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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竹馬竹馬,坑爹造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居然那么大!誒,話說這話到底啥意思……”

隨后我便見到半半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們便這樣一路有說有笑下了山。

行至山腳時,我見不遠(yuǎn)處是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而抬眼便是滿天繁星。

我想在那萬千繁星中,一定有一顆屬于云礿。他定正在我舉頭三尺某個看不見的地方注視著我。

而我望向身旁這群血rou鮮活的半大孩子時,也終于找到除了復(fù)仇外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

云礿啊,吾愿以生者的安樂來告慰死者亙古不滅的魂靈。

而功業(yè)未就,定死不旋踵!

隨后我們離開羊城,又經(jīng)歷了幾場小戰(zhàn)役,有蕭落坐鎮(zhèn),我軍自然是大獲全勝。

下一站是惠陰,蕭落因為這小破地兒愁得整晚睡不著覺。聽聞坐陣的那老頭胡文光曾經(jīng)是將軍退下來的,為人固執(zhí)得很,曾率三千精兵破過三萬人馬的圍困。倒不是老頭用兵有多神乎,只是聽說老頭死不投降,最后他的弟兄被逼得走投無路,一個個破釜沉舟,視死如歸,最后居然還逃了出來。

聽完蕭落的分析,我嘆口氣。又是一場惡戰(zhàn)。

他安慰我:“倒也不必太緊張,這地方早已是我們的彀中之物,拿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接過他未說出口的話:“只是拖得太久的話,若朝廷援兵到了,我們勢必處于不利的地位!”

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試探著問:“那要不……讓半半暗中把人給做了?”說罷,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被我的想法逗樂了,哭笑不得地道:“咱們是義軍,不是土匪!況且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聞言我有些羞赧地吐了吐舌頭,不再打擾他,回房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了。

攻城的日子到了,大軍壓境,

放眼望去黑黝黝一片盡是攢動的人頭。

我整理心緒,咽了口唾沫向后方喊道:“兄弟們咬牙挺住,這將會是一場惡戰(zhàn),堅持就是勝利!”

隨后我看到灼灼烈日下,黑黝黝的城門緩緩打開,城墻上方升起一面明晃晃的白旗。

眾將士:“???”

我:“……”

我與蕭落面面相覷,皆看不明白這又是唱哪出。

我清了清嗓子:“大家少安毋躁,那胡文光為人陰險狡詐,小心他們有埋伏?!?/br>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詐降,本帥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前些陣子葛成風(fēng)詐降好歹也陪哥幾個耍了幾天,今天這是二話不說上來就開城門!

隨后我看到遠(yuǎn)處一個老頭被五花大綁推上城墻,正是胡文光本人!

眾將士:“???”

我:“……”

蕭落略一沉吟,囑咐我:“有些蹊蹺,我?guī)倬ヌ教角闆r,你注意看我信號!”

我點點頭,蕭落行事,我向來是可以放一萬個心的。

我有些焦灼地在烈日下等待著,不一會兒我見城墻上的兵換成了蕭落的人,隨后蕭落登上城墻,遠(yuǎn)遠(yuǎn)地朝我招了招手。

我納悶兒之余,腆著臉皮進了城。

惠陰這地兒實在是小得很,我們的士兵大部分駐扎在城外空地上,只有一小部分和我進去了。

我見著蕭落,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回事?”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起了內(nèi)訌,投降派悄悄把胡文光給綁了!”

我將信將疑地問道:“會不會有詐?”

他搖搖頭:“我看不像,而且經(jīng)過我探查,他們城內(nèi)確實沒多少兵力了!”

蕭落都這么說,我便也安下心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游茂炳那圓溜溜的腦袋不知何時又探了出來:“大哥,我怎么總覺著有點不對勁兒的?”

神經(jīng)大條的游茂炳都這么說了,看來并不光是我太過敏感。

但顧慮到不能動搖軍心,我只是點點頭:“是有些奇怪……晚上睡覺別睡太死,一有情況立刻向我……不,向洛軍師匯報!”

他并沒有太過在意我為什么直接越過自己將權(quán)力交給了蕭落,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其實這一兩年來他早已發(fā)現(xiàn)我只是虛有其表,但那小子滑得很,深諳“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也一直識趣地沒有捅破。

然而半月過去了,我軍安然無恙。

雖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我甚至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我吃了上次的虧之后,有些杯弓蛇影、大驚小怪了。不塞不流,不知不行,或許心里那根弦也是時候松一松了。

然而一次兩次是巧合,接下來的幾場仗卻都像做夢一般地容易。

敵軍不是上來就投降,便是采取的應(yīng)戰(zhàn)措施堪稱送命。望著那不要命的打法——就是字面上的不要命——我見游茂炳那小子嘴巴笑得咧到了耳朵根。

總之?dāng)?shù)月下來,我軍幾乎沒有消耗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好幾座城池。

游茂炳笑得越歡,我心中的憂慮就越重。

連我都常常半夜被噩夢驚醒,蕭落那么謹(jǐn)慎的性格卻似乎毫不在意……一個猜想隱約在心里成形。

當(dāng)天半夜,我叩響了蕭落的門。

第六十八章坦白

“你不覺得有些蹊蹺么?”我望著檐外的重重樹影,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他眼皮也不抬,將斟好的茶推到我面前,似乎并不意外我的來訪:“哦?東越王覺得有何蹊蹺?”

他愈發(fā)不以為然,我便愈覺得可疑。

“我指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br>
“洛某遲鈍,還請東越王明示!”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迂回,我本就有些不耐,在加上他這惺惺作態(tài)的腔調(diào),我愈發(fā)覺得不爽。說白了,誰是扯線木偶誰是真正的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一口一個“東越王”,卻從未真正將我放在眼里。

然而我還是耐著性子道:“這幾個月來的幾場戰(zhàn)役我們都不武而勝,恐怕不是巧合吧!”

我慍了:“蕭老板是真將徐某當(dāng)傻子么?”

他聞言,終于緩緩抬起頭來正眼望我:“哦?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何還來問我?”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你……”

他不緊不慢又喝了口茶:“反正這事兒早晚也瞞不住你,既然你這么火急火燎地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

我見他肯松口,好整以暇湊上前去。

“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在羊城那次,我離開了一段時間……”

“當(dāng)然記得!”那一次不光折了三千精兵,老石也……我怎可能不記得!

“我去了京城?!彼麖娜莶黄鹊乩^續(xù)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事實逐漸與猜想重疊在一起,然而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去見了太后!”

他嘴角一揚,點點頭:“你比我想象中聰明,我原以為你會更晚發(fā)現(xiàn)。”

“你耍我?”我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口。

“我沒有耍你,你從來沒有問過我,自然也不存在我耍你一說!”他緩緩掰開我的手,繼續(xù)補了一句,“要怪就怪你把人心想得太簡單?!?/br>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所以說,其實你從一開始便是在利用我?打著我的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