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韓家、溫潤如玉、空間遍地走、失憶患者的正確打開方式!、超能力特戰(zhàn)隊來了個廢柴、穿越之夫郎威武、小班納特“先生”、重生之一千個分手的理由、女票和她哥長得一毛一樣、漫長的告白
疲憊不堪,硬撐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繃到極限。“他說過有東西留給我,讓我有本事就去取,原來是這個?!?/br>謝輕平不解地問:“那你以為是什么?”“我以為他在說自己的命,哈哈哈哈…他要用命來賠我…哈哈哈哈…”謝輕平看他笑著笑著一滴淚落在了圖上,慌忙上前抱住沈戚,心里還在抱怨說自己干的都是什么破事。“如果世上真有鬼神,我真想親入地獄把他找出來問清楚。那么蠢的一個人,為什么要傷害至親,與天下為敵?”沈戚從謝輕平懷中抬起頭,血紅的雙眼中透著祈求:“你告訴我,他到底想干什么?”謝輕平心痛地?fù)嵘纤哪槪藭r此刻讓他想起當(dāng)年有個孩子趴在他懷里用同樣的神情、同樣的語氣問:我爹爹和娘親是不是死了?這讓謝輕平如何作答,謊言與真實都太殘忍了,哪一樣他都說不出口。“乖,不要問,不要想,都過去了?!敝x輕平當(dāng)機立斷一掌切在沈戚后頸,接住軟軟倒下的身體,他緩緩地吐了口氣。先睡一覺再說,謝輕平擔(dān)心沈戚過于激動又會發(fā)病。也許睡醒他就會想明白,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再糾結(jié)又有何用。等沈戚蘇醒謝輕平才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被報復(fù)性的關(guān)進了另一間廂房,說是讓他養(yǎng)病,其實就是懲罰拘禁。兩次敲暈門主,是嫌小命太長了。在謝輕平不能鬧騰的日子里,沈戚得到地圖的提醒,開始著手調(diào)查無量山和天地盟的事。雖說當(dāng)年他也查過,但所有線索都志向是謝輕平私人仇怨。據(jù)他所知,謝輕平確實十分痛恨他們。有次他與一位無量山的弟子來往,被謝輕平當(dāng)眾扇了一耳光,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自己。從那以后沈戚就知道無量山和天地盟在謝輕平那里是個永遠(yuǎn)不能提的禁忌。可為什么?背后的原因他怎么也查不到,沈戚想:若是世上還有知情人,一定就是張伯和玉諫。偏偏玉諫視他如死敵,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而張伯,不知謝輕平以前給他灌了什么藥,從頭到尾只會勸自己看開點。沈戚拿這兩人毫無辦法。這張地圖的出現(xiàn)好像讓他看到了轉(zhuǎn)機,謝輕平在里頭無意的一句話點出了一條線索。“務(wù)必自強,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沈戚的父母,與他只有十一年親緣的老好人夫婦。那日小沈戚突發(fā)奇想去廟里找方丈玩,回來時就看見沈家禁閉的大門里透出死氣。僅僅一下午,偌大的府里所有會喘氣的全部死絕。外公告訴自己是仇殺,仇人已伏法,讓他不要再背負(fù)包袱。這么多年他深信不疑,直到再次翻出當(dāng)年之事。沈家死于一種極其少見的毒,能讓人在中毒后一個時辰內(nèi)毫無征兆,然后通過特定的引線發(fā)作。這就是為什么上百號人同時毒發(fā),無人呼救的原因。這不像是復(fù)仇,而更像在滅口。他的父親是當(dāng)時富甲一方的商人,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會牽涉進什么陰謀詭計里?對了,那個時候在外公趕來之前,自己曾被重兵保護在王府里。據(jù)他所知沈家與朝廷并沒有來往,寧王為何要站出來幫助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一重大的忽略讓沈戚深深皺起了眉。是否該回去一趟?此時的謝輕平正在過‘牢獄生涯’的第十天,眼見頭頂?shù)拿鸵话味d了,終于盼來了沈戚的臨幸。“這些日子過得怎樣?”沈戚慢條斯理的在太師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憤然的謝輕平。謝輕平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不怎么樣,你拘禁救命恩人,這叫恩將仇報。”“是大夫讓你修養(yǎng)三個月,我只是遵照醫(yī)囑罷了?!?/br>謝輕平哼哼兩聲,扭過頭去。沈戚愉悅的提起嘴角:“我要出趟遠(yuǎn)門,你是留下來看宅護院,還是隨我做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廝?”“你要出遠(yuǎn)門?”謝輕平奇道:“蕭門怎么辦?”“我已經(jīng)召段佐回來了,我不在的時日由他代理事務(wù)?!鄙蚱菘此谎?,“你還沒回答去是不去?”謝輕平一躍而起,揭掉了憤世嫉俗的假皮:“去,當(dāng)然去,你去哪我都跟著?!?/br>“那行,我們先約法三章?!鄙蚱莅阎x輕平拽過來,讓其坐在自己腿上。“第一,路上要聽話,不要什么事都沖出來,記得你在養(yǎng)傷?!?/br>謝輕平:“行。”“第二,任何事都要聽我的,做事之前要先跟我請示。”“哦!”謝輕平不情不愿地想,吃飯拉屎要不要請示,看見漂亮姑娘想搭訕要不要請示?!沈戚把他的內(nèi)心活動都看在眼里,警告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第三,這次行程看見的,聽見的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尤其是玉諫。”前面兩條充分說明了沈戚的霸道不講理,謝輕平見怪不怪,但最后一條扯上玉諫就不對勁了。謝輕平不由問道:“你此行要去做什么?”沈戚微笑著說:“回家拜祭父母?!?/br>沈戚又用了五天時間把所有事情布置完畢,正好謝輕平也在最后一日擺脫了每日三碗藥的荼毒。張伯把他們送出門外,老人家第一次說出了不舍的話,讓他們回來后多回山莊來走動走動。謝輕平看著張伯蒼老的手握住沈戚,心里生出了一絲酸楚。張伯年紀(jì)大了,這般相送的情形還能出現(xiàn)幾次?他來到沈戚身旁,對張伯說:“您放心,路上我會照顧好門主的?!?/br>張伯放開沈戚,像剛才一樣也握緊了謝輕平的手,唇抖了幾次也沒說出話來。謝輕平干脆上前一步給他一個擁抱:“張伯,我也會保重的,您放心?!?/br>張伯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點頭,本就含混的雙眼蓄滿淚水后更是渾濁。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不停的點頭。沈戚心下動容,扶著張伯的手臂保證:“我一忙完了就回來,今年一定和您過中秋?!?/br>“好…好…一言為定?!?/br>在‘踢塔踢塔’的聲響中馬車越走越遠(yuǎn),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拄著拐杖立在傲陽下,略微佝僂的背脊常常讓人忽略那也曾是頂起一方天地的偉岸棟梁。他輕輕嘆了口氣,對身后來攙扶他的下人說:“門主說中秋節(jié)過來,我們抓緊時間把山莊修復(fù)到與原來一樣。”謝輕平蜷著腿靠坐在角落里,一時還沒從離別中緩過氣來。“怎么?舍不得張伯?”沈戚好奇地問,這大半個月下來,他親眼目睹張伯和謝輕平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他了解張伯的為人,這么做絕不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他推測,張伯一定同自己一樣,把他當(dāng)成那個人了。謝輕平揉揉眼睛,帶著點倦意回答:“是啊,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