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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了,諒他也不敢再生事。” 此時,程墨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這兩天有些沮喪,每每想起聽到的事情,就氣得坐不住,一會兒就出去耍一套棍棒來出氣。 現(xiàn)在知道事情解決了,也多少消了點氣。 看在鄭衡識趣的份上,程書就從中說和,勸苦主家撤訴,“你家姑娘也好起來了,大夫說了,養(yǎng)段時間就無大礙了。讓他家賠點錢,私了吧,不然事情鬧大了,你家姑娘難免被人議論,名節(jié)不保?!?/br> 伍老爺冷靜下來一想,也對,姑娘也沒出嫁呢,可不能讓人非議,就提了五百兩銀子的賠償。 苦主提出私了,程書就把鄭衡父子都放了。 外面來接人的表姐對鄭衡說,“終于沒事了,縣令老爺幫忙勸說的,可算是過去了!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br> 鄭衡心灰意冷,妻子視其為仇,親兒子鄙薄作踐他,那個男人,放下狠話,目露殺機(jī),他敵不過。人家一家同仇敵愾,他敵不過。 該死心了。 但是,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想再見曾經(jīng)的妻子最后一面,這一回要好好的道別。也讓她想起自己,多少念點好處。 鄭衡讓人捎話,說是走前,想再到程家拜訪,表達(dá)感謝。 程墨激烈反對,在家里鬧騰,“不許見!不許見!” 比他還晚知情的大嫂苗氏就嚇得不輕,“母親,不要見吧?!?/br> 方云倒是坦然,“沒關(guān)系,他不會再鬧了。讓他來吧,也算作個了斷。” 鄭衡這廂精心準(zhǔn)備了禮物,包括給兒媳的見面禮都有,可是方云這邊也給他準(zhǔn)備了個大禮。 當(dāng)賓主落座,鄭衡依然委屈地說起,當(dāng)年的無奈,程平一臉冷笑,程墨翻個白眼,程書自顧自喝茶,苗氏就只看著自己的繡花鞋。 只有方云點頭微笑,表示理解,“既然算命的說了,那是得聽?!?/br> 鄭衡激動了,“玉芬,你終于明白我的苦心了?” “明白,明白,算命的說了,你跟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父子緣分,你就該聽的。還有,我也請了個算命的,不如再算一算?” 在鄭衡的詫異中,方云一拍手,很快就從外面進(jìn)來個中年道人,看著仙風(fēng)道骨,方云就拿出幾張紙給道人,“道長,你幫我算算,這幾個人的八字合不合。” 道人看了后,神情緊張,不住搖頭,“不妙?。〈髢窗?!這個甲子年五月端午子時生的,命硬啊,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而且??说兆??!?/br> 鄭衡一聽,甲子年五月端午子時,這不是自己的八字嗎?想想自己確實沒了父母,沒了妻子和嫡子,竟然這般靈驗,都沒看人,只是看了八字,就知道了? 鄭衡肅然起敬,待到道人說起,“這個命硬之人,與其他幾人都相克。貧道算算啊,……這幾個八字,是他原配妻子和嫡子的,……相克啊相克,見面就是血光之災(zāi)!” “太準(zhǔn)了!”鄭衡驚訝地站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被吸引了注意,神情凝重起來。 方云對算命的很滿意,取出一個元寶給他,那道人立刻笑顏如花,“太破費(fèi)了!” “出了門,不許說認(rèn)識我。知道嗎?” 方云這樣吩咐,那道人連連答應(yīng),高興地離開了。 鄭衡呆呆的,不明所以,方云好心告訴他,“剛才那個算命的,我昨天就把他叫來了,那些個八字是誰的,也是我告訴他的。我許了他50兩,讓他說剛才的話?!?/br> 程墨傻傻地問,“娘,你什么意思?難道……” 程書接話,“那算命的是娘安排的,說的話,是娘教的,就這個意思?!?/br> 鄭衡立刻高興起來,“原來,我和妻子孩子并不相克,娘子……” “閉嘴!誰是你娘子!”程平怒罵。 鄭衡雖不甘心,也只好閉嘴。 方云覺得鄭衡是根本聽不懂人話,只好詳細(xì)解釋給他聽,“我再說一遍,這算命的,是我找來的。話是我編好了,教他的。我給他錢,他替我辦事,就這樣?!?/br> 鄭衡傷心了,“你,你為何這樣?想趕我走,直說就是了?!?/br> 方云算是服了他了,想什么呢? “你可真是愁死人了,怎么點都點不醒。當(dāng)年你的悲劇是因為信了算命的對吧?” “是,我也沒辦法,當(dāng)時……” 眼看鄭衡要開啟唐僧模式,方云立刻打斷,“停!我是要問你,你怎么知道那個算命的不是被人收買呢?就像我剛才那樣。你也看見了,一個元寶而已,我讓他說什么,他就說什么?!?/br> 鄭衡覺得自己有點聽不懂,方云一看就知道,他那僵化的腦袋根本接受不了什么是科學(xué)世界觀。 “據(jù)我所知,那天,突然有個道人上門,來預(yù)測吉兇,你不知這人真實身份,就把他請進(jìn)門,對吧?” 鄭衡努力回憶,然后點了頭。 “之后,他說了些家里的事情,你覺得樣樣都準(zhǔn),就信了他,對不對?” 鄭衡再次點頭稱是。 “等你信任他之后,他就開始信口開河,說你嫡子和你沒有父子緣分,而庶子卻能光耀門楣,對不對。” 這次,鄭衡不假思索就點頭了,“對?!?/br> “現(xiàn)在,我們來設(sh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有個人想讓你重視庶子,輕視嫡子,但是她知道這違反世間禮法,而你也沒到了對她惟命是從的地步。于是,她利用了你信算命這件事,勾結(jié)外人,給你做個局。那被找來的道人,聽了她的消息,對你家中事,了如指掌,以此騙取你的信任。然后就說出雇主想讓他說的話。以此離間人家夫妻父子???,很容易吧。做這個局,不難。我試了試,不過花了50兩,再用了半個時辰對好詞。很容易的。” 鄭衡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你是說,當(dāng)年的事,是有人故意做局來騙我的?” “我不知道。”方云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你該謝我,我教了你個好法子,以后你想對付誰,可以試試這法子,真的,找個人做局,不難的。甚至都不用是道士,隨便找個能說會道的,披件道袍,假裝算命的就可以了。畢竟,一個人是不是專門算命的,誰知道?” 鄭衡急切地追問,“那你說,當(dāng)年是誰做了局?” 方云樂了,“那我哪兒知道,我就隨便這么一說,你就隨便這么一聽。你身邊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呀,干嘛問我呀!” 這時,程書忍不住了,譏諷道,“有些男人就是好色無德,被女色迷昏了頭。小小把戲都看不出,蠢到無可救藥。被個下九流的戲子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幾十年過去了,還沒想明白。要我說,也不用明白了,做一輩子糊涂人,也挺好的。” 鄭衡是被程家的管事扶著出門的,他有些糊涂,也有些腳軟。 上了回鄉(xiāng)的馬車,鄭衡還在想,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