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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湯涯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妖修來了,說是因為唐時還情有可原,可是很少參與四方臺會的魔修兩閣之中,卻有陰閣開出了一個名額來吸納出身道修四方臺會的修士,這不是搞笑呢嗎?大荒十二閣,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也不是完全說什么按照仙佛妖魔四大修士的立場分的,在廣義的立場上來說,道修、妖修、魔修是不一樣的,他們自然也該對立,可是在實際之中,大荒十二閣各有各的利益——要說什么完全對立是很少有的。只是免不了暗流洶涌而已。此刻湯涯懷疑著妖修和魔修那邊的貓膩,下面的唐時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第一場戰(zhàn)斗終于就這樣開始了。開場未必精彩,不過是兩個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的戰(zhàn)斗,只不過殺得有些慘烈,第一場便是兩個人的血字都變成了灰色,在結(jié)果出來之后,兩個人之間的暗紅色血線斷掉,而后名字雙雙從四方臺側(cè)灰暗下來。第一場,一個晉級的都沒有。眾人的壓力,忽然就大了起來。兩名筑基期修士的戰(zhàn)斗,雖然不算是很厲害,可是很慘烈,一開始就這么慘烈,也可以預(yù)料后面的戰(zhàn)局如何了。那血字是不是變成灰色,似乎是根據(jù)受傷程度和體內(nèi)剩余的靈力來衡量的,唐時一開始這樣以為,可是在看到第二場之后,便果斷地推翻了這樣的想法——這血字,是綜合了修士剩余戰(zhàn)力來看的。唐時的對手是唐婉,一個在南山,一個在東山。他們是同出唐家的,只不過如今的唐時根本不會對唐婉手軟,唐婉也厭惡唐時至極,只是現(xiàn)在的唐時修為高出了唐婉一節(jié),今次唐婉,是兇多吉少。感覺到斜右方唐婉的目光,唐時緩緩地轉(zhuǎn)過臉,對著那面容說不出是因為害怕還是仇恨而扭曲了臉的唐婉,勾出一個笑容,卻在唐婉想要回敬的時候悠然地轉(zhuǎn)回了臉閉上眼睛開始打坐。唐婉差點被這人氣歪了鼻子,便要站起來做點什么,不過秦溪在后面一笑,便道:“唐婉師妹還是坐下來繼續(xù)看的好?!?/br>第七場,也終于在這個時候,落下了結(jié)果。于是,屬于唐時的第八場,終于開始了。第80章首戰(zhàn)因為場次是一場對一場的,距離最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大約兩個時辰,有實力差距特別大的可以說是分分秒秒解決戰(zhàn)斗,也有差距小的要拖上很久,遇到雙方都磨蹭的,那就沒辦法了。作為四山座首之中第一個出來戰(zhàn)斗的,唐時受到的關(guān)注明顯不低。畢竟南山的實力在小荒四山之中排在第二,更何況唐時跟東山的人恩怨不小,這時候他一出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轉(zhuǎn)過來了。相比唐時的輕松,唐婉的壓力就大了。一條血線延伸過來,唐時的名字跟隨著他的腳步移動,便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四方臺下的濃重陰影之中,他站在中間,便看向了還沒走過來的唐婉。金丹后期和金丹初期的戰(zhàn)斗,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只是這種比試,本來就有實力差距,絕對的公平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唐時就站在那里,一身的閑適,背著手看著唐婉,眼底卻是殺機凜冽。當(dāng)初的恩怨很深,也不是什么朋友故人,說是遇到洛遠蒼這樣的人,興許唐時還要小小地糾結(jié)一下要不要留手,可對唐婉——當(dāng)真沒什么顧慮。對戰(zhàn)的規(guī)矩是,一方若是一個時辰不出現(xiàn)在四方臺下,便算作是自動認輸,判作另一方勝利。唐婉,又有沒有這樣對戰(zhàn)的勇氣呢?眾人都在看,唐時也在看。若是唐婉不走出來,那便是唐時在氣勢上完勝,只是唐婉若出來了,怕就不能完好無損地回去了。第一場對戰(zhàn)就殺人,似乎不大好,更何況自己代表的是道修,沒必要給眾人造成一種血腥的印象,只是該下的狠手,一樣也不會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獨尊臺上安靜極了,唐婉手指扣緊了,便掐到自己掌心。唐時一直看著她,甚至唇邊還掛著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在想她是不是會站出來。站出來大半可能是個輸,可是不站出來就永遠也不會贏。其實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區(qū)別在于,死還是不死。若唐婉一直都站在那里,那么很明顯,唐時沒有對她動手的機會,所以她至少在這獨尊臺上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秦溪是這一次天海山的領(lǐng)頭人,也看向了唐婉。這雖然是個人戰(zhàn),可是……有的東西也關(guān)乎士氣的……若是唐婉不出去……秦溪瞇了瞇眼,只淡淡道:“婉師妹,到你了?!?/br>這意思,是唐婉非去不可了——她不必必須去,只是如若不去,不管她以后怎樣,門中人都會瞧不起她,對唐婉來說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面。她忽然知道為什么了,只因為當(dāng)初的唐時也面臨過情況不一樣卻是類似的窘境。當(dāng)初她的無理取鬧而今自己要食下的苦果。只是她不甘心……可是又害怕。唐時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這讓完全被現(xiàn)場緊張局勢感染了,也跟著緊繃住自己腦子里那根弦的眾人嘴角抽搐了——這牲口,人家漂亮姑娘因為面對你這樣的禽獸而緊張猶豫,你卻他媽在這里打呵欠!要臉不要?唐時當(dāng)然不要臉,要命就成了。只不過唐婉跟唐時是不一樣的,這蠢女人是要臉不要命的。在看到唐婉竟然走出來的這一刻,唐時忽然之間笑了,卻道:“我若是你,便絕對不會走出來?!?/br>唐婉一震,只覺得一股寒氣,在唐時朝她笑的時候就從她腳底鉆出來,并且迅速傳遍了她全身,她哆嗦了一下,卻還是走上來,咬牙道:“你這東山的叛徒,也有臉對我說這話?”東山的叛徒?唐時的眼神一下陰狠下來,卻輕飄飄道:“你說我是叛徒,我就是叛徒了嗎?臉不小……”得是有多大臉才能說出這句話來???不說什么天海山,只說是東山——他出身東山又怎樣?出身東山現(xiàn)在在南山便是叛徒了?笑話!唐婉見唐時似乎有被自己激怒的跡象,竟然有些得意,她之前是害怕極了,可是現(xiàn)在卻忽然之間被對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叛徒便是叛徒——”這女人說話真不好聽,唐時手指一動便甩過去無數(shù)的指刀,劃上了她那一張漂亮的臉,手指之間旋轉(zhuǎn)著無數(shù)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