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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的時候,左手帶韁繩扶住馬鞍前部,左腳先踩入馬鐙,然后右手按在馬背上跨上去。」我臉上微微一笑,有些尷尬地伸手去拉韁繩。結(jié)果還沒碰到繩子,就又一次被他拉回來。「我正要照你說的方式上馬,你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備走?」我惱羞成怒道。他沒有理我,朝房里喊了一聲:「燕舞,這匹馬放這,把它帶回馬廄?!寡辔柙诶锩鎽?yīng)了一聲。我懊惱地看著他,心想不過一次錯誤而已,有必要這樣嗎?突然間腋下一緊,我整個人被騰空提了起來。弄玉坐在馬鞍上,一把將我抱起坐在他前面。我還在發(fā)愣,馬兒就開始奔跑了。身下顛簸得難受,我扭了扭身子道:「你讓我下去,我自己會騎?!惯@一側(cè)身,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和他坐得這么近,近到可以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心里又是一陣慌亂。我的背貼在他身上,甚至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動。弄玉有些不屑地說:「不懂不要裝懂,笨采兒?!?/br>策馬跑上一道山梁,云朵如身披潔白輕紗的少女漫步在寶藍(lán)色的蒼穹。遠(yuǎn)處一座座高山如利劍般刺破天空,鳥瞰山腳下又是一片遼闊的海洋。柔藍(lán)的水面微波蕩漾,雪白的浪潮高低起伏,在風(fēng)中綻放著幽藍(lán)的光輝。◇◆◇海邊夜空清朗,篤篤馬蹄聲輕踏過山間小道。星月灑在林間,夜靜更深,沐浴著一片柔和的白。我半睜著眼睛,疲倦地靠在弄玉的肩上。他一直耐著性子聽我吵吵嚷嚷,可是鬧到后來,我也沒力氣再亂動了。我們騎的雖是良駒,但在山上也無法跑太快。所以走了趕了一整天,也不過翻到半山腰而已。實(shí)在是困到不行的我趕緊說說話好提神:「喂,你不累嗎?」弄玉伸手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樣?我有兒子都比你重了?!刮依L了臉:「我不高興?!闺S后我就聽到他嗤笑的聲音。這下我的怒氣更重:「笑什么笑?你也是根竹竿,還好意思說我。」他從后面摸摸我的頭,「我還以為你是聽說我有兒子不高興呢。」我撥掉他的手:「不要亂摸我的頭。男人的頭和女人的腰都摸不得,你沒聽過?」他沒有回答,接著就來摸我的腰。我說:「我不是說了嗎,男人頭女人腰……」說到這里,自己也察覺有語病,頓時尷尬得沒辦法再說下去。他輕輕地笑了:「原來采兒是姑娘,我有眼無珠。」林間漆黑一片,偶爾傳來蟲鳴和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我的眼睛十分不走運(yùn)地對上他的視線,那雙漂亮又邪氣的丹鳳眼在黑暗中顯得極其明亮。我有些心慌道:「你在看哪里?一會走錯路怎么辦?」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只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他的臉離我又近了一些:「沒關(guān)系,反正怎么走都可以通……你會冷嗎?」我的心跳加速,胸中血潮洶涌。我低下頭搖了搖:「不,不冷。你……你的手拿開?!?/br>馬蹄聲依然在響,他卻放開韁繩。我嚇得大叫:「你干嘛放開!萬一摔下馬怎么辦?」我們與道旁伸出的枝椏擦身而過,與衣服摩出簌簌聲響。身后的弄玉沒出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間發(fā)出膽子來,急忙伸手抓住他放掉的韁繩,驚魂未定道:「呼……你嚇?biāo)牢伊?。?/br>弄玉在我身后輕輕笑了一下?!改闩拢俊刮矣檬种庾菜幌?,「誰會怕?!顾目跉鈳е黠@的不屑,另一只手也繞過我的手臂將我抱住。我立刻倒吸一口氣。他摟著我的力道越來越大,頭埋在我的肩上:「你還說你不怕?」我渾身僵硬,紋絲不動地讓他抱著,呆掉了。隔了許久,他終于說了一句:「采兒,讓我抱好不好?」我原本就十分緊張的心現(xiàn)在更是狂跳起來,還很丟臉地答應(yīng)了他——殊不知弄玉所謂的「抱」不是我想得那么簡單。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將我的臉扭過去,抬起我的下巴縱情吻了起來。我驚訝得忘記思考,可是在觸碰到弄玉灼熱的雙唇時,全身忽然像瞬間被烈火焚燒殆盡般失去力氣。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我甚至還將身體轉(zhuǎn)過去,緊緊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舌頭伸出來輕輕碰著我的雙唇,舔了以后又收回去。我背脊的神經(jīng)一下變得酥酥麻麻,腦袋里的混亂早已將心跳給覆蓋。下一刻他又一次探過來,瘋狂撬開我沒有防備的雙唇,吸吮著我口中的汁液,將我的神智也攪成一團(tuán)爛泥。弄玉的頭發(fā)傾瀉而下,散落在我的身上;我抱著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yīng)著他。整個林中寧靜得近乎詭異。馬兒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前進(jìn)的步伐,我只聽見我們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我自己的心跳聲。我竟然會饑渴到這種程度——腦中全是以前發(fā)生在我們之間的不該發(fā)生的事。可這時我也沒時間去感到羞恥或是慚愧,只是覺得喜歡、很喜歡……弄玉順著我的唇,蜻蜓點(diǎn)水般地吻著我的下頜、頸項(xiàng)。他拉下我的衣帶,外衣便輕易地順著肩膀滑落。他用力地勒著我的腰,讓我貼在他的身上。我就穿了兩件單衣,此時只剩下一件很薄的白色褻服。一陣涼風(fēng)吹過,我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弄玉的胳膊微微一顫,抬起頭,眼中的欲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有些尷尬地看著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時不知該收回來還是繼續(xù)這么僵硬地抱著。弄玉立刻拉下我的雙手,將我的衣裳穿回去,接著把自己的披風(fēng)脫下來,將我裹在里面。這時我更是感到窘迫到了極點(diǎn),不知如何是好。因?yàn)槟莻€動作就好像我在主動求歡一樣。他在我耳邊輕聲道:「采兒,你忍忍。我也很難受,只是晚上很冷,我怕你中風(fēng)寒……等我們到了能歇腳的地方再說,好不好?」一聽這話,我更是覺得又羞又惱。換作是平時,我一定會不滿地抗議,可是此刻我能說什么呢?難道要像個黃花大閨女一樣撒嬌說「討厭,人家不依啦」,或者像被丈夫?qū)櫮绲纳賸D一樣紅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說「奴家一切都聽從相公您的」?我郁悶了一個晚上,連句話都沒跟弄玉說。我不知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是聽見弄玉叫我的時候,東方已經(jīng)露出一絲微弱的曙光。而我之所以清醒,是因?yàn)殡[約聽見男人的哭聲:「嗚嗚——我的爺爺我的祖宗,大爺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家里還有四口人,都靠小的開這間小客棧生活??!您饒了我吧,嗚嗚嗚……」我偷偷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穿著掌柜衣服的男人正跪在前面一個勁地磕頭,撞在木頭地板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他話還沒說完,我的上方就傳來冷冷的聲音:「閉嘴,我只問你,你這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