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書迷正在閱讀:游醫(yī)、異界神級鑒賞大師、炮灰不要面子的?(穿書)、我失而復(fù)得的少女心[重生]、小綠葉[快穿]、我說青梅,你說到、未來之迫入豪門、我被總裁騙婚了、微光如許、死亡事務(wù)所
的驚懼,這個結(jié)果是皇帝一手策劃的,很有定局的意思,她知道真相,卻不能也不敢告訴家里人。 小魚兒在她肚子里越來越安靜了,私下無人的時候,湛湛摩挲著肚子偷偷落淚,“你跟額娘心連心,你知道額娘害怕對不對?” 淚干了又打理面容出去見人,到了傳膳的時候,湛湛留廖氏,張氏在府上用晚膳,張氏婉言謝絕道:“今兒來這趟已經(jīng)給王府上添麻煩了,家里老太太還著急等著我們回去呢,你懷著身子就別出來送了,臨成的事情就指望你跟王爺了,有消息記得給咱們家里通個信兒?!?/br> 家里人決意要走,湛湛也不再挽留,等他二伯從誠親王書房那邊過來,她目送長輩們的背影遠去。 背過身根本來不及躲避,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誠親王解下自己身上的端罩披在她肩上護著她進門,“陪你用過晚膳,我就入宮去面圣,解鈴還須系鈴人,眼下看來是沒有別的法子了?!?/br> 進去殿內(nèi),湛湛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王爺,我覺得自個兒特別沒用,什么忙都幫不上,大事小事都得勞煩您,我什么都沒干,凈給您添麻煩了,可我還是覺得好累好累,有時候覺得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王爺通宵達旦奔馳了一晚上都沒睡覺,您累么?” 他怎么會不累,鐵打的身體也有疲鈍的時候,然而他不能有所流露,使她悲觀的心神更加無望。 “我不想王爺去求皇上,”她在他懷里哀怨的抽泣,念念有詞,“王爺這樣的人不該向他那樣的人低頭,我不想您去受他的臉色,他不配……” 湛湛心里極為矛盾,一方面她不愿誠親王獨自面對皇帝那副顛倒是非的嘴臉,另一方面,若誠親王不去做最后的說客,臨成一線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不沒轍了么,”他撫去她眼尾的淚痕,“低聲下氣才好辦事,面子又不值錢,在背后使絆子的人是皇帝,我們又不輸理,不見得跟他論理,我就一定會落了下乘?!?/br> 見她舒眉展眼了些,他拉她到膳桌旁坐下身,“你不是說不想吃葷腥么,我特意讓膳房給你煮了白粥,一點油水都沒有?!?/br> 他把碗伸到她的嘴邊,當(dāng)真是一碗清湯寡水,往里一看立馬照出兩個人的影子,湛湛從鏡子一樣清明的水面上看見他的下頜有青須須的胡茬兒,她抬起頭把手覆上去,“王爺前兩日新刮的臉又長胡子了,一定是累的。王爺后不后悔娶我?您娶我那時候沒料到后續(xù)有這么大的麻煩吧?” 他垂著眼吹勺里的熱湯,“你不后悔嫁我,我怎會后悔娶你,沒娶你的話,我是輕省了,沒我,今兒這件事情你還能求誰去?我心甘情愿的給你解決麻煩行不行?你要覺得過意不去,多吃點兒,吃好吃飽,等把小魚兒生下來,好好犒勞我?!?/br> 剛咽下的一口湯把湛湛的臉燙熟了,她紅著臉往他的盤子里布菜,被他哄的淚跡淺了些,“都什么時候,您還說這不正經(jīng)的話?!?/br> “不成么,”誠親王夾了一小叢咸菜伴著白粥喂她,“我這也沒漫天要價啊,這條件不苛刻吧?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么?” 湛湛眼里含著淚笑,“我月份越來越大了,肚大腰圓的,王爺不嫌棄我變丑了么?我腳腕子都腫了一周呢?!?/br> “誰說的,”他皺了眉頭,“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端莊輕俏的,誰也比不上。你跟水下的河蚌比比,人家那才是渾身豐實的肥rou,你連瘦五花都排不上,頂多算塊兒排骨,還是得學(xué)學(xué)河蚌,rou越多開了殼取出的珍珠就越大越圓。” “您怎么拿我跟河蚌比呢?”湛湛反駁他,“王爺說的不對,他們說了越到后期越不能多吃,小魚兒養(yǎng)的太肥,就難游出來了?!?/br> “原來如此,”他昂起下頜略略忖度,“看來得空我還得找他們給我補習(xí),一個不留神功課就落下了。” 聽他把婦科生產(chǎn)專門當(dāng)做一門學(xué)問研究,湛湛心里感慨萬千,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感受到腹中又淺淺泛起了浪花,她把手覆了上去,她的孩子有個頂頂好的阿瑪。 用過膳湛湛送他出門,雪束直泄下而來,她又兀自開始心悸,誠親王催促她進屋,“一時半會兒要是不見我回來,千萬別悶坐枯等著,困了乏了,先好生安息著去,我是去跟皇帝打嘴仗,你別太過為我擔(dān)心,腳腕子不是腫了么,我若回來的早給你揉揉。” 她笑中帶淚說好,把頭偎在他懷里了一會兒,才放他走,“王爺路上注意安全,路滑,走慢些?!彼c頭應(yīng)下,等著她先進了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入了紫禁城行至乾清門,剛好到了戌時,門禁上正準備下匙,撞見有人前來,幾名侍衛(wèi)們都很緊張,看清是誠親王也不敢掉以輕心。 “三爺,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名曾經(jīng)跟他在門上打過交道的侍衛(wèi)宋戈拜手道:“宮里新立下了規(guī)矩,戌時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在各門上進出?!?/br> “我找皇上有要事商議,”誠親王攏了衣襟道:“你們門上耽擱不起,叫你們領(lǐng)班過來?!?/br> 正說著,郝曄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拍了拍宋戈的肩膀讓他往后退,“既然是三爺要入門,咱們門上便當(dāng)擔(dān)待著,規(guī)矩是死的,心眼兒就不能活絡(luò)些?你去給養(yǎng)心殿稟一聲,三爺有事要見萬歲爺,見不見皇上說了算,你替誰拿主意呢?”宋戈一聽忙道不敢,忙應(yīng)個是飛跑著去了。 誠親王從他臉上瞥回視線望著門內(nèi),呼出口冷氣道:“滿打滿算,你這門上擋我第三回了?!?/br> “職責(zé)所在,你就見諒吧。”郝曄斜視他,“怎么,預(yù)備跟皇上掏心窩了?” 誠親王眼睛下視,算做是默認,默了下又道:“那位大抵是不會松口兒,先摸摸底吧,瞧瞧人家到底打的是云貴總督的主意還是整個馬佳氏的主意,要是后者,事情就難辦了。” 郝曄嘆息道:“云貴總督的那封信太過致命,若不是我了解實情,了解臨成的為人,大概也會認為他是譚宗銜的共犯,畢竟作為領(lǐng)班,是他把門上的侍衛(wèi)調(diào)離了現(xiàn)場。那封信恰好證明了他的動機。一天之內(nèi)兩場三法司會審都沒人提出質(zhì)疑,皇上畢竟打的是先手,后手再怎么補救終究是亡羊補牢。也只能求謀局之人胸懷惻隱,筆下留情了?!?/br> 說著等到了宋戈前來回話,“三爺,養(yǎng)心殿那邊說已經(jīng)過了面圣的時辰,萬歲爺也預(yù)備下值了,所以今兒暫且不見人了,讓您改天再過來?!?/br> 皇帝這樣的態(tài)度很明顯是敷衍,若要等到改天,他大筆一揮,臨成就真正人頭落地了,誠親王似乎早有預(yù)料,門上的侍衛(wèi)來不及阻攔,他便一攜滿袍濕冷的寒氣跨過了乾清門的門檻,長驅(qū)直入。 宋齊幾名侍衛(wèi)想追著攔截又有些遲疑,郝曄擺了擺手道,“放行,回頭真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