèn)命了。妾身年齡大了,怕不好生養(yǎng)了。前些日子,讓人買了兩個干凈的丫頭,穩(wěn)婆看過了,這兩個丫頭有宜男像,就給了老爺,也好傳宗接代。” “這……這不妥吧,我與娘子曾經(jīng)山盟海誓,如今娘子還未過四十,說不定……”縣令雖然說著推脫的話,但并沒有很拒絕。 縣令夫人到底意難平,給丈夫納妾真是往自家心里捅刀。但是,實在是無法,這世道就是如此,沒個兒子,連家業(yè)都保不住。原先,她還動過招贅的念頭,可是看了徐氏的下場,好男兒誰愿招贅?看陳有生當(dāng)年要啥沒啥都不招贅就知道了。自己總不能給女兒配給賴漢吧。 不過,表面的賢良還是要做足,她抬起頭對夫君說,“子嗣傳承重要,相比之下,你我年少時的海誓山盟也比不得。夫君若真敬重我,便依了我的意思,只是生下的兒子,我要撫養(yǎng)?!?/br> “那是自然。既然娘子執(zhí)意如此,為夫只得從命。”縣令剛收了美貌通房,倒不急著去收用,這個晚上,自然還是陪著夫人的。 兩人睡前,縣令夫人似無意間就提到了陳有生的妻子今日前來,還送了玉觀音??h令雖然為了清廉的名聲,不許家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