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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還在樓上慪氣。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在想,那家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跟自己慪氣,肯定得要特別鬧一鬧,這要怎么哄才好?但轉(zhuǎn)了個念頭想,其實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想的。沈沂那么溫柔,隨便說兩句好聽的,他是不會多計較的。所以說實話,其實還是他想太多了才對。岑沚微微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趕出腦子,有些無奈又自嘲地勾了下嘴角,無聲笑了笑。這么想著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房間了,可是……沈沂沒在房間!岑沚一驚!忙跑到書房去。打開門,就看到窗外投入了一小片淡淡的光亮,剛好映到正躺在床上,那個蜷縮在一起的身影上。岑沚這時才松了口氣,靜靜地站著看了會兒,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還是站著看了一會兒,才啪地打開燈,走過去坐在他床邊。岑沚這個時候才看清,他身上還蓋著那床單薄的被單,全身上下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了個腦袋在外邊呼吸。現(xiàn)在那么熱的天氣,岑沚看著都嫌熱,把他的被子掀開了點,拍了拍他的臉:“起來,沈沂?!?/br>沈沂這次只是淺睡著,所以很快就被叫醒了。在不斷地眨著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他才看清他的先生,正一臉倦容地看著自己,心里有些暖,笑道:“先生,您回來了?”“嗯?!贬瘺b點點頭,把帶來的宵夜放在一邊的矮桌上,幫他拿了串丸子,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揉了揉他柔順的頭發(fā),抱歉地說,“還沒吃飯吧,對不起,公司加班。”“沒事的沒事的!”沈沂驚喜地瞪大了眼,笑著搖了搖頭一骨碌地就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拿岑沚遞過來的丸子,卻被對方猛地抓住了手。沈沂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愕地看著他,眼神轉(zhuǎn)瞬間變成了疑惑。岑沚看著他手腕上,那個生了銹的鐵圈子,第一次覺得,這種暗色系的顏色配在他身上,是有多么凸凹,視線緩緩抬起,落在沈沂微微側(cè)過去的臉上,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沈沂沒敢看他,視線平靜地看著墻角。他似乎是在思考,然后許久之后,他竟然有些羞澀地抓了抓頭發(fā),他伸出左手,看著上邊的手銬不好意思道:“抱、抱歉,我最近好像又胖了?!?/br>生銹的手銬套在手上,竟然變得剛剛好,根本就是……量身打造一般。“我問你什么意思。”“……”沈沂沒有回答,只是鼓起所有的勇氣轉(zhuǎn)過臉,靜靜地與他對視。他最最最怕的,就是岑沚生氣的時候,冷若冰霜的臉。因為在他那雙眼睛里,他只能看到那層薄冰,永遠(yuǎn)都看不見任何有關(guān)于他的東西。然而這次,什么恐懼感都沒有了,只想著……我的先生你別生氣,就讓我任性一回吧。隨后,岑沚霸道地壓上來,最后,所有的思緒都被他難得的粗暴給撞得飛散,怎么也拼裝不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C23、樹欲靜,風(fēng)不止“唔……”沈沂迷迷糊糊才轉(zhuǎn)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剛睜開眼就和岑沚的視線對上了,遲鈍了會兒,隨即不由自主地渾身一僵,只得傻傻地看著他不敢亂動。岑沚也盯著他許久,終于有些受不了地?fù)е送约簯牙飵ВM管感受到對方的一絲退意,但他還是強硬地使勁兒把人摟著,低下頭不斷地輕吻他的臉,咕噥道:“你就是喜歡這么氣我?!?/br>沈沂還是僵著不敢動,任著岑沚抓起他帶著手銬的手,毫不費力地將他戴了大半天才帶上的手銬給取下。岑沚把嘴唇貼在他臉上,呢喃:“明明再撒一會兒嬌就能讓我答應(yīng)的事,你非要這樣來氣我?!?/br>“對不起,先生。”沈沂習(xí)慣性地說著,其實大腦一片空白,還沒能習(xí)慣岑沚的忽冷忽熱。岑沚突然輕笑了聲,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閉上眼陶醉地輕輕摩擦著,說:“你大概就只會說這句話了?!?/br>“……”“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岑沚頓了頓,視線在他手上手腕上那個新印子停留了下,有些無奈,湊上去親了親,“但是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來問我?!?/br>說這么矯情的話,岑沚難得沒有別扭地看別處,只柔情似水地緊緊看著沈沂,看他還傻愣愣地微張著嘴,傻愣愣地看著自己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滿心的柔情都快溢出口,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他知道。遲鈍了兩三秒之后,沈沂才反應(yīng)過來,驚喜:“先生?!”岑沚依舊看著他,嘴角有一絲笑意。“您答應(yīng)了?!”沈沂驚喜地連忙爬起來,卻瞬間疼得趴下,把臉埋在枕頭里嘶嘶抽氣。岑沚看著好笑,可是書房的床并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雙人床,害怕他一個激動滾下去,岑沚連忙把人扯懷里,不輕不重地幫他按摩腰部。沈沂順著他的力度漸漸地放松了下來,覺得挺舒服的,就完完全全癱在他懷里,慵懶地問道:“那先生,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點麻煩?!?/br>“什么麻煩?”沈沂猛地抬起頭,擔(dān)憂道,“我也要去!”岑沚看著他,面不改色地大力往他腰上一按,滿意地看著對方瞬間疼地臉都皺成團的模樣,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樣還要去嗎?”對于他的惡劣,沈沂寧死不屈:“爬也要爬過去!”“你少熱血了?!?/br>“我是有抱負(fù)的!”“你是來報復(fù)我的?!?/br>“我……”沈沂頓時一噎,心知怎么說肯定都是說不過他的,干脆悶頭從他懷里爬出來,把地上那些衣服都抱起來扔床上,憤憤地坐在床邊,一件一件地挑著,皺眉,“先生,以后您脫衣服能溫柔點嗎?”“你哪只眼看到我脫了?”“……”沈沂半瞇著眼轉(zhuǎn)過來幽怨地看著這個睜眼瞎的家伙,末了無奈地說,“先生也快點穿好衣服吧,早點出門?!?/br>“你沒有資格說我。”這句話之后,沈沂只覺得身邊原本的凹下消失,眼前微微暗了些,抬起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岑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穿好了,正在系領(lǐng)帶。……兩人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只有楊程正在沙發(fā)上四仰八躺地呼呼大睡,而該到的梁晟瑾卻不在。楊程大概是累壞了,眼鏡都沒有摘下鞋子也沒脫,腳搭在沙發(fā)扶手上,頭搭在另一邊的扶手,把隨身帶著的平板抱在懷里,背包隨意扔在沙發(fā)腳,里面的東西散亂了一地。岑沚走過去推了推他:“阿程,回家睡?!?/br>楊程渾身驚嚇性地劇烈抖了下,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