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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正背對著門的方向躺在床上。似乎那些從前的憐愛全數(shù)地回歸到了心里,然后融散到每根神經(jīng)去,最后慢慢將眼底的寒冰溫化開,取代而之的,是一波柔水。怕驚到他,岑沚刻意放輕步子走過去。瘦弱單薄的身軀毫無安全感地蜷縮成了一團,腦袋也深深地埋進(jìn)了懷里,那個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被透明的蛛絲纏得緊緊的獵物,沒有一點點喘息的空間,沒有半點能夠掙扎的空間。疼痛感悄悄蔓上心口,岑沚抿了抿唇,把早餐放在一邊,朝他走過去。走近的時候,岑沚才看清他深皺著的眉頭,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沒能松散。大概是不開心吧?岑沚在床邊坐下,伸手幫他撫平皺痕。他開始細(xì)細(xì)地端詳對方的這副眉眼,還是能從對方這副消瘦的面孔中,看到九年前那個少年的模樣,可愛的小虎牙一成不變,若隱若現(xiàn)著撥動岑沚的心弦。他是愛沈沂的真的,所以他能為了他,花一個十年的時間呆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對待他,只是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他想過,或許是不甘,因為他為了這個家伙傷心傷情,而這個家伙總是能夠把他的一切忘得干干凈凈。雖然是知道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控制不。他想著等沈沂恢復(fù)的話,那個家伙一定能夠理解到他的痛苦和失控。岑沚看著他,手輕輕碰著他的臉,很久很久之后,終于還是嘆了口氣。他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尹礫說的沒錯,是該松開他,讓他自由。既然誰都不會開心誰都不會幸福的話……那還是讓沈沂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吧,回到那個,他們曾經(jīng)擁有過并且一直憧憬著的世界。即使要讓他從那么遠(yuǎn)的路程掉過頭回去,但是只要想到這個掉頭,這個長途跋涉是為了回去找他的愛人,想到能牽著他的手重新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話,他也認(rèn)了,誰讓這個家伙……是他今生唯一的摯愛呢?甘愿為你墮落甘愿為你瘋狂甘愿為你付出一切,即使路途遙遠(yuǎn)路途艱苦,即使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我都依舊……甘之如始。兩個人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現(xiàn)在,既然你迷路了,那么,就由我……帶著你,重新啟程好了。吶,沒心沒肺的沈沂啊,當(dāng)這份磨人的失憶癥痊愈之后,你會像那些少女一般撲到我懷里求我娶你嗎?岑沚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最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就算你不肯嫁給我,我也得把你綁到婚禮上。這些年,算他卑鄙,那么現(xiàn)在,選擇把他帶回去的話,至少不會在到時,他什么都想起來的時候,被狠狠地怨恨吧?應(yīng)該不會,他很溫柔的。岑沚伸手幫他撫平,卻不想竟然驚醒了對方。睡得真淺。沈沂迷迷糊糊地眨眨眼去適應(yīng)光線,視線清晰后,就見岑沚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大腦不太夠用,所以沈沂在遲鈍地跟他對視了大半天后,終于嚇得迅速爬了起來,卻牽扯到身后難以啟齒的傷口,瞬間疼得他呲牙咧嘴。岑沚看著覺得好笑,但終究還是沒笑出來,拿過早餐遞給他,淡淡道:“吃?!?/br>“啊……嗯,謝謝先生?!鄙蛞拭Σ坏舆^。是烤面包和牛奶,面包竟然有三個,比以往還多給了一個!牛奶整整的一杯,比上次還多好多,上面還冒著煙,散發(fā)著一絲絲的醇香。岑沚愛憐地看著他。沈沂最終還是沒能記起什么,他只記得昨晚他們怎么抵/死/纏/綿,只記得昨晚的岑沚有多霸道有多溫柔有多開心。而在暴雨中一遍又一遍吶喊著岑沚名字的那個沈沂,大概是兩人的南柯一夢,沈沂既然不記得了,岑沚也不想去多想不想去問他不想去逼他。他不想再給自己有鉆牛角的機會,畢竟他已經(jīng)決定好了,和這個家伙……重新來過,給彼此一個機會,努力去追逐那份憧憬已久的愛情,累了不要緊,手別放開就好。看了他很久之后,岑沚突然說:“我們出門去吧?!?/br>沈沂愣了下,隨即驚恐地看著他,好久之后,他愣愣地問,語氣脆弱得讓人心疼:“先生,您又不要我了?”“……”面包從手中脫落,沈沂眼眶立刻就熱了起來,動作笨拙地顫抖著往岑沚那邊靠,手緊緊拽著岑沚的衣服,哀求道:“您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不出去了,您要我好不好?”他苦苦地哀求著岑沚,眼淚從眼眶里流出的那一瞬,岑沚還沒能看清,就被沈沂擦去了,他的聲音很快地就變得哽咽了起來。被推出家門的那幾個小時里,那種孤獨無助的恐懼感真是把他折磨透了,他害怕沒有岑沚在身邊的任何一種時候,他覺得就算他會因為這么任性被岑沚討厭被岑沚罵被岑沚餓肚子,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能留在你身邊就好了,我的先生。“沈沂。”岑沚心疼地把他摟進(jìn)自己懷里,輕輕地吻著他的頭發(fā),認(rèn)真地哄道:“不會了沈沂,不會了,丟下誰都不可能再把你扔掉?!?/br>“……”沈沂沒有回答,因為一直在哽咽著,難受著。岑沚幫他把面包拿起來給他,說:“吃吧?!?/br>沈沂接過,聽話地吃了起來,岑沚幫他抹掉淚痕。因為害怕他的離去,岑沚用盡了一切辦法,把這個讓他傷心傷情的家伙囚/禁起來,沒有給他任何走出去的機會……然而他忘了,他最想要的,是和這樣的家伙,一起在外面的世界奔跑忙碌幸福甜蜜……而不是這個狹小的房間。他要的是那個伶牙俐齒又厚臉皮的沈沂,而不是這個……感覺一碰就會脆弱得碎成千萬塊的沈沂,……等沈沂吃完后,岑沚就說要幫他上藥。與失憶無關(guān)的是人的羞恥心。只要想著要下半身脫光光趴在人家大腿上,讓別人幫著在那個羞恥的部位上藥,大概誰都會覺得難為情得不行。沈沂就是那種面子相當(dāng)薄的家伙。脫個褲子都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最后還是在岑沚有預(yù)兆要發(fā)火的時候,一副下火海的壯烈模樣,紅著臉把褲子往下扯,緊緊閉著眼睛往對方大腿上趴。岑沚有些無語,抹了點藥膏去幫他涂。沈沂羞恥地把頭埋得低低的。等一切收拾完畢之后,已經(jīng)不早了。岑沚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出門。沈沂有所顧忌地緊緊握著岑沚的手,生怕對方又會在他一個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