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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蠟燭都沒有燃一支,起初只能借著洞口處透進(jìn)來的月光隱約地把路給看清,后來便是摸瞎前行。 雖然做了很久的鬼,但孟婆娑還是本能地對如此環(huán)境感到警惕。 她摸著粗糙不平的墻壁,慢慢向前深入,只是走了大約小半會兒時間,面前漆黑陰森的通道忽地分開了四道岔口。其中一道岔口格外不同,因?yàn)樗詢?nèi)而外透著昏黃亮光。 看起來如同誘人深入的陷阱。 孟婆娑正猶豫著,一張慘無血色的臉便突兀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腳步不穩(wěn)地后退了好幾步,再抬頭,她借著一個岔口內(nèi)透出來的光亮才堪堪將眼前的景象給看了個清楚—— 那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個身著布裙的少女,頭發(fā)披散,唯一的配飾是一根頭巾。少女面無血色,雙頰凹陷,雙目呆滯,只直勾勾地將她盯著。 宛如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偶娃娃。 “你……”孟婆娑正欲開口說些什么,那少女竟似毫不在意她一般,僵硬地邁步,繞開她走進(jìn)了另一個岔口。 有蹊蹺! 孟婆娑眼疾手快地側(cè)身,將那就快消失在岔口的少女的肩膀給摁住。 接觸的剎那,做鬼差多年練就的感知告訴她,這姑娘三魂七魄竟只剩了一魂幽精! 毫無神志,與活死人無異! 是那邪修做的?莫非這便是被拐來香樓的姑娘最終的歸宿?為何?煉魂? 孟婆娑此時腦中涌出千百種詫異和疑問。 那被扣住肩膀的姑娘倒也安分,乖乖停住步子沒有動,只是僵硬地抬手覆在了孟婆娑按她肩膀的手上,似乎是在本能地示意身后的人放手。 冰涼的觸感令得孟婆娑瞬間回神。 “抱歉?!?/br> 她低聲給被她唐突的姑娘道了個歉,雖然那姑娘不會接受、不會思考、更不會回應(yīng)她。 借著那道與眾不同的岔口透出的光,她目送著那姑娘如提線木偶般邁著僵硬的步子越走越遠(yuǎn),她注意到那姑娘肩頭已經(jīng)消瘦地突出了骨架。 她偏過腦袋。 瞧著那透著光的岔口,忽地就不在意了。 婁姨說那邪修衛(wèi)逢“大人”近日并不在一斛珠香樓,那么他也必定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既然如此,這里即便有陷阱也莫過一些蝦兵蟹將。 大不了便將這通道給炸了,將路堵死。 這樣盤算一番,孟婆娑提步邁進(jìn)透光的岔口。 起初是一條側(cè)壁燃著燭火的通道,后來通道走盡便出現(xiàn)一方巨大的儲物室模樣的建筑:空間里密密麻麻排著數(shù)不盡的木架,木架分三層,每層都擺滿瓶瓶罐罐,延伸不見盡頭。 而在這些木架間穿梭著擦拭瓶瓶罐罐的少女亦有十?dāng)?shù)人。 那些少女根本覺察不到她的到來,擦拭瓶罐擦拭得很熟練,毋寧說是,機(jī)械。 皆是失了魂魄的。 孟婆娑穿過木架,想要瞧瞧這儲物室的盡頭擺著什么。說不得能能發(fā)現(xiàn)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可她失望了。 儲物室的盡頭仍舊是一排木架,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盡頭的木架靠著墻。甚至于木架上的瓶瓶罐罐也依舊是與外沿瓶罐一樣的外表。 這里最大的秘密,也許只是那些她遇見的擦拭瓶罐的失了魂魄的少女。 孟婆娑皺皺眉頭。 她明白自己應(yīng)該回去了,她出來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 *** 孟婆娑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夜間外出的事。那婁姨除了吩咐侍女每日按時給她送三餐吃食外,沒再管過她分毫,甚至于來“探視”也一次未曾。 仿佛是自動將她劃分到衛(wèi)逢大人的東西那一類里。 而她樂得自在,白日行動不便足不出戶便罷,每日夜晚她總要鉆洞外出,或是踩點(diǎn)觀測地形,或是跟蹤什么權(quán)重人物搜尋有用信息。 除卻第一夜晚她于山洞內(nèi)瞧見的那些失掉魂魄的少女外,后幾夜她再未獲得什么有用信息;倒是將這一斛珠香樓內(nèi)的地形給摸得了個七七八八,她盤算著若是再尋不見什么有用信息,她后夜便可以伺機(jī)溜走了。 孟婆娑在“被困”的第三日,那衛(wèi)逢大人仍是沒有露臉。 這天就在她臥榻午間小寐之時,房間門忽然被人粗暴地踹開,門板不堪力道之重,發(fā)出巨大的“呯”聲,彈于兩側(cè)墻邊,也不知報廢沒有。 孟婆娑被這陣仗驚醒,利索地?cái)堃伦稹?/br> 門外站著幾個粗壯大漢,進(jìn)來的是個步履急促的侍女。 這侍女穿的鞋子孟婆娑很是熟悉,紋梅絹鞋,正是第一天夜里她跟蹤過的那位?,F(xiàn)下有機(jī)會仔細(xì)一瞧,她發(fā)現(xiàn)那侍女生的模樣倒是不錯。 孟婆娑很有閑情逸致,可那侍女沒有。 她急匆匆走上前就一把拉起孟婆娑往門外拽。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你拽我干嘛?”孟婆娑覺著自己的手腕被她拽得生痛。 可侍女不答她,只是把她拽到門外的院子里。 院子不大,假山小塘擠占了大半地方,余留的空地上站滿了面生的姑娘,她們倒對于孟婆娑被侍女拽著走來的動靜見怪不怪。 那侍女將孟婆娑往人堆里一丟,便匆匆返回,卻是帶著那幾個大漢去踢另一家的門兒了。 陣仗不小,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趕巧旁側(cè)有姑娘小聲問出了她心中所想。 有人小心翼翼回答她:“我聽說啊,是前廳來了幾位仙人和官府的人,婁姨她們正應(yīng)付著呢,怕是要給我們先暫時換個地方!” 幾位仙人! 是慕易他們! 竟然真的找對了地方,而且還挺快的! 孟婆娑眼睛一亮,決心要弄點(diǎn)動靜給慕易他們提示位置。 她抬眼四處瞟了瞟,決定沿用老方法。 將手背在身后無人注意的地方,她面上裝著好奇的樣子四周打量,手中術(shù)法漸漸成形。 指尖一彈,微弱的熒光便迅疾鉆進(jìn)了就近的一座假山之中。 “轟!” 假山轟然崩塌,石土四濺,聲響巨大。 小院中的姑娘們皆是驚叫著逃開了崩塌假山的四周范圍,心有余悸中不由竊竊討論起方才突如其來的狀況來。 搜房拽人的侍女和大漢聞聲而來,在瞧見了這一地狼藉后面色紛紛鐵青。 可他們現(xiàn)在無法追究這動靜的源頭,因?yàn)榉讲诺膭屿o怕是已經(jīng)驚動了前廳里的人。 侍女當(dāng)下決斷:“將院子里的人從后門送出去!” 有大漢問:“剩下沒搜完的房呢?” “我去帶人,你們幾個把院子里的人送走,能送多少送多少!” “是!” 眼見那些大漢領(lǐng)命就開始走近帶人時,孟婆娑藏進(jìn)人群中,往小院正門慢慢溜去。 慕易他們既然來了,她就不需要被這伙人帶走,反正引蟲七日之期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