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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的蛟又有進階成龍的可能。這世界,比較奇妙。唐時聽了,倒是一笑?!翱礃幼幽且坏澜鸸獗闶沁@東西了?!?/br>“若是成年的金角蛟蟲,怕是一個人捉不住的,我二人還當見機行事。”說完,易清便直接收了那無數(shù)的牛毛針,似乎是往手腕上一纏,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唐時忽然知道他這牛毛針是什么做的了——這應該是等級很高的天蠶絲做的……有意思。易清在前面引路,回頭一看唐時腳下還踩著他那破破爛爛的鐵筆,便道:“要加速?!?/br>唐時應了一聲,便直接翻出一把斬樓蘭,踏在腳下,破空而去,跟上了易清。易清本以為他會拿出那三株木心筆來,不想?yún)s是這一把斬樓蘭。路上易清沒忍住,問他道:“易某人的確曾到四方臺觀戰(zhàn),卻怎么也沒鬧明白一件事——為什么你能兼修仙佛兩道?”唐時挑眉,“仙佛兩道?”同時修道和修佛嗎?唐時自己不覺得,他搖了搖頭,“于我而言,應當是個修道的,我不修佛。”“佛家?guī)缀醪淮嬖诙山俚恼f法,我們尋常修士的渡劫期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普通的修煉進程,飛升也不過只是順應天理自然,若能修佛,我定然修佛?!币浊逅坪醪淮筚澇伤囊庖姟?/br>尤其是唐時說得太過斬釘截鐵。唐時大笑了兩聲,“世人都道仙佛好,我心輕狂向妖魔……”他這話大膽而狂妄,便順著這海風飄飛出去,竟然有一種令人心神激蕩的感覺。世人都道仙佛好,我心輕狂向妖魔。這人,倒真不愧是能在四方臺會這樣的大場面上力倒四方臺的人。易清終于沒忍住,眼底露出那幾分欽佩的顏色來。他修的不是妖魔也不是仙佛,所以對這四大主流的修真模式也完全無感,如今唐時這么一說,倒露出幾分真性情來,只不過他這話,還是沒點名方才的那疑惑——他為何不修佛?“我有一友,乃是佛修。清心寡欲又淡泊名利,憐憫蒼生,卻要割rou喂鷹,舍身飼虎,世人笑他癡愚,我亦覺他不智。然其修佛之心不改,縱使曾想拉他入魔,不過終究難以下手?!?/br>只能說是各有各的道,唐時還是喜歡過他的,他一個修佛的,唐時也懶得去干預他了。拉是非入了魔,回頭麻煩的就是他了。作為一個已經(jīng)修了無情道的人,自然挑對自己最好的那種路走。他雖沒點名這人的名姓,可易清已經(jīng)知道唐時所說的這一人是誰了。這話雖然簡短,可當中隱藏的意思卻不少。唐時還沒猜出這易清到底是修煉什么的,卻覺得氣場跟這了對上了,說話竟然多了幾分合拍的味道,于是又道:“修佛看似簡單,卻不是不渡劫,相反——凡修佛者,無時無刻不渡劫。”“……”易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理論,他知道的大多數(shù)的人,都以為修佛很好,卻沒想如今唐時這樣說。唐時自己修煉,不過是讓這修佛的一面成為自己的跳板,加強精神力,可真正修煉的還是以為主,外在的攻擊手段幾乎全部脫胎于,只不過唐時的天賦似乎很出眾,隱隱然已經(jīng)有能夠?qū)⑦@三者合而為一的本事了。“說起來,我很好奇一件事——”唐時忽然頓了一下,側頭看向這易清,便問道,“方才有人提到是非從小自在天一路向西來的路徑問題,你曾攔住了那人不讓他說,這是何故?”“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不過事涉樞隱星秘辛,不該多言罷了。更何況那些個低等級的修士,不知事情輕重,也不能告訴他們的?!?/br>易清笑了一聲,又道:“你是方才突破元嬰期,待你回了門中,估計就能領到一份完整的樞隱星地圖和很多的東西,若有進入大荒,甚至入駐大荒十二閣的機會,便能真正接觸到整個樞隱星的秘密了。”“怎么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了解?!?/br>唐時有幾分疑惑,也沒掩飾自己的疑惑,直接問了出來。易清只覺得自己眼前這個唐時跟四方臺會上那個有一些細微的差別——興許是因為現(xiàn)在他的血是冷的吧?易清就有這樣的感覺,他雖沒用秘術刺探,卻能感覺出來的……四方臺上的唐時的血,因為與人交手對戰(zhàn)而燃燒,所以變熱,可現(xiàn)在看著在說笑,可眼底冰冷,興許連血也冷。易清也不介意,因為他摸著自己的血,也是冷的。“了解一些,不過不多。小自在天與天隼浮島在南北縱貫的一線上,而蓬萊仙島卻等于這二者相加,在東海和西海的中間,有一道裂縫?!?/br>裂縫?唐時忽地用手指一敲自己的太陽xue,皺了眉。易清停下來,手指之間再次飛出無數(shù)的靈光,過了片刻便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追蹤了。“那一線裂縫,被稱為樞隱星半輪月?!?/br>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易清忽然之間拉開唇角,冷冰冰一笑,道:“樞隱星乃球體,若以新橙比之,便如以刀破之,取其一瓣。”這比喻很形象,唐時只一瞬間便將那場景補出來了,只不過在隨后的聯(lián)想之中,卻覺得可怕了。樞隱星乃是星球,卻又一道巨大的裂縫,以地軸為中心,縱貫南北,分割東西兩海,隔出了小自在天、天隼浮島和蓬萊仙島。一線裂縫,被稱為半輪月。若是為這裂縫倒模,再將之取出,興許真的是一個半月。唐時還沒想完,便又聽易清道:“相傳這裂縫乃是上古之末,不知被上界哪個修士劍裂而取之一片,正好是半月形的星球的切片?!?/br>……真是可怕的用詞。唐時抬手用指甲磨了磨自己的下唇,瞇眼想了半天,卻毫無所得。上古之末,上界修士,劍裂星球,取其一片——單單是想想這場面,唐時就覺得渾身血液涌流了起來,像是有什么被觸動了一樣。他抬了右手,虎口與虎口處交在一起挨著,便將兩手叉了一下,平復心境,此刻便看易清停下了。易清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地方,只是他沒急著下水,而是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講這這些嗎?”唐時搖頭,“不知。”那易清不知道為什么大笑起來,“我也不知道。”“……”原因興許是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