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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也就是這個樣子。那少年露出雪白的牙齒極盡輕柔地笑著,明明是十分純粹的笑容,卻讓人覺得他嫵媚之極:「不是,如今他已不在此地。」弄玉略微一愣,抱著我的手更緊了些:「那他現(xiàn)在正在何處?」少年莞爾一笑:「他與他的心儀之人游山玩水去了,沒個三年五載是不會回來的?!古駟枺骸父覇栭w下是他的摯友?」少年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多了幾分靈氣:「不是,他是我的仇人。他能治的病我都能治,只不過……我不像他那般好心,我是有要求的?!古裾f:「什么要求?」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那少年的眼中竟露出了一絲近似猥褻的神情。他淺笑著,修長的手指微微擺弄著自己的發(fā)梢:「我要你。」第二十二章月池之戀弄玉的臉上略顯尷尬之色:「懇請公子說清楚一點(diǎn),在下不大明白?!鼓巧倌攴畔率种械臅?,站起身來,款款走到他身邊,輕佻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和方才截然不同:「這你都不明白?你要我說得如何直接,嗯?」說完這句話,他還用食指輕輕刮了刮弄玉的下巴。弄玉把他的手撥開,一反常態(tài)的儼然說道:「公子可是想把在下當(dāng)女子來玩?」少年笑得更加燦爛,雙手還輕輕環(huán)住弄玉的腰:「教主實(shí)在容易亂想。我是想要你沒錯,不過不是我上你,是你上我。」他的手在弄玉的腰間緩緩游移:「其實(shí)我一開始看中的人是桓雅文,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刮铱此f得如此輕松,就像在說一件極平凡的小事一樣,心想此人真是好生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弄玉沒說話,只是就這么直視著他。少年這時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你少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我。你心里想什么,我還不知道嗎?」我淡淡地說:「公子太敏感了,我什么都沒想?!股倌陮㈩^靠在弄玉的胸前,妍嫵一笑:「是嗎?我只知道有一個本來長得就不怎么樣的人毀了容,深愛他的男人帶著他跑遍了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唯一可能救他的人,可是那個愿意救他的人卻想要他的心上人,你說他心里會不會好受?」他這句話一說完,我不禁抬頭看了看弄玉,這是他第一次回避我的視線,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窘迫。我盡力壓抑著自己的心跳,故作平靜地說:「你弄錯了。首先,他不是帶我來治傷的。其次,我心里沒有不好受。再者,我們并不相愛?!鼓闹疫@話一說出口,少年笑得是前俯后仰:「你真是太可愛了,你說話總是這么口是心非嗎?自己斟酌一下,這三點(diǎn)你是不是都說反了……好了,不和你廢話?!顾D(zhuǎn)頭向弄玉說:「考慮清楚了嗎?我至高無上的教主大人?!?/br>「你真的是帶我來治傷?那我告訴你,不必如此,我不想變回來!」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會如此沖動,這樣的話隨口就說出來了。弄玉沒有回答我,只是神色恍惚地看著那少年:「好。我答應(yīng)你。」我懷疑我真的是有病!眼看弄玉就要跟著少年走進(jìn)里屋,我居然滿腦子都是小薰坐在弄玉身上被情欲迷昏頭的嬌羞模樣。我沖過去拉住弄玉的手,顫聲道:「不,不!別去,你怎么可以和這種人……不要……求你,別去……」說著說著,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阻止他們的動機(jī)了。弄玉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異常溫柔地凝視著我,然后掙脫我的手,準(zhǔn)備朝里面走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突然說話了:「若非自愿,我是不會為難別人的。二位請回吧?!惯€未等弄玉回話,我就惡狠狠地吼道:「回就回!」然后拖著弄玉就朝外面走。剛走出門,我就放開弄玉的手,然后一個人沖到了蓮花池旁,這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根本過不去。弄玉走到我身后,二話不說就將我抱起來飛了過去。冥神教的其他人都還在那里等候,閔樓見我們來了,第一句話就是:「怎么……沒找到人嗎?」說完還看了看我的臉。原來他們都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弄玉沒有回答他,只是說:「你們先去客棧待著,我晚些回來?!刮冶緛硐敫麄円黄鹑ィ瑓s被弄玉拉住了。見他們走遠(yuǎn)以后,弄玉才問道:「你為何不想治臉?」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就繼續(xù)保持緘默。月亮躲到密密麻麻的雜亂枝椏后,透出一絲微弱的光,因而看不清他的臉。弄玉又說:「我怎么都不會想到,你居然這么回答他。我是帶你來治臉的,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說你不難受,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說我會難受?」我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就連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你有什么好難受的……」滿池的水紅色蓮花開得煞是絢爛,月色透過樹縫斑斕灑在我們身邊。弄玉的眼睛明亮得如同那池水中的波光,卻沒有流水的溫柔,只有凜冽的冰寒:「既然我們沒有相愛,那你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一時就懵了。我轉(zhuǎn)頭看著水中的蓮花,看著蓮花下澳清的流水,頭腦已是一片混沌。弄玉捏著我的下頜,將我的臉轉(zhuǎn)過去對著他:「你說啊,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就冷冷說道:「我又怎么知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下人?奴隸?或者……發(fā)泄工具?」弄玉的眼神越來越冰冷,聲音中已經(jīng)帶著怒氣:「既然你這么想就這么算吧。那你說,你又把我當(dāng)什么?」我的心里難受極了。一聽他這么問,自己那份感情就像是藏也藏不住的決堤洪水,一涌而出,令我?guī)缀鯚o法呼吸。眼里濕潤了,喉嚨卻是干涸枯竭的:「我把你當(dāng)什么?你心里明明清楚得很!花花喜歡你,你把她丟給別人害死;黎子鶴喜歡你,你因?yàn)樗痪湓挷粚蜌⒘怂?;小薰喜歡你,若不是那毒蝎子出了差錯,你就會把他送出去當(dāng)孌童!我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蓮香谷依舊寧靜,唯獨(dú)我發(fā)狂的吼聲在整個空谷里陣陣回蕩。弄玉竟像是愣了般靜靜地看著我,捏著我的臉的手也松了下來。我漲著通紅的臉失控地大吼道:「因?yàn)槲覍Σ黄鸹秆盼?,因?yàn)槲腋冻龅母星闆]有回報,所以我毀了自己的臉!我并不后悔,可這樣還不夠嗎?你想我怎么做?想要我將自己所有的心都掏給你,然后你再像對小薰那樣狠狠甩給我一句不要和我談感情就拂袖而去?」弄玉的眼睛突然睜得很大,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抓住我的手,連續(xù)幾次想說話都沒有說出來。我用力將他的手甩開,本想再多罵幾句,可是鼻子一酸,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我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也不因?yàn)槟愦蛭叶械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