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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感覺是什么,可是他看著這一塊界碑,還有界碑上的字跡,忽然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界碑……劍冢!“……”見鬼了!“北向則北,南向則西。”往北為北山,往南為西山。很簡單的界碑。唐時道:“這前面便是單狐山,不知道北山那邊接應(yīng)的人……”話音未落,便聽到那邊的山頭上傳來了破空之聲,便有一人朗聲笑道:“可是南山來的道友們?”唐時等人對望了一眼,便道:“正是。”幾道光影從前面單狐山上落下,便有幾名穿道袍、袖口上繡著兩色太極印的修士落下,看了一眼,向著站在人群之中的唐時一拱手:“我等乃兩儀宗弟子,在下孟州?!?/br>“孟師兄,幸會,在下唐時,南山座首。”這種應(yīng)酬的場面,唐時也是跑不了的,只這樣淡淡說了一句。他看出來這孟州的修為跟自己一樣,來的其余三人也都在金丹期的水平線上,不過都不知道名字,也不好打聽。來的是中間的兩儀宗,這倒是有意思了。那孟州笑道:“這一屆四方臺會,距離開始還有半個月,其余兩山的修士還未到來,四方臺未起之前,便由敝宗招待各位了,在這段時間里,貴方將居住在我兩儀宗,還望各位不要嫌棄。”“哪里哪里,孟師兄多禮了。”唐時等人自然是不介意,這些都是說過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重提一下,大家客套客套。這一說完,便由孟州帶路,跟著往東面走,進入北山的地界之后,溫度明顯地有輕微的降低,不過并不是很明顯,一路也是山清水秀,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多山而少平原,唐時一路看來,將山海經(jīng)上寫的東西與目前看到的一一對應(yīng)起來,半道上經(jīng)過了橫劍派,孟州便給他們指了一下,介紹道:“橫劍派都是修劍的,戰(zhàn)力非同一般,說起來,北山這一次的座首便是橫劍派的成書師兄?!?/br>北山的座首竟然是橫劍派的?唐時剛想問那無極門的夏妄,后面卻已經(jīng)有人幫他問了,是沒忍住內(nèi)心疑惑的周雍;“我聽說無極門有一位特別驚采絕艷的內(nèi)門弟子名為夏妄,他呢?”孟州沒有想到夏妄的名聲竟然已經(jīng)傳得那么遠了,他看了唐時一眼,便道:“便如諸位那邊選了洗墨閣出身的唐師弟一樣,北山這邊也有相關(guān)的考慮。不過……夏妄這人我不大了解?!?/br>夏妄這人——這樣的稱呼,絕對說不上是善意。或者說,夏妄的天才之名傳得太廣,有些讓人不喜歡吧?孟州似乎也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只能笑了一聲,解釋道:“諸位也不必驚奇,成書師兄的醉痕劍乃是北山出了名的厲害,并不比夏妄弱,傳聞夏妄此人人如其名,一個‘妄’字當(dāng)真合適的。我北山三門的師長們都覺得夏妄不可為座首,因而終究還是成書師兄去了?!?/br>不管怎么說,座首也是一山的領(lǐng)頭人,夏妄的性情不怎么適合當(dāng)座首,不會跟人打交道,甚至一直都在無極門內(nèi)修行,天才之名傳得雖然遠,但是眾人對他都不怎么了解,因而這座首的位置最后還是給了成書。橫劍派醉痕劍成書,在北山鼎鼎大名,只是外面的人還不知道罷了。眾人只將夏妄傳得神乎其神,又哪里知道成書的厲害?以劍立道,要的不僅僅是堅忍。唐時看得出來,孟州修為不低,興許是兩儀宗的領(lǐng)頭人,只不過他很推崇那成書,對夏妄則有些不屑一顧的感覺。唐時道:“我們也都是聽說的消息,并不準(zhǔn)確,不想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倒是漲了見識了。”進入北山之后,眾人都是全力御空而行,速度極快,便成為一道道光華在天際閃過,轉(zhuǎn)瞬間便沒了蹤影。畢竟他們在修為在北山已經(jīng)算得上是相當(dāng)超群了,這動靜讓下面的過路人有些震驚,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又明白了過來——四方臺會在即,有什么人都不稀奇,更何況打頭引路的人是兩儀宗的人呢?兩儀宗坐落在北山次經(jīng)距離單狐山七百里的邊春雙山的山系上。在看到這邊春山的山系形態(tài)的時候,唐時才明白為什么兩儀宗叫做“兩儀宗”,這兩座山脈交互環(huán)繞,便是一個完整的太極圖,又加上兩儀宗因勢利導(dǎo),便在這兩座山環(huán)成的小盆地當(dāng)中修建了兩儀宗的宗門建筑,一黑一白,遠遠看去便給人一種大氣磅礴之感。孟州看到眾人那眼含著驚嘆的表情,心中也頗為自豪,便道:“還請諸位從山門進。”他們落下來,便看到了兩條半環(huán)形山脈之間的夾縫,只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這樣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易守難攻,天然的防御之道,配合太極的圓潤,讓人有一種擊節(jié)叫好的沖動了。這天下道門,個個不簡單的。他們從這通道之中過去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攔,唐時便站在這兩山的夾道之中,抬頭一看,光影昏暗,便有一線天的錯覺,整個天空小小的一線,透出一點光來,下面卻也不是完全的昏暗,奇妙極了。這感覺,若不是太過黑暗,唐時幾乎要想到那“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了,只可惜情景都不大合適,唯有心境還是悠然的。兩側(cè)絕壁相對,一線天長達五里,走了不多時,便見前面豁然開朗,再一看充滿了人煙氣息的兩儀宗已在眼前了。第79章四方臺起兩儀宗,取義自“太極生兩儀”,所以陰陽兩儀就地相生,便玄奧了起來。這兩儀宗在北山排行第二,不想也有如此深厚的底蘊,這一下想起東山的吹雪樓、點蒼門和當(dāng)初的正氣宗,甚至是現(xiàn)在的天海山,唐時都有一種那些都是兒戲的感覺。雖然一點也不想承認,可是這兩儀宗的氣象,確非別處能比。東山乃是四山之中最弱的,而北山卻是第一。祝恒看了這北山的氣象,也不由得嘆了一聲:“果真是不一樣的……”周雍沒說話,唐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聳肩,道:“南山若是能連勝六甲子,如今氣象萬千的會是南山。”這話是大實話,只不過一般來說有點不招人待見而已。只是眾人都知道北山才是他們最大的對手,現(xiàn)在不能就在這里短了氣勢。周雍笑了一聲,“還是唐師弟看得明白,這一次……總該是要變一變的?!?/br>他們被安排到了東北角的三個院落里面,距離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