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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所在。是非道:“你既然想去,何必問我?”“哈哈……”唐時笑起來,卻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塑像,靈識達(dá)到上面便走不動了,像是被什么擋住,那上面的黑暗之中似乎設(shè)置了什么屏障,只是已經(jīng)無暇去探究了。后面來的人已經(jīng)到了前殿,此刻怕遇到了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一幕,只是唐時完全沒有要幫助人的意思,轉(zhuǎn)身便走:“我們跟上吧。”來人之中必定有跟唐時是非二人交過手的,見了面反倒不好。還是跟著裴云天樓刑那一幫人有賺頭。唐時一把算盤扒拉得響,便已經(jīng)跟上去了。三座殿之間都是上上下下的臺階相連,只這后殿也是正殿,剛出了中殿一看,便見這正殿要宏偉許多,那樓刑已經(jīng)飛身而上,一腳踹在了半空之中的某個位置。“當(dāng)”地一聲響,像是大鐘被敲動,那大殿的周圍便浮現(xiàn)出一座大陣來。樓刑道:“裴兄與我一道,以靈力灌注其中,開啟大殿!”冬閑大士指點(diǎn)過了,說這一回進(jìn)來有貴人相助,莫非就是這樓刑?裴云天笑了一聲,便上前來,直接一掌拍在那大陣的光幕之上,兩名大散修直接瘋狂地輸出靈力,轉(zhuǎn)瞬便見那那陣法外面的光幕沖天地亮起來。緊接著,一聲輕響,卻像是鎖芯被人打開了一樣,整座陣法從中間忽然向兩邊拉開,便露出了一道大門形狀的缺口,便有樓刑大喊了一聲:“進(jìn)!”以樓刑和裴云天為首,眾人紛紛鉆入了陣中,唐時皺眉看了那缺口片刻,也想要上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他回頭看是非,是非對他搖了搖頭,目光還落在下面那道缺口上。“有什么不對?”唐時當(dāng)真沒動了,只是問他。是非也說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對勁,只道一聲:“你勿進(jìn)去。”他轉(zhuǎn)身竟然順著那臺階再次往中殿走,唐時站在這邊的半空之中,也沒猜出是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王母血對唐時來說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在這種時候,他似乎更愿意相信是非一些。進(jìn)殿之后,他這樣的修為也撈不到什么好處。唐時固然有隨時穿越的技能,能夠搶了王母血就跑——可有一句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更別提,唐時不一定能從大能修士的手上搶到王母血。這一會兒的時間,快的人已經(jīng)從前殿直接殺了過來,很少有人抬頭去看那海圖,看了的都死了。他們忙著直接殺到后殿來,所以根本沒有閑暇去看,這倒是成了一件好事。他們沖過來,是非卻逆著人流往回走。唐時看著是非那背影,只逆著人流,忽然覺得這場面充滿了一種既震撼又宿命的感覺。愚昧的眾人,直直地往里面沖,是非卻在旁人或是不解或是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之中,往回走。他逆著旁人,也似乎逆著這世俗。在那一瞬間,唐時心底忽然生出一個疑問來:逆修,逆的到底是什么?是非這樣的,便不算是逆了嗎?逆天道,可稱之為逆;逆人道,可稱之為逆否?是非逆的不僅是人道,他還逆了這世道!唐時忽然便笑出聲來,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無數(shù)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面孔從他眼前閃過,之前在他不斷穿梭過程之中交過手的那些人,現(xiàn)在也沒功夫來找唐時的麻煩,而是忙不迭地投入那已經(jīng)逐漸開始縮小的裂縫之中。五六十丈高的大殿周圍,閃爍著熠熠金光,有一種仙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唐時忽然看到了那殿頂上的三足青鳥,依舊靜止不動。在眾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之后,唐時回轉(zhuǎn)身,往中殿走去。正殿之中傳來了第一聲慘呼,而后接連有人往外面沖。不過就在那一剎那,唐時已經(jīng)看到了是非的表情,他凌空立著,仰頭看那塑像的上半部分。唐時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背后金光凜然的大殿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團(tuán)血光,妖氣四溢,濃烈的腥臭味隔著陣法似乎都能聞見。在這青鳥仙宮之中,這暴閃出來的血光,讓所有人為之心膽俱碎!唐時倒吸一口涼氣,那之前被打開的陣法裂縫,這個時候已經(jīng)合上,眾人飛撲出來,似乎在大殿之中看到了極其可怕的場景。一聲尖銳的啼鳴從殿中響起,緊接著便聽見慘叫哀嚎的聲音更大了。這聲音……唐時心頭一跳,立刻將目光移向了仙宮之外的青鳥虛影,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在仙宮之中,而虛影包裹仙宮,所以在里面看不清那虛影的全貌。隨后,唐時便看向了那殿頂上的青鳥塑像,那翅膀已經(jīng)抬了起來,唐時聽到的一聲啼鳴正是在西海上聽到的青鳥三振翅時候的聲音!這青鳥有古怪!一道藍(lán)光從那大殿之中射出,轉(zhuǎn)瞬又被血光淹沒不見,似乎是有人在跟里面什么東西動手。唐時還沒來得及思考出結(jié)果來,便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一只大手,忽然從天際浮現(xiàn),在電光火石之間,只伸出手指來輕輕一撥,竟然將之前那逐漸合攏的裂縫給撥開了。然而這裂縫似乎極其頑強(qiáng),血光一漲,便重新迅速地合攏。這反抗的行為,似乎將天上那一只手的主人給激怒了,另一只手也出現(xiàn),巨大的手掌是修長而漂亮的,這個時候卻十分霸道地插在那裂縫的中間,便往兩邊狠狠地一撕!“嘩啦”一聲,光芒碎裂開,整座陣法都在這一撕之下完全被摧毀!里面無數(shù)道流光激射而出!脫困了!裴云天往臺階前一跪,便磕了個頭:“多謝冬閑大士出手相救!”后面的大荒修士紛紛拜倒:“多謝冬閑大士出手相救!”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是蓬萊的修士,卻還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只站在那里,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對著那天際的手掌拜道:“多謝冬閑大士?!?/br>然而那手,沒有回應(yīng),只是緩緩地伴隨著回抽的動作,消失在了天際。云淡風(fēng)輕,像是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這里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冬閑大士,大荒修為最高之人,半只腳踏入仙門。唐時原本還在震撼之中,卻忽然想起是非來,于是連忙進(jìn)殿去,是非還是抬著頭看。他皺了眉,也直接御空而上,站在與是非登高的位置,開了元嬰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