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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沒有聽到一樣,風(fēng)雨不動。是非隨后卻取出一只漂亮的玉青色的瓶子來,唐時一見,便被吸引了目光,這東西的造型……有些眼熟……“小自在天的蓮瓶?”是非點頭,而后手指在蓮瓶的瓶底好瓶頸上輕輕一點,卻似乎亂花過眼,這指法——似乎是化自小自在天左右穿花手,只是拳掌之法能夠改進(jìn)為指法,是非才華的驚采絕艷程度,似乎還在他預(yù)想之上。而后便聽得輕輕的一聲機關(guān)開啟的響動聲,便見這蓮瓶瞬間裂成了六瓣,上面的瓶口卻順勢落下來,便與瓶底合在一起,成了蓮臺的模樣。六片蓮瓣上,便嵌著六枚丹藥,每一枚丹藥上都有四圈丹紋,卻是四品的大還丹。是非那修長的手指便夾起一枚,遞給唐時,道:“恰好合適?!?/br>唐時看了那丹藥半天,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想起自己在貔貅樓參加拍賣會的時候看到的那三品大還丹的介紹,便知道這東西能夠令金丹期的修士恢復(fù)靈力。他現(xiàn)在靈力處于接近枯竭的狀態(tài),又被那山魂地脈所傷,之前又被是非好一陣折騰,現(xiàn)在的確是沒幾分靈力。他心里懷疑自己會因為這大還丹的效果太好而爆體而亡,轉(zhuǎn)瞬又覺得是非這該不會是想趁機弄死自己吧?千萬種繁雜的念頭閃動之中,唐時便將那丹藥塞進(jìn)了嘴里,丹藥入口即化,很快化作了一陣溫和的暖流,在他有些滯澀的經(jīng)脈之中流動起來,滋養(yǎng)著方才因為過度的痛苦而緊縮著的身體。唐時之前那一直緊皺著的眉頭,終于在這樣舒服的暖流之中舒展開了,他面上浮出一層瑩潤之色,閉上眼調(diào)息了起來。過了許久,他才吐出一口氣,雙目明亮,只一看是非,卻見他那蓮瓶已經(jīng)收了起來,頓時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有一種很奇怪的頗為可惜的眼神。那四品的大還丹的效用,自然是比三品的好的,唐時吸收入那些靈力之后,并沒有出現(xiàn)他料想之中的那些情況,靈力進(jìn)去之后,竟然鋪展在了他的整個識海之中,而后竟然順著那山魂地脈的繭,透入了他的金丹之中。之前他的靈力都被隔絕,如今里面的金丹卻是吸收了來自大還丹的靈力,為他的靈力不行,大還丹的靈力卻能夠被吸收——似乎是內(nèi)在的不行,外在的還行?唐時心里存著疑惑,卻知道不是多想的時候,便想要站起來,卻不想渾身都沒力氣,差點摔倒下去,是非扶了他一把,唐時下意識地抓住他右手,站穩(wěn)了,這才感覺到力氣回到自己的身上,方才是非以佛力燒灼他身體的那種痛苦造成的后遺癥似乎太大。他站穩(wěn)之后,手上一動,便感覺到自己握住的手指,成了白骨森森,他捏住了是非的手,便抬起來看著,這個時候又恢復(fù)了正常。“執(zhí)迷不悟的你……”一臉無情模樣的唐時,似乎才是唐時,他眼底似乎依舊對是非沒有什么感情,是非也能夠清楚地看到。唐時執(zhí)著他的手指,便抬了起來,竟然放到自己唇邊,眼也跟著一抬,看他那寡淡無味的表情,轉(zhuǎn)瞬卻一低,將他的手指壓在自己的唇上,貼緊了,卻道:“明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情,你還執(zhí)迷不悟個什么勁兒呢……”這是他的一聲輕嘆,卻無情極了。唐時不管對是非做什么,都是一臉無情的模樣,是非只要一看他這樣,便知道他是對自己沒動情的。他能夠做很多看似曖昧的事情,可是做完了依舊是那無情模樣,這樣子卻更傷人。是非便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卻沒想到,下一刻唐時便含著他的手指,接著狠狠一咬他指尖。唐時此人是牙尖嘴利,狠心一咬,也根本沒留情的意味,便見他那手指指尖冒出了鮮血,他嘴唇上也沾了那么一點,看著越發(fā)地紅艷起來。手執(zhí)著他的手,便搭著他手背,唐時看了看是非手指尖的傷處,又輕輕地松開了,卻慢慢道:“莫怪我無情……”莫怪我無情。不過又是以無情傷人而已。唐時笑了一聲,便轉(zhuǎn)身看著那陡峭的山壁,即便是現(xiàn)在只有個筑基期的修為,從這山上下去雖說有些驚險,卻也是無虞。他一個人走在前面,便順著崖壁下去,那青色的身影還顯得很是輕松,只是重新落地的時候,回頭一望那萬丈崖壁,卻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來,再一轉(zhuǎn)目光,便見是非已經(jīng)站在他距離他三丈遠(yuǎn)的地方了。現(xiàn)在唐時與那山魂地脈的事情,還是要是非出手的,是非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就從唐時的身邊離開,所以兩個人還是要一路同行。唐時道:“兩日之后便是東山大會,我今日去天海山取回命牌?!?/br>他在東山逗留的原因便在這里,其實之前參加的很多事情都是順便,對正氣宗下黑手什么的,也不過是舊仇舊怨。是非與他并肩走,沒說話。這一來,兩個人便出了這崇山峻嶺。到了市鎮(zhèn)之中,便聽說了新一屆的東山大會要舉辦的消息,正氣宗一夕之間覆滅,還是被別的三門聯(lián)合絞殺,傳遍了整個東山,甚至已經(jīng)通過各種各樣的消息渠道傳到了別的地方去。唐時暗暗地在想,興許洗墨閣那邊也聽說這件事了。他只要取回了命牌,路上解決了體內(nèi)那山魂地脈的事情,便可以回去了。這一路歷練多波折,倒讓唐時對招搖山洗墨閣,越發(fā)地想念了。他與是非一路走過來,周圍都是消息,人們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慷慨地說出來,以尋求旁人的注目。“你們是不知道,那尹樓主的劍,排了漫天,刷拉拉地全部下來,插滿了整個山頭!嚇,那個厲害的,一下就死了不少人??!”“這這算是什么,后面還有個厲害的,心狠的!直接布了大陣將整個浩然山燒了個光禿禿的,緊接著便是大水漫來,跟把整個東海的水都倒過來了一樣,頃刻之間便讓整個浩然山崩解!”“誰人這么厲害?”“嘿,這人你還別說,是個跟正氣宗有大仇的——幾年前不是有小荒十八境之會嗎?那天海山派出去一名練氣期的弟子,跟正氣宗是有仇的,沒有想到那正氣宗進(jìn)去的筑基期的弟子全部被這人殺了,出來之后那弟子便已經(jīng)是筑基期了,這一回正氣宗丟臉丟大了,這才有了通緝令的?!?/br>“他豈止殺了正氣宗那些人啊,不是還說他殺了他本門之中的那個師姐嗎?”“這我倒是給忘了……”“那人叫什么名字?。俊?/br>“似乎是叫唐時,這名字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