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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跟大總管在花廳里議事。 魏彥對湛湛的評價很高:“……福晉聰慧,又樂意努勁兒,王爺您是高眼人,有福晉在內(nèi)持家,咱們王府的家道一定會日益興旺的。”臨了還不忘補(bǔ)一句:“奴才說的都是心里話,絕無半句虛言?!?/br> 誠親王整理衣袖的手垂了下來,中指屈起來在黃花梨的桌面上輕扣著,“做手串這事兒,你們都別攔著,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們照管好,別讓她傷著自己就行?!蔽簭┟?yīng)了,這邊看見常祿走近,便又問:“福晉呢?” 常祿一邊行禮一邊道:“回王爺,福晉在膳房呢,說要給王爺包熱餑餑吃。”話落誠親王的手在他的視線里頓住了,沒聽見叫起兒,小心抬眼往上覷,主子爺眼睛低垂,唇角載著淺意的笑,仿佛沉浸在蜜罐里。 這位爺冰冷的脾性,如果面兒上能被人瞧見高興,心里頭一定是個百花齊放的場面了。魏彥跟他對視一眼,兩人都心領(lǐng)神會的憋起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有一章 該有轉(zhuǎn)折了 ☆、餑餑兒 水燒開了, 湛湛往鍋里下餑餑兒,顛著勺把滾水緩緩攪成了漩渦, 她看著渦心旋轉(zhuǎn)又旋轉(zhuǎn), 心里漸漸失了神。 很難相信初入誠親王王府,她便很快適應(yīng)了誠親王福晉的身份, 適應(yīng)了在王府的生活,即便她接觸到的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都是陌生的人, 這一切對她來說又是那么熟悉。 大概在她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默認(rèn)這座王府是自己的家了,在這里的境遇跟出嫁前相比甚至更加舒展自在。 湛湛心頭有棵枝芽破土而出,飽蘸憧憬的露水,隔著那層朦朧的水意, 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 錦衣華帶, 回首朝她看了過來。 她一恍神兒忙瞥開了眼,這才清醒過來,低頭一看鍋里的餑餑兒有好幾個都爛腸子了, 她忙把手伸向一旁,“快幫我拿個盤兒?!?/br> 有人遞了個盤子, 她小心翼翼的把餑餑兒們撈起來盛放在里面, 剛打算轉(zhuǎn)身,有人從背后擁了過來,熟稔的氣息蓋過了飯食的香氣, 潛入了心底。 湛湛在他臂彎里旋了個身,周圍冷冷清清的,膳房里單余下他們二人了。 誠親王的眼底暖光融融,從眼珠里折返出干凈透亮的光澤,曾經(jīng)她看不透這雙眼睛,現(xiàn)在卻能讀懂一些他眼神里的深意了。 自從梨花樹下那場約定之后,每每逢面,湛湛都會略微帶些羞澀,總要等他先開口,這樣的轉(zhuǎn)變,在允頎看來是動情的表現(xiàn)。 “魏彥他們都對你贊不絕口,一頓??洌f你干什么都在行,做什么都像是老手,那口氣聽得我都吃酸了,說得好像我娶了這位福晉跟撿漏兒撿了個大便宜似的?!彼麚崴W邊發(fā):“我趕緊過來瞧瞧我這塊寶貝?!?/br> 湛湛很意外,攀著他的手追問:“不能吧?是王爺您故意編了好話兒蒙奴才來得吧?奴才哪有您說的那么優(yōu)秀?” 他拉下她的手,把那寸溫柔的肌膚握在掌心,“我蒙你做什么?本王福晉錘砸鐵鉆響當(dāng)當(dāng),有本事還不能讓人夸么?” “王爺?”湛湛覷視他問:“先時奴才心里有顧忌,擔(dān)心做手串包餑餑兒這類事情跟親王福晉的身份不匹配,但是奴才覺得沒什么,若不是下頭人在行,主子們吃穿用戴打哪兒來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奴才多學(xué)著功夫,說不定以后會派上用場呢?” “本王管不著別人家的福晉如何,我誠親王的福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把她拉近:“只要不學(xué)孫猴子大鬧天宮把我這座王府給拆了,培養(yǎng)什么愛好是你的自由,湛湛,宮里人前你端好親王福晉的派頭,無傷大雅便可,在府上,你不必心眼兒重從而有所顧忌。眼下你這個福晉做的就很合格?!?/br> 誠親王一如既往的開明,以至于嗓音聽上去格外悅耳,湛湛聽到有風(fēng)吹過,輕輕扣動瓦沿兒的聲響。 她從身后端過那盤餑餑兒,用叉子叉了一只遞到他嘴邊,待他咬下一口,她滿臉期待的問:“好吃嗎王爺?” 餃子扁食不管什么叫法,這些吃食都不是允頎最愛吃的,甚至香菇大rou餡兒也不是他最愛吃的餑餑兒。 但因是她親手包的,嘗起來便是十分合乎心意的味道了,聽見他說好吃,湛湛笑了起來,酒窩連著腮頰,蕩漾起的波紋像餑餑兒上起的褶兒,瞧上去極其可口。 而那瓣唇輕輕顫動著呼吸,活像枝頭搖搖欲墜的花葉,鮮嫩的太過分。 他捧起了她的臉,正欲摘取那朵花芯,湛湛卻低頭嘗了口他吃剩下的那只餑餑兒,自言自語道:“有點涼了,吃了要鬧肚子的……”說著又搖了搖頭,“也罷,趁熱嘗幾個也就是了,沒得吃頂了,晚膳都吃不下去了……” 這丫頭總參不透該在合適的時機(jī)做什么事情,誠親王把那張臉扳正,迫她看著他,“馬佳湛湛!你是呆子么?你家爺們兒站你眼前頭,你都不打算看一眼!?” 湛湛怔著眼睛愣住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發(fā)了脾氣,嘴唇被他兩掌擠壓的嘟了起來,嘟囔著問:“王爺奴才辛辛苦苦給您做餑餑兒有錯兒么?” 見她這樣一臉的無辜,誠親王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你自個兒認(rèn)真反思一下,是我重要還是餑餑兒重要,餑餑兒給你暖被窩了么?餑餑兒長餑餑兒短的,有完沒完?” 說完他卸下手,憤然一個震袖轉(zhuǎn)身離開了,撂下她一人不明不白的站在原地,然而誠親王未走遠(yuǎn),就在廊間的燈籠下頭背立著,輕風(fēng)帶著光昏的絢爛席卷而過,吹動了他一匹春水波粼般的袍底。 湛湛琢磨了半天方咂摸出當(dāng)中的情由,這位爺該不會是嫌她對他的關(guān)注太少了吧? 她追了出去,或許是聽到她的腳步聲,誠親王身子偏轉(zhuǎn)過來一個細(xì)微的弧度,湛湛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夠著他的側(cè)臉,他又轉(zhuǎn)回身去,留給她一個冷冷的背影。 看來不由她哄著是不行了,湛湛背起手,搓開步子繞到他側(cè)身的位置,探著頭問:“王爺?” 他乜她一眼,負(fù)手而立,唇鼻在斜陽余暉的勾勒下蜿蜒出一道桀驁的弧度,顯然還是不想搭理她。這位爺倔傲起來還真是任性,不過他這個樣子卻有種莫名的柔情,瞧上去并不像是真的生氣了。 湛湛的手從背后繞出來去拉他的,他手肘交握著,她拉了幾下紋絲不動,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放棄,盤算別的法子的時候,他的力道松懈下來,袖口的蟠龍繡潛進(jìn)了她的手里。 見形勢有轉(zhuǎn)機(jī),湛湛趕緊抓住這個當(dāng)口,拉起他左手的袖頭輕輕的曳,“王爺我錯了。” 聽見聲兒,誠親王轉(zhuǎn)過身,天色沉了下來,燈籠里的燭光代替落日霞光照亮了他的臉,“錯哪兒了?” 湛湛一陣腹誹,面上卻笑盈盈的腆臉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