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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結(jié)冰!秦溪立刻覺得自己手中的劍冷得握不住,他在對唐時動手的時候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唐時這樣的拖油瓶應該丟給別人,或者隨便找個人搞死他。秦溪本來的任務是掩護雪環(huán)走,順便搞死這一群人之中的一個,可是如果攻擊唐時之外的別人,他可能會被纏住,甚至是反攻,根本無法立刻逃走,也就成為了雪環(huán)的墊腳石,最適合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唐時。更何況,唐時是正氣宗想要殺的人,當初天海山答應了正氣宗,要將唐時交給他們處置,如果現(xiàn)在秦溪殺了唐時的話……秦溪已經(jīng)能夠猜到之后的結(jié)局,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天海山跟正氣宗之間必定有這么一場沖突,而他……只可惜,現(xiàn)在唐時太礙事了。這個人的礙事程度已經(jīng)讓秦溪的殺心達到一種頂點,然而現(xiàn)在他沒時間去殺唐時,更不知道唐時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是練氣期七層,怎么可能擋住他方才那出其不意的一劍?帶著這樣的疑問,秦溪抽劍了。因為一旁的雪環(huán)已經(jīng)開始了大動作,那戒環(huán)一樣的微芒從她的手中激射而出,撞在了地面上,緊接著一陣滔天的藍光起來了!藍,碧海一樣。在這千溝萬壑小荒境的黃土城之中,竟然大海一樣的藍光出現(xiàn),他們的頭頂還是肆虐的沙暴,現(xiàn)在卻完全體會不到之前的那感覺。無數(shù)的藍光,像是無數(shù)從地上生長起來的樹木,幾乎將所有人籠罩在了一片藍色的森林之中,抬眼看不到天,只有藍,低頭看不見地,依舊只有藍。這場景,讓人心神為之震撼!小荒境之中,在這樣黃沙茫茫之處,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奇麗壯闊之之景,即便是蘊藏了無數(shù)的危險,也讓人不得不貪看。秦溪的劍已經(jīng)抽走了,唐時的刀也這樣消失了。都不見了,只有這鋪天蓋地的藍。眾人無法自制地沉醉于這樣漂亮純粹的藍之中,幾乎要迷失自我,唐時只覺得自己腦子里迷迷糊糊,可是因為右手手掌刺痛,還有自己清醒的意識。幾乎只是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出現(xiàn)的無數(shù)藍光有問題!唐時一掐自己的手掌,鮮血落在地上,滲進下面的黃土之中,他一下清醒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響起了梵音。飄飄渺渺,影影綽綽,像是來自很遠很遠的天邊,像是蒙在紗里,又像是沉在水里,那種感覺極其美妙。伴著這梵音,唐時看到自己眼前的藍光逐漸地消退了,準確地說,不是消退,而是——被逼退。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藍光長鯨吸水一般回縮到了落在地上的那一枚戒指上,緊接著剛剛才醒悟過來的眾人聽到“咚”地一聲巨響,卻是方才那石像不知道為什么倒下了,正好砸在那戒指上,頓時齊齊四分五裂。所有人無言了。唐時正看得發(fā)愣,便感覺到手掌還在疼痛,流血不止,他低頭看了一眼,隨手一個止血法訣出去,竟然不管用。這個時候,眾人才注意到,手握念珠的是非身上一陣金光消退,只不過他臉色似乎更白了——這一點只有唐時注意到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蔣繼然的劍就已經(jīng)橫在了唐時的脖子上,“說,他們到哪里去了?”“他們”指的,自然只能是已經(jīng)在方才那一片藍光之中無影無蹤的雪環(huán)和秦溪。其實蔣繼然第一個對唐時發(fā)難,是很正常的,因為現(xiàn)在天海山的人就剩下唐時一個,他們是一個門派的,若說是唐時什么都不知道,他們才是一點也不相信的。蔣繼然很想直接對唐時嚴刑逼供,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小自在天的和尚,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夠做的。按理說蔣繼然不該有忌諱,畢竟現(xiàn)在他們的確面臨一個很奇怪的困境。他們根本就是摸不著頭腦地亂走,可是雪環(huán)和秦溪卻像是早就計劃好了,也知道些別的。興許,唐時知道些什么呢?只可惜,這一次他們真的是高看了唐時了。齊雨田猶豫了很久,還是站出來給唐時說話了:“方才我看那秦溪竟然一劍刺過來要奪了唐師弟的命,若不是唐時兄弟見機得快,現(xiàn)在怕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是一伙兒的,不然他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了?!?/br>這話里的道理是相當淺顯的,可是蔣繼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雕像上面的戒指,正準備動手了,卻被人攔住,被雪環(huán)搶先了。想必秦溪雪環(huán)二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那戒指,一開始沒有,興許只是想趁機找個沒有人的時候動作吧?現(xiàn)在秦溪和雪環(huán)手中握著怎樣的秘密,根本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會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根本是不是有寶藏的地圖?——這一路上,雪環(huán)的表現(xiàn)終于被眾人慢慢地回想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雪環(huán)根本不簡單。跟眾人不同的是,唐時雖然也對雪環(huán)的行蹤很好奇,可是他更希望他永遠不要遇到正氣宗和天海山——遇到他們,就代表著自己很可能死。唐時一臉的無所謂,現(xiàn)在他手上還滴著鮮血,身體之中的靈力幾乎要被抽干了,連站著都很勉強,更不要說是還手了,他相當光棍地站在那里,任由蔣繼然的劍擱在自己脖子前面,差一點就要隔斷血管。現(xiàn)在唐時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說身體之中的靈力枯竭,就是他現(xiàn)在是實力的全盛狀態(tài)也未必能夠抵擋蔣繼然全力一擊。方才能夠從秦溪手下逃過性命,根本只是巧合。秦溪沒有想到自己反應很靈敏,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別的術法傍身吧?“我并不知道雪環(huán)師姐和秦溪師兄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掌門給過他們什么消息,反正我是沒有的。蔣師兄,你且看看我這手上的傷,要他們跟我一伙兒的,能差點削掉我整個手掌嗎?”唐時差點就成為殘疾人了好么?簡直覺得蔣繼然的智商一定是被人割了拿出去喂狗了,怎么能夠蠢到這種地步?唐時那一臉無語的表情顯然深深地刺激了蔣繼然,讓他差點沒握穩(wěn)劍。小自在天的印空這個時候終于說話了,“你們道門中人,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嗎?人家跟那兩個人根本沒關系,還拿劍指著……”印虛悄悄拉了拉印空的袖子,示意他聲音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