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這種幸福我不要、洄游+完蛋、(綜同人)穿越路西菲爾、致命誘惑(H)、凈香、我在求生綜藝直播美食、瓊觴、什錦良緣、游醫(yī)、異界神級鑒賞大師
吧?”“很厲害,”顧一銘誠心感慨道,“你也厲害。”“我不算……”方曉低低笑了一聲,轉(zhuǎn)開了話題,“說起春晚,小顧你想看嗎?客廳那臺電視沒裝機(jī)頂盒,你也沒帶電腦,嗯……倒是可以用我的電腦。對了,那個裝硬盤的盒子里,第三塊?第四塊?應(yīng)該有一塊是IMDb前250的電影全集,要是無聊也可以看看?!?/br>顧一銘不怎么無聊。他“嗯”了一聲,沒去找IMDb250,反而說:“我看到旁邊有張畢業(yè)照,X大音樂學(xué)院的?!?/br>“啊,是我研究生的畢業(yè)照?!狈綍哉f。他似乎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剛起了個頭,卻又輕輕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下去。一陣尷尬的冷場。顧一銘不想掛電話。他努力地找話題:“要不……你唱幾句?”“……小顧,你真不會說話。”半醉了的方曉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他沉默了一會兒,當(dāng)真哼了幾句。是顧一銘沒聽過的旋律,不算悠揚(yáng),帶著幾分跟自己較勁兒的不穩(wěn)定感。方曉問:“好聽么?”不好聽,但很像方曉。顧一銘想。充滿了不和諧感,然而仍透露出溫柔。他說:“這是什么歌?”“沒寫成歌,剛想的一段動機(jī)……嗯,我醉啦,要是醒來還記得,或許可以編個post-rock。”方曉笑了一聲,是那種從鼻子里發(fā)出來的短促聲音,似嗔似笑,聽得顧一銘耳朵一陣酥麻。“我不是學(xué)聲樂的。小時候跟我姐一起學(xué)特長,舞蹈課被全程碾壓,聲樂課倒還可以,但也沒上多久。后來才知道,我老師私下找了我爸,說這孩子嗓音條件不錯,可惜樂感不行,等變聲期過了就沒什么優(yōu)勢了……瞧,所以說我是這家里最沒有文藝天賦的?!?/br>他們亂七八糟地聊了一會兒,大部分時候是顧一銘問,方曉說。從顧一銘表白之后,這是方曉最坦率的時刻了。他聊得快活又忐忑,像只學(xué)飛的雛鷹,甚至想著要不要錄下這段對話。還是不錄了。顧一銘想。方曉肯定不高興他錄。而且不需要錄,他也已經(jīng)全盤記下來。最后是方曉說:“喔,下下個節(jié)目就是我姐的舞蹈了。小顧,工程傳完了嗎?”顧一銘依依不舍地轉(zhuǎn)頭看過去:“……”“怎么了?”“網(wǎng)斷了……”傳到50%的文件,也沒了。“沒關(guān)系,”方曉笑起來,“本來也是打算初二就回去,不急在這兩天?!?/br>方曉的確說過初二就回來的,顧一銘想到,他其實不必這樣著急打電話叫他去傳文件。反正方曉喝醉了。顧一銘鼓起勇氣,大膽地問:“你是特意打電話怕我孤單嗎?”方曉沒回答,只是笑了笑。他說話的語氣親昵又輕佻:“小顧呀,照顧好自己,不要為些小事就隨隨便便愛上我啊?!?/br>說得太晚了。第22章全心全意除夕那天方曉的外賣還沒動過,初一早晨顧一銘自己進(jìn)廚房做了碗面,連著外賣一起微波爐熱過就吃了。最后喝粥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粥盒上那詩的后兩句,不如前文“滾煮煎熬”的沉悶,寫的是:“宜疾宜徐看火候,酸甜苦辣飲春秋?!?/br>挺好的。顧一銘還沒徹底脫離訓(xùn)練狀態(tài),閑著仿佛無事可干,將方曉推薦的電影看了兩部,捱到下午時分,實在無聊,又下樓去慢跑?;蛟S該歸功于煙花爆竹禁放令,空氣質(zhì)量竟然還不錯。顧一銘沿著京引跑向頤和園,園子里游客不少,沿途卻蕭條至極,連超市也提前打烊。他在北京待的這幾年春節(jié)都在訓(xùn)練,難得體會到這喧鬧首都的荒涼時刻,有些感慨,卻又不知道如何抒發(fā),只好在返程的路上多拍下一些照片。除了形而上的寂寞,這空城對顧一銘更直接的影響在于生活便利。他估算著方曉家的屯糧只夠吃兩頓,決定明天晨跑的時候多看些地方,得買菜了。也不知方曉明天什么時候回來。顧一銘琢磨著,他的廚藝還可以,如果方曉回來得早,他就認(rèn)真一點,做一桌子好吃的。要是能哄方曉喝點兒酒,再跟他聊聊天,就更好了。顧一銘心里想著讓方曉早些回來,卻沒想到能早到這個程度。初二早晨九點剛過,他慢跑完,拎著一袋子菜回到小區(qū),就看到方曉坐在樓下小花園的長椅上,一手橫擋住眼睛,仰頭靠著椅背。顧一銘問:“怎么了?”方曉沒理會他。顧一銘有些擔(dān)心,伸手去碰方曉的手臂,方曉也沒有反應(yīng)。顧一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曉沒聽見動靜,還以為他走了,卻聽到顧一銘說:“那我在這兒看著你。你冷嗎?”他擔(dān)心方曉不答話,又補(bǔ)充道,“你不高興答的話我一會兒再問?!?/br>方曉放下胳膊,望著顧一銘。他的表情看不出異樣,好像也沒有哭。顧一銘有點猶豫:“你……回家嗎?還是再待會兒?我也可以借你抱抱——不算談戀愛的那種抱?!?/br>方曉張開手臂,顧一銘呆了一下,把拎著的菜放在地上,靠過去,被他摟了滿懷。顧一銘剛慢跑完,整個人冒著熱氣,非常舒服。方曉把臉貼在顧一銘胸腹處,手臂環(huán)在他腰上,低聲問:“不算?”顧一銘有點臉紅,也不知是跑出來的還是害羞的。他認(rèn)真道:“這次不算。”方曉說:“前天講到研究生畢業(yè)照,想給你講個故事的,沒好意思說?,F(xiàn)在我想說了,你聽不聽?”顧一銘受寵若驚:“你……你還醉著嗎?”方曉悶在他懷里笑起來:“是啊。”方曉本科念的是自動化,成績優(yōu)異,到了畢業(yè)那年,本該按部就班找個工作,忽然覺醒對音樂的熱愛,跨專業(yè)考了電子音樂的研究生。他家是唯天賦論,對這件事很不支持,一直被壓抑的家庭矛盾大爆發(fā),他像是對抗全世界一樣全情投入自己的愛好,同時叛逆地對家人公開了自己的性向,不管不顧陷入了與邢宗愷的熱戀。那是一段熾熱的校園戀情,惶然又甜蜜,一步天堂一步深淵。他們藏在柜里柜外的間隙,都沒有機(jī)會考慮更多的事情。他們彼此深愛,所以懂得彼此最深切的弱點。邢宗愷是方曉的同系學(xué)長,比他大一屆,畢業(yè)以后依靠家里的支持開了家唱片公司。邢宗愷性格穩(wěn)重成熟,正切中方曉一直以來秘而不宣的胃口,偶爾流露出的控制欲也僅僅是讓方曉有種被重視的滿足感,并未引起警惕。邢宗愷對方曉的感情很深,對待方曉的方式卻逐漸變得奇怪。等方曉畢業(yè)簽在邢宗愷的公司并開始同居之后,兩人的相處模式更是明顯地異于常人。邢宗愷全心全意地愛他。身在娛樂公司,邢宗愷作為管理層,對其他人永遠(yuǎn)不假辭色,除了工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