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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菱如今已經(jīng)有些厭煩譚佩這個駙馬了,她這些日子也在反復地想,公主為什么要把她叫去,還善待于她。那是貴人們的一種涵養(yǎng),用恩賜的方式提醒她,身份的懸殊,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紅菱如今捧她的人多了,也不差駙馬這一個。而且,得罪公主,她是再不敢的。公主雖然和氣,可是她身邊的女官看人的目光卻如刀子一般銳利。紅菱覺得,也許公主都不需要吩咐,自有忠心于她的人來收拾自己了。如果自己還是不懂事的話。 “駙馬是公主的丈夫,奴婢相信公主會照顧好駙馬的。以后莫要再來了,免得別人議論,污了駙馬的名聲。”紅菱轉身絕情而去。 隨從回去復命,譚佩怎么都不信,“你可說清楚了,我為了她害了病了,如今病重了?!?/br> “小的說了,可那姑娘說,公主會照顧好您的。還說再莫找她,免得讓人議論駙馬,污了駙馬清名?!彪S從猶豫下,繼續(xù)說道,“大人,那姑娘只想著明哲自保,也是個絕情的。您就把她放下吧。不值得。” “下去吧?!弊T佩躺回去了,了無生趣地躺著。 被心上人冷待,譚佩心灰意冷,不禁想到,是不是從一開始,那紅菱就對他沒什么情義,也許是自己一直在一廂情愿。 譚佩心情不好,纏綿病榻又好幾日。這期間,他想起了公主,就問身邊人,“本駙馬病了,公主為何一次都沒來探???” 身邊的侍女能說什么,只能往好里說,“公主這些日子身體也不大好,……不過駙馬放心,公主雖然不曾來過,但是,卻親自吩咐了管家要對駙馬的病盡心些。不說別的,大夫每天都來,好藥材也是緊著您用的?!?/br> 譚佩想了一回,紅菱不理他了,怎么公主也不理他了?什么時候開始的?他這么一想,突然想到,這些日子,公主稱病,很長時間沒召見他了。 而且,不光是人不見,東西也不見,那往日三不五時送過來的值錢玩意兒,御賜的綢布、瓜果、各種用具也不見了…… 他這算是……失寵了嗎? 后知后覺的譚佩才意識到,公主不再討好他了。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有日子了,只是他近些日子的心思都在紅菱身上,巴不得公主不找他,就忽略了。 譚佩一驚坐起,再仔仔細細想過最近的事情,好像確實是這樣,公主對他沒有愛慕之情了嗎? 不可能! 譚佩不愿承認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公主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立刻喊人進來,近身伺候的明月、清霜立刻進來,“駙馬,要什么?”“要喝茶嗎?” 譚佩阻止了她倆的忙亂,“行了,過來站著。我問你們,公主最近可有贈送什么東西過來?” “公主有讓人送好藥材過來,還吩咐好好我們好好照顧駙馬?!泵髟鹿郧傻鼗氐馈?/br> 譚佩不想聽這個,“誰問你藥材!我說的是其他的?!?/br> ☆、公主福安5 清霜不明白駙馬的意思, “駙馬?您想問什么?。俊?/br> “我是說……”譚佩總不好直接問公主是不是冷落自己了, 那讓自己像個怨婦一般, 可他又想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就硬著頭皮問,“公主……沒有送些別的過來嗎?就像前些日子那些名家字畫、玉石棋子什么的?” 這下,明月清霜算是明白他們的主子想問什么了, 倆人交換個眼神, 不知該怎么說。其實在生活瑣事上,女人會更加敏感。明月清霜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連著三日公主那邊沒讓人送東西過來, 她們就暗自議論過了。 雖然說該駙馬的份例沒有短了,可是公主自己送來表情義的東西卻是一件都沒了。只是,她們的主子太粗心, 竟然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倆個侍女也不想提醒駙馬,她倆看著駙馬為了個教坊司的女人神魂顛倒, 還犯相思病, 她倆個心里泛酸,也有些生主子的氣。 這倆人雖然沒有過了明路, 但其實都是駙馬的通房了。駙馬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她倆即便是沒有名分,也愿意伺候著駙馬。而且, 想想她倆個不過是兩個低微的侍女,卻能跟尊貴的公主共侍一夫,心里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但是, 突然出來一個教坊司的歌女,就把譚佩的心思都勾走了。這些日子,她們主子畫美人圖,寫情詩,焚書稿,送貴重首飾,讓人傳遞消息,那殷勤勁兒實在讓倆人看不下去了。 別說公主惱了,她倆都惱了,只是那粗心的男人,完全都看不出來,只顧活在自己的單相思里。如今被歌女拒絕了,還自暴自棄,明月清霜其實心里也有怨氣,只是人微言輕,不敢說罷了。 明月心想,駙馬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既然問起來,那就實話實說吧,“駙馬說的那些特別的賞賜啊,好像很久沒有了。” 譚佩最討厭“賞賜”這個詞,誰家妻子送丈夫東西,還叫“賞賜”的?活像是丈夫成了妻子的奴才了似的。這也是譚佩討厭駙馬身份的另外一個理由。雖然,皇家人送東西,都叫“賞賜”,可他是才子心性,又被以前的公主慣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就很討厭公主的“賞賜”。認真說,他討厭的不是東西,而是“賞賜”這個說法。 收了,就承認自己身份比妻子低。不收,又不合適。可是現(xiàn)在人家不給了,他倒是不舒服了。 譚佩再問清霜,“是這樣嗎?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駙馬,凡是公主的賞賜,我們都登記在冊,好好保管的,不曾丟失?!鼻逅行┪?,心說,這人真是,自己成天往外跑,招惹教坊司的女人,惹怒了公主,還不知好歹,還指望著公主繼續(xù)賞賜不成? 她倆都看出來了,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把駙馬放在心上了。別說討好了,日常都不傳喚駙馬過去了。 譚佩琢磨了一陣,又問道,“公主是不是近來一直身體不適,就忘了安排?;蛘撸枪魃磉叺?/br> 人忘了安排了?” “我的個主子啊!”清霜沉不住氣了,“您前些日子自己干了什么,還不明白嗎?公主賞您什么?賞您東西讓您送到教坊司嗎?” “清霜!”明月急了,扯她袖子。 清霜不怕死地甩開她,繼續(xù)嚷嚷,“本來就是嘛!闔府的人都看出來了!就主子您,什么都不明白!公主這分明就是惱了!只不過公主尊貴,不像尋常婦人撒潑鬧起來,她什么都不用做,大家就知道了,公主不再想討好駙馬了!” “瞧你說的!”明月趕緊圓話,“公主這些日子不是身體不好嘛!等公主大好了,自然與駙馬夫妻恩愛如常。至于那外面教坊司的,又不算什么,離間不了公主和駙馬的夫妻深情?!?/br> “胡說什么!”譚佩火大了,“紅菱姑娘色藝雙絕,那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