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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人為目的,可是唐時從來不喜歡留手。他這掌法,看著慈悲而已,其實(shí)是殺機(jī)暗藏,招招奪命。這種血腥的場面,唐時沒指望是非能夠參與。即便是是非入了魔,也不是那種尋常的魔。也需要有一句話說來是很矛盾的——入了魔,他還是佛。唐時一掌拍到了自己眼前一名點(diǎn)翠門的弟子的身上,回頭笑道:“洛遠(yuǎn)蒼,這人要是都?xì)⒐饬耍c(diǎn)翠門不就只有你一個了?”光桿司令,很好玩嗎?洛遠(yuǎn)蒼道:“殺完了,換新血?!?/br>話音落地,便是劍氣縱橫,直指自己師尊。只是行云道人現(xiàn)在畢竟是陣法的主持者,隨便就從自己身邊拉了一個人去送死,擋住了洛遠(yuǎn)蒼的這一劍。“你竟然勾結(jié)雜合被正氣宗統(tǒng)計過的邪魔外道,氣煞我也!今日必要將你這逆徒逐出門去!”洛遠(yuǎn)蒼仰天大笑,“老天無眼,我往日只當(dāng)是你天生便是對人刻薄的性子,不想是個蠢貨!”“砰”地一聲巨響,劍氣落地,那被行云道人推出來送死的弟子,被攔腰斬成了兩段,而后那劍氣不減分毫,便將一道深痕劃到了整個山前的白石板廣場上。頓時眾人的腳下便搖晃了起來,此刻便是破陣的好時機(jī)。是非知道,在這樣的陣法之下,陣法的主持者擁有對整個陣法的cao控力,只有先奪了這陣法的cao控權(quán),才能阻止行云道人拉人墊背的這種無恥的行為。佛家最忌諱的便是濫殺無辜,這行云道人現(xiàn)在與洛遠(yuǎn)蒼對戰(zhàn),一個在陣內(nèi),一個在陣外,根本就有天生的不對等。行云道人手中結(jié)著印,似乎正在不能動的狀態(tài)……是非的那執(zhí)著念珠的手指一抬,緩緩地便要掐一個手訣,只是這起式已經(jīng)做出來半天,他卻還是有些猶豫。然而在看到行云道人拉了第三個人出來墊背的時候,終于沒有忍住,于是右手大拇指便輕輕地掐住了中指指腹,只這么輕輕一碰,便有一大團(tuán)雪色的光從他的手中爆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后這一團(tuán)光之中分出無數(shù)的氣流來,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流,之后穿梭行走,甚至有的像是有靈氣一樣繞著唐時飛了一圈,這才鉆到了整個陣法各處去。而后是非手指一壓,整個人站在那里還不曾動彈半分,掌心向下,整個廣場下方便爆出無數(shù)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板下面被引爆了一樣,有無數(shù)的聲響,幾乎震耳欲聾。方圓幾十里的山脈,竟然都有這樣的聲音。唐時駭然,看向是非:“你干了什么?”這一點(diǎn),洛遠(yuǎn)蒼卻是知道的,只說道:“這陣法是連著一座山脈的氣脈的,你這位八千靈石的是誒師兄,一出手便破掉了這一座山脈的煞氣!”好大手筆!洛遠(yuǎn)蒼好歹也是這點(diǎn)翠門的少門主,不會不知道他們點(diǎn)翠門的這一桌滅靈殺陣,只要結(jié)合著整座山的氣脈,便能夠有無窮盡的威力。只可惜行云道人自己修為不精深,至今也只有金丹初期,不成將這樣的事情給研究透了。反倒是洛遠(yuǎn)蒼,對這些知道得更多。他一解釋,唐時便明白了,于是唐時一看是非,贊了一句:“下手真黑?!?/br>是非站在原地,默然無言,便將將那手訣一抖,像是要曬甩開沾在他手指之上的那些煞氣,而后便看到他手指已經(jīng)微紅了起來。煞氣最是侵人體,即便是非入魔,也不習(xí)慣這樣的東西。他身上的還是佛力,說入魔不過是佛家的那種說法而已。對煞氣,依舊是忌諱的。右手手腕上掛著佛珠,隨著他這一抖手的東西便碰出一串聲響,只是很短暫,因?yàn)槭欠堑膭幼髦挥心菢拥囊幌?。他合十,卻垂眸。“我佛慈悲……”這煞氣,尤其是這山脈之中的煞氣,若不是妖精的煞靈所化,便是早年曾在此處出現(xiàn)過大的殺戮,并且這煞氣之凝聚,讓是非這沖涌著佛力的身體也幾乎為之侵蝕,便能知道這煞氣近日來還被人養(yǎng)著。修士養(yǎng)煞,乃是大忌,此道過于殘忍狠毒,便是魔修也很少有人這樣做。如今在這自稱是要清靜無為的道修這邊看到,當(dāng)真是為何。是非想起洛遠(yuǎn)蒼之前說的,與小自在天有關(guān)的那些事情……他眼神頓時便有些晦暗不明起來,站在那里不曾動作,也就沒有別的人不知死活地上來跟他動手了。陣法已經(jīng)破掉,那行云道人根本沒有想到方才那站在那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和尚有這樣的本事,這才醒悟過來,小自在天的和尚!行云道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只因?yàn)橹翱床煌高@和尚的修為,雖然忌憚,可是這和尚并沒有出手,也不像是那唐時一樣惹人厭惡,便暫時被他給無視了,哪里想到現(xiàn)在出手最狠最絕的便是這和尚!這哪里是什么慈悲僧人,分明是奪命劊子手!行云道人只覺得有人舉著一把屠刀,便要向著他斬過來,可他不愿意死,于是大喊一聲:“疾!”狂風(fēng)襲來,地面震動,便見一土黃色的刀從地面以下緩緩地升起來,被行云道人握在手中,從地上抽了出來,于是一瞬間,便看到土龍在這刀上翻卷纏繞,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樣。“抽地脈!”唐時看出了這一招的深淺,卻也看出這行云道人使出這樣的一招是很勉強(qiáng)的。修士們相信萬物有靈,不管是山川還是河流,是云朵還是花朵,是樹木還是石頭,都有自己的靈魄,時間久了就能夠形成精魂。其中大多數(shù)花草樹木生長的年月過短,不易產(chǎn)生靈智,云過于飄渺無形,時散時聚,也難以有固定的精魂產(chǎn)生,而最有靈氣的,一向被認(rèn)為是名山大川。大川不同于云,即便本質(zhì)上是水,它們卻有一種定性,常年從一個方向到另外一個方向,水流不曾停歇,滾滾向東而去,于是有水脈水魂;山岳厚重,即便是有變化也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常性穩(wěn)固,在靈氣的滋潤之下,便容易誕生精魂。所謂山有靈,便是這樣的說法了。而此刻,這行云道人施展的這一個靈術(shù),便是使用特殊的方法將這整蒼山乃至于蒼山周圍山系的地脈抽了起來,讓它攀附在他的靈術(shù)上,可以說是聲勢驚人得很。唐時一向是對這樣的靈術(shù)相當(dāng)眼紅的,只覺得這靈術(shù)看著稀奇,自己以前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不知道為什么便想起當(dāng)初在小自在天的時候,使用那嫁衣一句移花接木而來的托山印。只是唐時不是金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