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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風(fēng)而坐如鐘,一派沉穩(wěn)的高手風(fēng)范。這人還算是風(fēng)趣幽默,與他們一道坐下便說:“敝門七人有四人閉關(guān),今日路玄鳴師弟與曲玲師妹還在武場指導(dǎo)外門弟子,故而暫時不能來,稍待片刻便好,還請諸位包涵?!?/br>也就是說,陽明山推出來的座首便是這周雍了。白鈺手一指唐時,便道:“我們這兒推出來的是小師弟,到時候估計座首還是從你們兩人之中出?!?/br>周雍搖頭,看了唐時一眼,倒是一派溫雅模樣,笑說道:“祝恒是個穩(wěn)重的,只是百煉堂一向是不喜歡出頭的,這一次原本依舊該我們陽明門打頭,只是失敗了那么多次,我們掌門倒覺得這一次唐時師弟的出現(xiàn)是一個契機,所以已經(jīng)決定不經(jīng)過比試,直接推舉你們小師弟了?!?/br>“噗——”唐時一口茶噴出來,你們敢不敢不這么兒戲?開玩笑嗎?座首這玩意兒到底重要不重要,嘴上說說就行嗎?那周雍看唐時這夸張的反應(yīng),忍俊不禁,安慰唐時道:“這原本不算是什么大事,座首不過是個名義,個人戰(zhàn)的時候座首沒事兒做,真正到了團戰(zhàn)才會看座首的。只不過,要看的始終還是大家的配合,能不能為我南山出一口惡氣,大約便看這一遭了?!?/br>唐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似乎都很有一種大局意識,不管是白鈺還是杜霜天,或者是周雍,考慮事情的角度跟東山那邊的人似乎是不一樣的。這便是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氣韻,眾人這邊正討論著,便見一身著紅衣的姑娘跳進了殿中,葉瞬便吹了一聲口哨:“曲師妹來了?!?/br>“色胚?!彼纹钚肋怂豢冢瑓s招呼那剛剛進來的女子,“玲師妹這邊來?!?/br>進來的便是之前周雍所說對策曲玲了,她與宋祁欣交好,看到宋祁欣便直接坐了過去,問他們聊得怎么樣。眾人一說唐時的事,曲玲也點頭道:“路師兄在外面跟祝恒師兄?jǐn)⑴f,百煉堂似乎照舊不參與座首的事情??礃幼樱@一屆的座首就這樣定了,唐時師弟,回頭可要罩著我。”是個嬌俏姑娘,言語雖然似乎有些無理取鬧,不過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唐時能感覺得出這姑娘心性還是純良的。重要的是唐時對宋祁欣的印象很好,曲玲能夠跟宋祁欣交好,大約也不錯。他沒答話,一副沉默的模樣。葉瞬嘿嘿地拍了拍他肩膀,便道:“喲,祝師兄帶著人來了。”其實是赤炎道長走在前面的,祝恒跟在后面,但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這邊的人,后面還有六人,不過大多都是生面孔,唐時看著有幾個人似乎是當(dāng)初見過的,不過不知道名姓。那祝恒遠(yuǎn)遠(yuǎn)地便跟他們拱了拱手,卻沒走過來,而是先跟著赤炎道長去了天陽道人那邊拜見,而后才得了準(zhǔn),往這邊走回來的。唐時只認(rèn)得百煉堂的祝恒,別的也只能眼熟著。白鈺倒是很熟悉,隨口跟唐時介紹來人,除了祝恒之外,還有申流、簡戈、盧涉川、舒凌、白城、李自知六人。唐時只是在聽到李自知這個名字的時候略覺得有新意,便看了他一眼,只不過卻覺得似乎是個深沉的家伙,便沒上去搭話。眾人聊開了,過了很久才有陽明門那位路玄鳴進來,一坐下來便道:“那群牲口簡直了不得,十個打我一個,不好玩兒!看著曲師妹是個女流之輩,竟然都跑來打我,不是人??!”這是在吐槽他們陽明門那些個后輩師弟,說好了一起訓(xùn)練,明明是他跟曲玲一起去指導(dǎo),按照規(guī)矩大家都要被圍毆,結(jié)果眾人憐香惜玉,不打曲玲打他,所以他就悲劇了。這路玄鳴第一次出場,便給了唐時一種逗比的印象,以后很多年都沒能改過來。眾人搭話聯(lián)絡(luò)著感情,過了半個時辰,才有里面的童子來叫他們進去,說是掌門們已經(jīng)將事情商量好了。預(yù)想之中的口水戰(zhàn)和真戰(zhàn)斗一樣也沒有出現(xiàn),鑒于唐時在東山那邊的“出色”表現(xiàn)和他們探到的小自在天上出過的情況,唐時這樣的牲口不當(dāng)這個座首簡直是沒有天理了,所以陽明門的掌門天陽道人語重心長道:“這一次就交給你了。”唐時臉都綠了,很想出口逗比一句,不想蘇杭道像是猜到他要說什么一樣,直接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閉嘴——唐時頓時悻悻,也說不出話來了。當(dāng)了個不是冤大頭的冤大頭。于是,東南西北四山之中,南山的座首以光速出爐了。消息傳到外面,卻都覺得是意料之外而在情理之中,雖然說唐時是個資歷不深的,可是不管是外的名氣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洗墨閣這邊給捧著,別百煉和陽明門也都沒有意見,一切為了南山。只是這座首和參加的人基本上已經(jīng)敲定了,最大的問題卻是南山的第七人應(yīng)該是誰。不過這個問題明顯已經(jīng)不需要唐時去擔(dān)心的,在南山聚首結(jié)束之后,他便直接按照自己的計劃閉關(guān)去了。修士壽命太長,漫漫修真歲月無盡,閉關(guān)十年,似乎也只是尋常事。唐時現(xiàn)在是很穩(wěn)固的金丹中期,手中又有殷姜給的,佛道兩者兼修,其實能夠起到意外出色的效果。修煉佛門的心法,似乎從來不擔(dān)心會有突破的屏障,一切都是順?biāo)先サ?,將就的是一個水到渠成,佛家溫和,所以佛門在渡劫期之前基本不存在關(guān)卡的說法,一路直接修煉到渡劫期才會出現(xiàn)所謂的“劫數(shù)”。唐時修煉心經(jīng),求的便是“堅定”二字。灰塵在他靜坐的過程之中,緩緩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草廬外面早已經(jīng)被布下了不少的陣法,嚴(yán)防旁人打擾,這招搖山上的景色換了一次又一次,春夏秋冬,寒來暑往。若不是因為唐時當(dāng)年的表現(xiàn)太過經(jīng)驗,旁人幾乎都要忘記洗墨閣還有這么個人了。這幾年之間便是沒再露過面,隨著唐時的閉關(guān),杜霜天、白鈺等人也開始閉關(guān),葉瞬早閉關(guān)三年之后成功突破了金丹期,又三年,宋祁欣也突破了金丹期,于是整個洗墨閣內(nèi)門之中的金丹期修士一下增加到了五人,唯一沒有突破的便是歐陽俊了。師兄們都在努力,歐陽俊也不敢放松,一直在閉關(guān)之中。在他們突破的時候,天際都有祥云涌動,動靜很大,唐時也曾從閉關(guān)之中醒來。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疑問便浮起來了,為什么他當(dāng)初突破的時候一點沒有反應(yīng)呢?唐時的修煉終究還是在瓶頸之中緩慢前行的。他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太多,將這些戰(zhàn)斗全部重演一遍也是很花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