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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時間和空間都是混亂的,唐時知道自己穿越過了很多的場景,可是他一不知道仙宮的地圖,二不知道自己行進的方向,全都是跳躍式的,有沒有規(guī)律,唐時自己也不清楚。到了現(xiàn)在,唐時看到是非的背后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甚至還提醒他回頭去看,可是是非一無所覺。他不認為是非的修為比自己還要低,他看到的是非不能看到,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緣由?可是在是非那里,是是非看到的,唐時沒看到。唐時不問了,一步步地走近。是非的身外化身之術(shù),能夠讓他以一種另類的方法進出仙宮,可近來的并不是真正的他,不過是他的一縷神識罷了。是非的身體,還在海底的某個位置坐著,并沒有露出來。這仙宮之中有秘密,時間也正好是三千六百年,他出了迷津,也就算是完成了跟明輪法師之間的約定。在那之后,他找到了明輪法師,問過了這個問題,明輪法師只是跟他一指,說:“三十三天布下的局,便找三十三天的地方去查。若你能破了這從上古到近古的迷局,也算是美事一樁。真能破了,便是你的無上功德造化,因果有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br>他的無上功德造化,是指他能成佛嗎?是非那個時候并沒有想那么多,他覺得自己是不能成佛的。留著佛心,修不來佛身;留著佛身,修不來佛心。他的一切都在矛盾之中掙扎,于他而言,十三年之后便是結(jié)束了。眼看著唐時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是非便感覺到那深淵之下的火焰,幾乎就要在那一瞬間將唐時吞噬。是非眼神一冷,便直接一掌朝著唐時而去。唐時也同時抬手,一掌向著是非拍去。兩個人,看上去是同時向著對方動手,是非不知道唐時為什么向著自己動手,心思一動,卻沒有閃避。他照舊劈出自己的一掌去。只是唐時,卻已經(jīng)戒備了起來,他的一掌也依舊過去,卻身形一動,似乎就要輕輕地一側(cè)身子。是非眼光一閃,只覺得心底忽然空蕩蕩地,什么也不剩下。他手掌終于遲疑了一下,而后卻依舊向著唐時——腳下的深淵而去。“吼”地一聲怒嚎,唐時只聽得到聲音,卻看不見任何的景象。他剛剛踏在深淵的懸崖邊上,便感覺腳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掉下去了。幾乎是同時,他那一張也直接劈翻了是非背后的巨蟒。是非站著沒動,那掌風(fēng)從他的耳邊呼嘯過去。他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唐時毫無愧疚地走過來,便笑了一聲:“是非師兄還真是宅心仁厚?!?/br>是非很想說“宅心仁厚不如你”,可之后又覺得對唐時這樣的人來說,那樣的話更像是諷刺,所以他收住了,只道了一聲:“多謝?!?/br>“彼此彼此?!碧茣r拱手,算是給是非道了謝。其實不管是是非還是唐時,都知道似乎有些東西都變了。唐時很習(xí)慣性地戒備著是非,是非卻一如既往地對別人或者說單單是對唐時沒有任何的防備。他光明正大,也根本不怕旁人的暗算與黑手。一雙清明的蓮華之瞳,讓他輕而易舉地能夠分辨旁人對自己的善意或者惡意,可對于唐時,似乎一直不大清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他是善,可在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是非覺得他身體之中藏著的是惡。在那水潭邊的大樹下,聽唐時說他多管閑事的時候,是非只感覺到了最復(fù)雜的所謂人性,無法很單純地以善或者惡來計算。就像是現(xiàn)在的唐時,在他看來一切已經(jīng)終結(jié)了,他愿意放下就放下,他想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隨心所欲到了極點,甚至也無牽無掛到極點。一簡無情道,早已經(jīng)為兩個人規(guī)劃出了各自最適合的道路。是非不該為唐時方才的戒備而覺得有任何的不舒服,他也這樣告訴自己。所以是非微微笑了一下,道:“這仙宮之中處處詭異,這一處應(yīng)該類似于佛門須彌芥子的存在。仙宮之中不會有這么大的地方,我們?nèi)缃袷窍萑肓嘶镁常蛘呤且粋€另開辟的空間?!?/br>唐時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是非道:“不可說?!?/br>不可說尼瑪啊,賣神秘!唐時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死矯情?!?/br>是非唇邊略帶著苦意,也不辯解。于是唐時頗有幾分得寸進尺的味道,只將那話說得冠冕堂皇,“我們現(xiàn)在陷入了這樣的空間之中,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興許過一會兒我就出去了,你不如直接把地圖也給我一部分,我必定不泄露你進來的秘密?!?/br>是非的蹤跡早就已經(jīng)泄露了,只是他不像是唐時——是非進來,在有的人看來,那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出自小自在天的是非,身份太過超然了。尤其因為他十三年后將要做的事情,將使這天下人人都虧欠于他。不過在是非看來,那些都是過眼的云煙了。是非伸出自己的手去,將食指點出來,便要想向著唐時的眉心點去,沒想到唐時伸出手來,攤開自己的掌心。于是是非毫無意味地彎唇,便將自己食指的指尖點在了唐時的掌心。一點靈光鉆了進去,而后順著進了唐時的識海,于是那一副地圖忽然之間出現(xiàn)在了唐時的眼前。仙宮呈一個圓形,被一條線對半劈開。這一條線,便是中軸線,左邊沒有任何的分區(qū),右邊卻垂直于中軸線分出了四個區(qū)域來,看得出有亭臺樓閣,回廊飛檐。唐時仔細地對著圖找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進來的地方在東面,竟然就在那有四個分區(qū)的半圓里。他算是從大門進來的,看樣子這面是才進入仙宮。剛才他進來的第一個場景是密室,圖上看不出什么來,第二個場景卻是露天的祭臺和四周的回廊,做成了一個小天井。若是將這一個半圓分成四個部分,從北到南列為一二三四,唐時之前那個祭臺便在第一個部分里,而后是假山,魚池,在第二個區(qū)域里;現(xiàn)在他是在……杏花村……不,杏花村進來之后的深淵里。圖上果然沒有,難怪是非剛剛會那樣說,興許是因為他早就看過了地圖,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并沒有能對應(yīng)的圖案。之前在杏花村前面的時候,唐時就感覺到了那種廣闊,一眼望過去都望不到邊,那個時候就覺得仙宮之中不可能有這樣遼闊的場景了。芥子須彌?唐時忽然問道:“明輪法師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