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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是邪魔外道吧?不過他的行事……還當真是與邪魔外道沒什么區(qū)別的……唐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看著三人,過了許久才道:“這丹青印變成這樣,怎么辦?”晏回聲道:“將就吧?!?/br>蘇杭道:“……”周莫問:“……”唐時:“……”喂,要不要這么不靠譜??!好歹修煉個印鐫十三冊,現(xiàn)在修煉走向了一個相當奇怪的方向,竟然連師門長輩都束手無策,你們確定自己不是逗比嗎?師父師叔,求別鬧,功法出問題會死人的!興許是唐時那眼神喚起了蘇杭道的同情心,他咳嗽了一聲,也有些尷尬,道:“其實你是本門之中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修煉出丹青印的人,所以到底這東西要怎么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天賦異稟,修煉一步走一步吧,興許能走出不一樣的路來?!?/br>“……”這是整個修真界最不靠譜的師門吧……唐時忽然深深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逗比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別人修煉都是這樣有了那樣有了,他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摸索。當初在唐家就不說了,連練氣訣都沒人教,是他自己一步步摸著石頭過河摸出來的,進了天海山也根本沒學什么有用的東西,唯一開啟了的東西就是蟲二寶鑒,那東西至今自己還沒全部摸清,到了洗墨閣之后倒是開始以印鐫十三冊練風月神筆,可是尼瑪啊——現(xiàn)在忽然修煉出了一條據(jù)說是前人不曾走過的道路。他以為自己也終于能夠修煉現(xiàn)成的東西了,結(jié)果……世界一如既往地坑爹啊。唐時簡直要捂住自己一臉的血來,天生命運坎坷,沒辦法——誰叫他帥得驚天地泣鬼神了呢?好吧,都是吐槽。總之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徹底刷新了唐時的三觀。他愣愣地問了一句:“師尊,你說我會因為修煉這玩意兒死嗎?”蘇杭道嚴肅地跟他保證:“不管怎么說,這還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道路,你要知道,這修真界千千萬萬的功法,有好有壞,總是要推陳出新,才能保證整個修真界一直這樣繁榮。你若是能夠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來,他日破碎虛空飛升上界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萬莫灰心喪氣,我命由我不由天,說來好聽,卻要你去做的。修行本逆天之事,若無大毅力,終其一生也不過是低等級的修士。”忽然之間怔住,唐時抬眼看蘇杭道。第一次,從別的修士口中聽說這樣的話——修行本逆天之事。唐時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找對地方了,他本就是奉行這一信條的人,如今竟然聽到蘇杭道這樣說,竟然莫名地就有一種感動。“順天與逆天,從來都是修真界爭執(zhí)不下的話題。可是我洗墨閣,一向以逆天而行為旨。我樞隱星修士千千萬,大荒之中無數(shù)大能修士,有的看似順天,實則也是逆天,至若大多修士,盡皆有逆天之心?!碧K杭道的聲音,忽然就渺遠了起來,他這已然是在論道,“修士有劫,甚至有一個特殊的修為劃分階段為‘渡劫’,便是天阻吾輩之修行,仙佛妖魔四修,余者不知——至少我道修,確為逆天而行。這靈樞大陸無數(shù)低等級修士以為順天才是正道,卻不想一旦順天,他們便永遠只能是低級修士。”“修士與人斗,與已斗,與天斗!”蘇杭道忽然一笑,拍了拍唐時的肩膀,看出他心神略有些震動,最后又嘆了一口氣,道:“你已經(jīng)是金丹中期,化嬰也不過是時間的長短問題。能修出丹青印者,皆非尋常人——且看四方臺會之后,你能否名列大荒點金冊,若能入大荒,便可見識我靈樞大陸真修士風采了?!?/br>言語之間,也是對大荒有一種難言的憧憬與敬仰的。只是蘇杭道等人是暫時沒有機會的,他們修煉到元嬰期已經(jīng)花費了數(shù)百年,頓悟突破的機會畢竟不大,得進大荒還不知道要多久。唐時垂了眼眸,在心中描繪起大荒的模樣,又想起一路歸來的時候,聽到的關(guān)于四方臺會和大荒的種種傳言,整個大陸以大荒為中心,多少修士此生的夢想便是進入大荒——只是整個修真界畢竟是金字塔形的,能入大荒之人,也不過只有那短短的幾個而已。大荒盡管是整個大陸的核心,可是一直以來都有一層神秘的面紗,旁人難以窺知其真容。從太古至今,便像是亙古的神祇,帶著一身渾厚的滄桑坐在大陸的最中央,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膜拜。這種感覺對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來說,無疑是充滿了向往的。唐時也不能免俗,他腦海之中回蕩著蘇杭道的那一句話——與人斗,與己斗,與天斗。“你這山魂地脈,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再為你動手清除了,如今你實力已經(jīng)至全盛狀態(tài),便可以準備著畫裳儀式了?!?/br>蘇杭道終究還是將話題轉(zhuǎn)開了,這回墨堂其實是整個洗墨閣的祠堂,里面還供奉著香火。這種地方,一向是以陰暗為佳,便是洗墨閣也不例外。站在這殿中,看不清殿后的模樣。畫裳之事,唐時有了自己的打算,他道:“因為游歷在外,弟子手法有些生疏,想要去硯壁做破壁修行,出來便立即準備畫裳儀式?!?/br>“這樣也好。我可想整個南山廣發(fā)請?zhí)?,你若是沒有成功的把握,可以告訴我?!?/br>言下之意是,避免給唐時太大的壓力。蘇杭道本質(zhì)上其實還是個比較體貼的老頭子的。唐時一笑,道:“掌門師尊還是放心地大宴群雄吧?!?/br>“哈哈,好!”蘇杭道大笑了一聲,隱約有些欣慰的神情,這一段師徒緣分雖是虛假,可他當真是為唐時所感動著的,這小子,幾乎是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到了他洗墨閣,卻在洗墨閣逐漸地強大,盡管無人可以窺知唐時的內(nèi)心,可是他們幾個老頭子又哪里是沒經(jīng)歷過世故的人?唐時對洗墨閣的歸屬感,讓他們幾個人都有些動容的。雖然知道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可是身處其中,誰又能破開這樣的局呢?不愿再想太多,蘇杭道拍著唐時的肩膀,便道:“從此洗墨閣,與你共榮辱?!?/br>唐時跪下來,便朝著蘇杭道磕了個頭,蘇杭道身體一震,長長地嘆了口氣,又笑出來,“好!起來吧,你準備著便去硯壁,出來便是你光輝榮耀之時?!?/br>他定要整個南山,乃至于整個靈樞大陸都知道這個消息,知道他洗墨閣,將重回最光輝的時代。機會可遇不可求,因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