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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侍女們浩浩蕩蕩去看望駙馬,這大陣仗弄得駙馬院子里的下人們都激動起來,公主可是好久沒來過了。 下人們就憧憬著,或許,駙馬這一病,還能因禍得福,重新得回公主的寵愛? 譚佩知道公主過來了,也是心里小小激動了一下,公主似乎很久沒來探望過他了,以前他是那么地不在乎,現(xiàn)在乍聞公主要來的消息,他就激動了。突然,譚佩發(fā)現(xiàn),他是對妻子有期待的。 尤其是一個個女人離開他嫁做他人婦,這讓他想起,只有一個女人不會離開,那就是原配妻子??上?,公主不理他了。很多時候,他是裝作不在乎,其實,還是在乎的。這種矛盾的心情偶爾會折磨他,一面怨恨公主讓他斷了前程,另一面,他又享受著公主對他的癡心付出。 現(xiàn)在公主要來了,譚佩突然覺得自己還不是一無所有了,起碼妻子還在身邊呢。這樣看起來,沒了兩三朵野花,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方云坐在譚佩的床邊,看看這人已經(jīng)消瘦憔悴的面容,是好些日子沒見了,這人還真會作死。 “公主可來了,為夫還以為公主不記得自己有個駙馬了?!弊T佩沒注意,自己說話的口氣活像個怨婦。 “駙馬,你為什么總生病呢?”方云淡淡地問道。 譚佩不高興了,“人吃五谷雜糧,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駙馬啊,你的病多半是你自己弄出來的。你想想,多少次,你深夜醉酒,吹了冷風(fēng),還胡鬧。身體再硬朗,也禁不住這樣折騰。比如,你半夜無事跑去紅菱房間外,喝了人家洗腳水,你說可樂不可樂?” 方云幽幽地說著。 駙馬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是了,這是公主的府邸,自然多的是人為你通報消息……誒?你剛才說什么?什么洗腳水?” 方云突然樂出聲,“呵呵,原來你還不知道呢?紅菱臨走前跟我說,這府里啊,有登徒子,有一天晚上,她洗完腳,懶得出去倒洗腳水,后來啊,就有采花賊來敲她窗戶。她怒斥一番,誰了那采花賊好生大膽,還敢拿駙馬的名頭騙她開窗,她就開了窗,把那放涼了的洗腳水給潑了那登徒子一頭一臉?!?/br> 譚佩今天才知道,那涼水竟然是……紅菱的洗腳水,還被她告知了自己妻子,這臉面丟大了! “什么什么……公主居然相信一個低賤的歌女胡言亂語,卻不信自己的丈夫!”譚佩語無倫次,臉都?xì)饧t了,這他無論如何不能承認(rèn)啊!這要傳出去,他這臉面還能要嗎?萬一讓那紅菱四處亂說,自己這輩子的清譽都徹底沒了!文人風(fēng)流,看是做什么,若是傳出首情詩,傳個佳話,那是風(fēng)流,讓人羨慕??扇羰潜蝗酥篮攘烁枧南茨_水,那可是丑聞! 方云覺得這人真可笑,還在騙人呢,“駙馬,你我是夫妻,你要我信你,那你得說實話??!那天晚上的事情,多少人都看見了。從你偷偷摸到紅菱的房外,就有人來報與我聽了。我說,不用管,駙馬高興就好。等你被潑了水,又有人來稟報,我還說,不用管。后來,你身邊的清霜也來報,說你半夜出去,又**的回來,要我懲戒那紅菱,為你出氣。我還說,不用管?!?/br> ☆、公主福安12 譚佩臉上的血色徹底沒了, 這還如何隱瞞,公主從頭到尾一清二楚, 比自己都清楚,當(dāng)場就揭穿自己謊言。他在床上躺不住了, 不禁坐了起來,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公主, 我……”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錯?”方云問他。 譚佩低頭想了一回說道, “識人不清, 被人耍弄了?!?/br> 方云搖頭,“酒是川腸毒藥, 色是刮骨鋼刀。財是勾魂小鬼, 氣是惹禍根苗。駙馬, 酒色財氣,你是一個都沒放過。丁點小事就借酒消愁, 小酌怡情, 醉酒傷身, 你應(yīng)該知道,可你偏偏就要放浪形骸。奴婢也好,歌女也好,娼妓也好,都是以色侍人,你也應(yīng)該知道, 可你偏偏要為了這些身份低微的人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br> 譚佩幾次想打斷,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云繼續(xù)說道,“再說這財,你雖做個清高樣子,卻不是不愛財,只是不承認(rèn)罷了。以往我送過來的東西,都是名貴的,好些是宮里賞出來的。你一邊嫌棄我的東西俗氣,一邊卻好好地收著。你也知道這財物是好東西,能讓你贖出青樓的頭牌姑娘,也能讓你討好教坊司的歌女,還能讓你置辦外宅,將來金屋藏嬌?!?/br> 聽到這里,譚佩的汗就下來了,原來公主什么都知道,自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折騰,如同小丑一般。 “還有最后一個字,氣。當(dāng)初你被欽點為駙馬,是我去跟皇上說的??蛇@事,皇上并沒有直接下旨,皇家也沒有像你以為的那樣蠻不講理。皇帝特意派了欽差去你族中問詢,你家若愿意,便賜婚,若不愿意,便罷了,只當(dāng)沒提過。至于你家族長不曾問過你就自作主張,而皇上還以為你也愿意,那確實是個誤會。可是,如果你真不愿意尚主,大可以來公主府說明,我也不會強(qiáng)求。既然賜婚,已經(jīng)做了夫妻,那就該好好過日子。你卻把志不得酬的怨氣都存在心里,怨恨于我,甚至踐踏我的好心好意。要了府里最漂亮的丫頭還不夠,還出去招惹那些歌女□□,弄得滿城風(fēng)雨,叫我這皇家公主沒有臉面,甚至讓皇上都不痛快。你是故意的。因為你對皇家存在怨氣?!?/br> 這次譚佩連辯解的意思都沒有,他確實有怨氣,這是事實,雖沒有明白說出來,卻也沒有刻意掩飾。他就是想讓公主知道,他心里有氣,他心里不平,讓公主知道虧欠自己,然后主動彌補(bǔ)。 “臣確實不想尚主,可是,又拗不過族長。旁人想做皇親國戚,卻叫我一生不得自由。”譚佩這次終于明著說出來了。 方云點頭,“好,既然如此,我放你自由,你可愿意?” 這話一說出,譚佩立刻眼睛里射出憤恨的光,“公主真是不給人活路了!我被招為駙馬,人人皆知。公主此時要攆我出府,豈不是讓人以為我被公主厭棄了!何況,我如今病著,公主竟等不得我養(yǎng)好病么?” “那這樣吧,你愿意住著,我讓你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你有一天要走了,悉聽尊便?!?/br> 譚佩心中氣苦,不禁問道,“公主,你往日的情誼都是假的么?我還以為公主對我一片癡情。” 方云就替前世的公主說句話,“不錯,往日的公主是對你情根深種,一見鐘情。但是,那是因為誤會,她以為你是個光風(fēng)霽月、坦蕩磊落的少年郎。如果一開始知道,你是個酒色財氣,樣樣均沾的色胚酒鬼,還貪婪自私,無情無義,她絕不會招這樣一個駙馬。” 起身離開的時候,方云轉(zhuǎn)身看了眼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