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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的水聲很清楚。“哦,不是,是水龍頭壞了,我等下打電話給工人來修,你要用衛(wèi)生間就去隔壁,里面都是水、濺得到處都是!”方峻的身體擋在唯一能看到里面的門上,不等他探過身,就一邊說話一邊隨手的把門關(guān)上。“我是來找你商量事兒的,去哪門子衛(wèi)生間啊!我跟你說,氣死我了,我爸也不肯幫林戈,說是要先觀望,現(xiàn)在怎么辦?”“說起這個就生氣,走,到我書房里坐下說!”說起這個事兒,方峻的確也生氣,可是他現(xiàn)在更擔心另一件事,所以干脆不留痕跡的自己先往出走、把握這兩人之間的行動節(jié)奏,唐子帆自然不會想那么多,這是方峻家,當然跟著他嘍。所以,方峻也不可能知道,就在他們站在這里說話的時候,衛(wèi)生間里——“嗚嗚……嗚嗚……唔……”雙手被緊緊反綁在浴缸內(nèi)側(cè)防滑扶手上的席小惜,拼命地撲騰掙扎著,然而這種不差錢的別墅可不比小家小戶,每一個裝置都是絕對結(jié)實牢固的,別看只是根防滑扶手,就算成年男人的力氣也掰不斷,更何況他還是個只有16歲的單薄少年。因為被放置在浴缸里、躺著反綁,別說使不上勁兒,席小惜根本站都站不起來,偏偏上面的花灑、出水量被方俊調(diào)到最大……方俊無意虐待他、更別說害死他了,所以浴缸的下水是打開的,水也是溫熱的,危險倒是沒有,但是——“嗚嗚……唔……”被牢牢堵上的嘴,無法呼救,席小惜不確定外面的人會不會救他,但這是唯一的機會,更何況他也不笨,那個壞人故意把他綁上藏起來、堵上嘴,不讓他呼救,不就是怕被發(fā)現(xiàn)么?只要他能呼救成功,那重獲自由的機會就很大!只可惜,流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把他拼盡全力的嗚鳴聲淹沒的一干二凈,這就是方峻的目的??!與此同時,方峻的書房里。傭人很有眼色,畢恭畢敬的端來了冰鎮(zhèn)梅子茶給他們解暑,唐子帆毫無形象的一飲而盡,立刻覺得火氣消了許多,又拿了一只酒柜里的紅酒,大大咧咧的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哎,我說,你給誰發(fā)郵件呢,這么久?”“修水管的工人?!?/br>方峻沒抬頭,繼續(xù)拿著手機發(fā)郵件,他們沒有坐在一起,方峻坐在自己的書案前……這個看似隨意的坐序,一點都看不出是他在故意拉開距離、不想讓對方看到他的手機內(nèi)容。“你么家管家傭人是干嘛的?。窟@種事還要你親自聯(lián)系!話說,給修水管工人直接打個電話不完事兒了么?發(fā)什么郵件啊……”比起方峻一向的沉穩(wěn),唐子帆除了涉及到他的音樂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還保持著年輕人的浮躁。“哦,這個水管工脾氣比較怪癖,我家的浴室器材是手工孤品,就只有他修的了,所以比較愛耍大牌?!?/br>方峻隨便編了個理由的同時,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發(fā)送”,看著郵件發(fā)出去了,立刻關(guān)掉了屏幕。郵件當然不是發(fā)給什么修水管工人的,水管又不是真壞了、再說也沒有工人真的敢耍大牌耍到他的頭上……郵件是發(fā)給林戈的,所以才不能當著唐子帆打電話,而要避開唐子帆發(fā)郵件。方峻想來想去,如果他找丁珞茗,治標不治本,林戈的恨意和唐子帆的執(zhí)著,其實是完全對立,那個可愛的美少年夾在中間變成了一個他和丁珞茗踢來踢去、誰都舍不得扔出去、但顯然友情更重要所以絕對不能踢破的皮球,但林戈是死了爸爸,顯然更嚴重,再說了丁珞茗和他已經(jīng)把席小惜上了、弄得小東西跟驚弓之鳥似的,現(xiàn)在才考慮站隊已經(jīng)晚了,這不是孰親孰遠的問題,而是他只能站在林戈這邊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實他和丁珞茗都是局外人,不想跟唐子帆傷感情,那只有把席小惜暫時交給林戈,畢竟林戈是受害人,要怎么處理,只能由他來決定。所以這個郵件發(fā)的有點長,席小惜為什么會在他這里、丁珞茗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小東西的身份,席小惜就是唐子帆翻遍了大半個城市要找的那個小提琴天才美少年,以及小東西現(xiàn)在在他這兒、他被唐子帆堵在家里快穿幫了,讓林戈趕緊想辦法先把人弄走……方峻都說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他有點擔心,那個生澀可愛的小東西落到林戈手里,可就不是被強暴這么簡單了……為了保護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只能讓那個外人“遭點兒罪”了。書房里,唐子帆還在不滿的吐槽家里那些老家伙一個個唯利是圖,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中間,管家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少爺是否叫了修水管工人過來?方峻說是,放他進來,讓他單獨去修吧,你們都不用管了。既然水管壞了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那這工人的來路就只有一個可能——林戈叫人來接席小惜了!只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穿著一襲工衣、拖著大大的工具箱、臉被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已經(jīng)順利進入他浴室的“工人”,會是他最熟悉的摯友——林戈本人!第十五章 林戈哥哥,你想干什么?“謝謝您救了我,謝謝?!?/br>“請問,您要帶我去哪兒?這里是什么地方……”“那個……雖然很感激您救了我,但是我想回家,我不報警,能不能找個靠近公交站的地方,讓我下車?”一小時后,坐在陌生男人車里的席小惜,伴隨著沿途景物的漸漸荒涼,心里也越發(fā)的發(fā)毛。這個一身水暖工人打扮的男人救了他,把他從浴室里解綁,把他塞進隨身攜帶的大箱子里,從那個狼窩帶了出來。感激,當然感激,感激的話,他也說了一路,他想回家的訴求也說了,報警他不敢,他惹不起那些有錢人,再說了這事兒也沒臉讓人知道,可被綁架的那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周末他是要回家的,不然mama會著急……訴求也說了一路,但是開車的男人卻一直冷著臉,沒有搭理過他。而且,他越來越感覺不對,這輛車,雖然他不認識牌子,但是豪車的長相就不一樣,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水暖工人會開的車!“你、你要錢么?我家里還有些,要不我跟家里拿點……有話好說……”眼看窗外的景物已經(jīng)荒涼的不像樣,席小惜的心也終于謹慎小心起來,才逃離狼爪就入了虎口的事兒,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