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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三、有通敵叛國之嫌。本部領旨奉命領旨,徹查誠親王以上罪行?!?/br> 誠親王階前長立,“聽這意思,我得跟你們走一趟了?” 天邊又劃過一道閃,十三貝勒收起靴頁抬頭望天,“還真是不湊巧趕上了這樣的天氣,三爺是明白人,知道該怎么做,大伙兒手腳都利索些,興許能避開這場雨?!?/br> 正說著誠親王福晉懷中抱著孩子走出殿外,眼底閃爍著十幾名衙役手中的光火燐燐,“口說無憑,我們家王爺犯的這幾項罪過,十三爺可有憑證?” 聽她聲調(diào)被夜風吹得發(fā)抖,允謁歉然一笑,“咱們宗人府當然是有證據(jù)撐腰,才能出動人手請人,證據(jù)都在宗人府放著,何人都可以查明驗證?!?/br> 這樣的說法并不能真正讓人信服,他們馬佳氏就是因為皇帝胡編亂織的證據(jù)栽了跟頭,如今皇帝又打算故技重施,抹黑誠親王府的門頭,湛湛不明白,皇帝對待自己的家人,也要往絕路上逼嗎?還專門委派主管皇族宗親事務的宗人府前來cao持,分明就是要讓他們王府落得一個顏面掃地的結局。 誠親王同樣嗤之以鼻,卻轉過頭來安慰她,“湛湛,我隨他們?nèi)ヒ惶?,你在家等我?!?/br> 她一下子急了,“那王爺?shù)檬裁磿r候能回來呢?您答應我明兒早起上街上喝面茶,吃蕓豆餅的,這就說話不算數(shù)了么?” 他攬著她的腰到一旁說悄悄話,“瞧見他們的人了沒,人家找上門來了,我不走,就得被人架著走,皇帝這么著急圍困我,背后一定有原因,說不定還跟臨成的案子有關系,我上宗人府踩踩道兒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順便給咱們兮兮上個玉碟,等我回來再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湛湛不信他說的事情能有這樣輕松,淚盈于睫,“您不在,兮兮晚上哭鬧,我沒法子,單靠我一人哄不好的,王爺要是心疼她,必須得趁早回來……” 他摘凈她的淚珠說好,“我會盡早回來的,我怎么舍得拋下你不管不顧。這兩天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哪里也別去,也別讓他們上外頭打聽,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聽那些來路不明的話徒增煩惱,我在朝中有幫手,就憑他們宗人府還做不到把我就地伏法,你盡管放心?!?/br> 湛湛聽他一番叮囑,望著他肩背的云龍在雷閃中張牙舞爪走遠才反應過來,她被他口中“這兩天”的說法給駭?shù)搅?,腳下踩棉花似的,頭重腳輕起來,這個時長對她來說是無數(shù)個折磨人心的時刻。 桂榮忙從她懷里接下襁褓,讓茯苓秋顏她們扶她進屋,誠親王剛被帶走,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雷聲中夾雜著閃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閔兮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被人抱著輪流哄卻怎么都哄不好。湛湛喂她吃奶,被她掙扎的四肢撓得心窩發(fā)痛。 誠親王竟然被宗人府帶走了,什么時候能被放回來完全沒有定數(shù),王府上下一下子被抽去了主心骨,桂榮幾人心急如焚,干著急落淚卻都沒有任何主意。 湛湛把襁褓放在膝頭,望著窗外的電閃雷鳴怔怔落淚,“兮兮想他阿瑪了,可是阿瑪卻不在家……兮兮乖,咱們不哭了好不好,你哭,額娘也想哭,可是額娘不能哭,阿瑪不在,家里只剩下額娘來頂天立地了,兮兮體諒體諒額娘成不成……” 漸漸的,她懷里撕心裂肺的哭聲停歇了,湛湛望著那小人兒半闔的眼睫,微張的小嘴兒,咬唇笑了下,“兮兮真懂事,能聽懂額娘的話,等阿瑪回來了,咱們讓阿瑪好好夸夸你……” 就這樣悠著哄著,她自己的思緒也跟著靜了下來,驚惶,無措都沉入了心底。小孩子普遍都睡得不踏實,在夢里短小的四肢還會時不時的微微躍動著,牽動手臂腳踝的銀鐲子叮當作響,湛湛望著閔兮肚皮上的平安鎖出了會兒神,再抬眉時,她的眼前迎來了清早的第一道晨曦。 她起身把閔兮放進搖車里,桂榮,茯苓俯首等她示下,這一夜整座王府震動,人心開始慌了,一時間失了氣候。湛湛抬起下巴,輕輕挽鬢道,“去把我的朝服拿過來?!?/br> 桂榮一個愣怔,“福晉這是要……”她斂眸,抿唇勻了口氣,纖細的鎖骨微微起伏,下了決心道:“去救王爺。在這之前,我先帶閔兮進宮認認親。” ☆、朱玉疊翠 湛湛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穿親王福晉的袍服了, 袍服上繡著八團彩云緝米珠的壽喜龍紋,指尖熨上去, 是一種細膩扎實的觸感。鍍金點翠鑲珠石的鳳鈿子戴在了頭上, 又佩戴了東珠耳墜。 她站在鏡前望著,猶記彼時剛剛出嫁王府那會兒, 吉服上的紋繡在她眼里是破碎迷離的,她總覺得那種石青緞繡的料子質(zhì)地色調(diào)暗沉,穿上身有種不堪其重的感覺。事到如今反而有些念想, 這身袍服是她身份的象征,她穿上就代表了誠親王府的門面擔當。 “我瞧上去怎么樣?”她含著朱紅的口脂問。茯苓上前擺正她領間的銀鑲石項圈,把接頭尾部的兩根橘黃的緞帶捋直搭在她的燕尾下,點頭一笑,“雖然這話不大合時宜, 不過奴才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 跟別人家王府的福晉比起來, 只有您能把這身吉福穿的抱身兒,穿的出彩?!?/br> 這樣的話猶言在耳,她記得誠親王以前好像也這般夸過她, 一年半載的日子過下來,她漸漸地喜歡上了這件從前對于她來說是束縛, 如今是象征榮耀的袍服。 桂榮帶著閔兮隨她一起入宮, 接她簽子的是永壽宮,太后對于她的來訪可謂是翹首以盼,從她們?nèi)肓说? 太后就把閔兮抱在懷里不撒手,祖孫兩人頭抵頭,模樣甚是親密。 湛湛笑道:“兮兮這孩子還是挺認生的,晚上鬧起來除了我跟王爺,她都不讓旁的人抱,到了奶奶跟前,卻樂顛兒樂顛兒的,不哭也不鬧?!?/br> 太后慈祥的笑,逗著閔兮道:“這就說明咱們家兮兮跟奶奶投緣對勁兒,是不是?”說著把閔兮佩戴的長命鎖擺正,往下又看到小人兒手膊上的銀鐲子,便拎起下頭垂掛的荷耦墜子看了幾眼問:“這是哀家賞的那套吧?” 湛湛那邊道是,她這邊又看到了閔兮衣襟上別著一只翠縷雙蝠的文佩,太后認出那是來自慈寧宮的賞物,看來她的這位兒媳為了今天入宮討好她跟太皇太后的心意做足了準備。 “湛湛,”太后抬眼朝她看了過來,“你今兒是專程為允頎來的吧?算起來你這剛出月子,真是難為你了?!?/br> 一個宗室的親王被宗人府扣押,這樣驚天動地一件大事宮里應該是最早獲悉的所在。然而太后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湛湛心生疑惑,雙手疊在左膝蹲了個身,又用手撐著地完全跪了下來叩頭,太后嘆了口氣,讓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們扶她,“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