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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天性……!”他靈機一動,無師自通地把自己的妖力引導到鼻尖,頓時原本就靈敏的嗅覺一下子提升到極致,老鼠逃走的軌跡幾乎立竿見影地顯示在眼前。妖力也在這時候蓄滿全身,心底的不安和害怕隨著妖力的充滿頓失,作為一只即將渡劫的妖獸,許卯卯好像涌起一股本能,勇敢自心底迅速蔓延——不就是渡劫嘛!渡就渡了!沈鈺看到外面電閃雷鳴,下意識地想把他抱進懷里:“卯卯,不要怕,我跟你一起扛過去……”許卯卯卻是勇敢地推開他,眼睛在夜色下十分明亮,他堅定道:“阿鈺,你是凡人,我怎么舍得讓你也跟著被雷劈,你放心好了,我會把骨頭找回來?!?/br>說著,這只剛才還怕得要死的小貓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許卯卯!”沈鈺驚叫,鞋都顧不上穿連忙緊緊跟在他身后。許卯卯已經(jīng)聽不到聲音,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鼻尖和腳下,循著蜀黍怪的留下的微弱氣味,往一個方向飛奔。沈鈺剛開始還能用雙腳跟著他,漸漸卻跟不上了,焦急之余,驚訝地看到布偶貓一甩一甩的大尾巴一側(cè),似乎隱隱生出一條透明的小尾巴,就是這條尾巴泛著金光,柔柔地籠罩著貓咪全身,好像一層隱形的保護。這是……沈鈺大吃一驚,第二尾?還是透明狀,是沒完全長出來的意思?!許卯卯竟然真的是九尾貓一族!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柔光”加持的緣故,許卯卯沒多久就把沈鈺這區(qū)區(qū)凡人給甩開了,沈鈺眼睜睜看它消失在視線中,粗喘著氣停下來,卻是掏出手機,果斷打開追蹤app界面。想甩開他自己度雷劫?他怎么可能允許,無論什么時候,自己定要守在身邊,絕對不能重蹈夢境里那個男人的覆轍。界面中一個小點正在飛速移動,但移動范圍就在附近幾條街巷,最后竟是進入一座城中道觀里。那座道觀很小,也比較古老,沒有名氣,但屬于登記在案的本地文物之一,原來那老鼠精是住那里的?這邊許卯卯越追,老鼠精的味道越重,雨水都沖刷不盡,不僅沒減弱反而還嗅到了其余的氣味……還是一大群老鼠味!本以為是獨鼠盜竊案件,沒想人家是團伙作案,可以說非常喪心病狂了!他速度快,從家出來才沒多久,雷云已縮至原來的十分之一,但反而更壓抑,濃重的云團轟隆作響,陰鷙得逼人。許卯卯越追越發(fā)現(xiàn),雷云就在自己上頭,不知道是自己追著雷云跑,還是那雷云追著自己跑,等他追到氣味的終點——道觀時,雷云也跟著停了下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下壓,幾乎要把這座道觀包圍起來、化為囚籠的架勢。鼠類尖細刺耳的叫聲從里面?zhèn)鱽怼?/br>許卯卯一凜,知道自己找對位置,用力一躍,直接躍上屋頂,就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這座小道館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大群死耗子、或者半死的耗子。而道館的院子中央,畫著一個巨大的陣,陣符復雜繁密,不是用朱砂或其他墨水畫制的符陣,卻是以血而書,令人膽寒。陣中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身影,那張臉,正是白天抱荷蘭豬過來的人。他雖然穿著道袍,看起來卻一點都不端正,此時面色陰沉,眼下烏青,嘴角歪笑著,走到陣邊緣。一只眼熟的雕灰色大老鼠奄奄一息地倒在陣外,它的肚皮和四只爪子死死壓住好不容易偷來的袋子,嘴里還嗆著血:“吳兆……你不守信用……我,絕對不給你……”“信用?”吳兆好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天道可不講信用,只講實力!你本也是一只可得道的妖獸,可惜偏偏遇上我,不過你大可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讓你死的,等我成功渡劫,定要將你洗髓消憶,畢竟你可是難得一見的靈鼠一族,也是煉器的上好材料,哈哈哈哈哈!”渡劫?許卯卯睜大眼睛,抬頭看看云團,又看到地上的符陣,恍然大悟:原來要渡劫的人,不是自己!所以這個男人是因為要渡劫,特地派那只豬過來偷靈骨的?沒等他多想,吳兆一看天上雷云不容小覷,也不再廢話,一腳踩住袋子一邊,一腳踹飛地上的大老鼠。蜀黍怪“吱吱”尖叫,恰好甩在許卯卯身前。身為精怪這樣的傷勢固然嚴重,卻不致命,它失去意識前,看到了那只漂亮的貓,正在驚愕又憐憫地看著自己。然而許卯卯顧不上同情它,因為袋子絕不能落入那個叫吳兆的混蛋手中。頭頂雷鳴電閃,已經(jīng)來不及煉化骨器,吳兆不敢耽擱,隨即彎下腰,準備拾起地上的袋子,誰知他的手剛碰到那柔軟的布料,一陣風劃過,緊接著手背一痛,一只漂亮的貓敏捷地一口叼起袋子,并迅速用爪子踩了他的手背一腳,刻意亮出的尖爪刺得他手背鮮血淋漓。“哪來的貓?!”吳兆大喝,待看清后,他眼神欣喜起來,“你的尾巴……”許卯卯并不知道自己長出二尾,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攻擊他人,十分緊張。眼看頭頂雷云密布,他可不想跟著一起歷劫,這雷云蘊含的攻擊力如此之大,修為尚淺的他不一定能挨得過去。咬緊嘴里的小布袋,許卯卯轉(zhuǎn)身就想跑。那道士自然是想追出去,然而許卯卯四足生風,速度肯定比他快。但就在他差點就要越過那已經(jīng)越來越低的云團、跳到外墻時,高高跳起的身體接觸到云團,就被狠狠地擊中,腦袋一嗡,全身的毛炸起,咚地摔了下去。倒霉的貓已經(jīng)步入雷劫范圍,雷云之內(nèi),只進不出。一柄拂塵從吳兆手里甩來,明明是莊嚴神圣的道家法器,在他手里卻充滿邪性,尾端延長,把許卯卯一卷,卷入陣法中。許卯卯剛遭雷擊,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卻本能地齜牙揚起尖利的爪子,想惡狠狠地撓下他一塊rou,反被他搶走嘴里的袋子,拂塵一卷,把許卯卯全身裹住,只剩一條長尾和另一條透明的短尾在甩動。“……沒想到竟然來了一只九尾貓!”吳兆看著他,又看看手里的骨頭,“我本以為這世間已經(jīng)再無九尾貓!”許卯卯的神志正在急速恢復,妖力重新蓄滿,掙開這拂塵輕而易舉,但他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九尾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血脈,”吳兆陰笑著,得意地拎起骨頭,“這可是你母親的骸骨,當年她助我渡劫,今日你再次助我渡劫,天意,天意啊!如此巧的時機,豈不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許卯卯懵住。他說什么?那是誰的骨頭?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倆人再分心,雷云已經(jīng)縮到極致,并張開一個口,內(nèi)里是刺目的能量,下一瞬,無數(shù)閃電束盡數(shù)劈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