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催眠(H)、說好的白月光呢(重生)、穿越之表里不一、成為玄學(xué)大師之后、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幽蘭露+攏香(H)、你的濃情我的蜜意、熱戀小行星[電競]、將夫當(dāng)家、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別的人都是這么說一不二,不容置喙的做派嗎?喬義哲有些哭笑不得,他原以為時間過去了兩周,他不找人家,人家也就不會找他了,可誰能想到周沐仁竟主動打電話過來。那人一約他就約在了酒店,是不是領(lǐng)會錯了他們之間可以發(fā)生的關(guān)系。李醫(yī)生看起來是正人君子,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亂拉皮條的事,喬義哲決定還是先不要庸人自擾。事到如今,就算拒絕,也要當(dāng)面拒絕才禮貌。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十分鐘,為了不遲到,喬義哲決定打車過去。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糟透了,下班高峰期正是擁堵的災(zāi)難鐘點,等他到達崔斯丁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七點半了。大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背景里的鋼琴聲更顯落寞。周沐仁大概是不能容忍他遲到這么多,等不及先走了吧。結(jié)果變成這樣,喬義哲反倒松了一口氣,出于禮節(jié)上的考慮,他還是打通了周沐仁的電話想道一個歉。大堂里響起了電話鈴聲,喬義哲循聲找過去,鈴聲的源頭居然就在三角鋼琴的后頭。彈鋼琴的人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身上即使裹得厚厚的,也完全不會給人臃腫的感覺,栗色的短發(fā)微微卷曲,修長的食指飛快地在琴鍵上游走,踏在下面踏板上的皮鞋也一塵不染。明明該是張揚的一個人,卻低調(diào)的恰到好處。這是喬義哲對周沐仁的第一印象。周沐仁口袋里的電話鈴聲還在持續(xù)的響,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彈琴的節(jié)奏。喬義哲忙把電話按斷了,低著頭立在一旁等他結(jié)束。一曲完了,周沐仁攥了攥兩只手,低頭從鋼琴前站起來,轉(zhuǎn)身對喬義哲伸出胳膊,“你好?!?/br>居然比他高了一頭。喬義哲終于看到了周沐仁的正面。周先生真是俊美的有些過分了,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周沐仁本人的形象,跟喬義哲之前腦子里勾畫出的那個人簡直完全相反。喬義哲有點搞不懂像周沐仁這種條件的人為什么要靠別人介紹來交朋友,周先生在圈子里應(yīng)該相當(dāng)受歡迎,要什么樣的美人都不會成問題,畢竟他自己也是個美人,跟他這種相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喬義哲發(fā)過誓再也不會同顏值比他高出很多的人交往了。就算人家看上他,跟他在一起過,大概也不會長久,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短短幾十秒,喬義哲的腦子里就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臉色也變得有點慘然。周沐仁手伸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yīng),有些探尋地看著喬義哲的臉,“你還好嗎?”喬義哲回過神,恭恭敬敬地對周沐仁鞠躬道歉,“對不起,我遲到了。”一邊就著彎腰的姿勢,誠惶誠恐地接過周沐仁伸在半空的手。兩人禮貌性地握了手,喬義哲才敢直起腰。周沐仁的臉上帶著不可名狀的高傲與疏離,看向喬義哲的眼神也沒有溫度。喬義哲自以為是因為他遲到了的緣故,趕忙又鄭重其事地道一次歉,“對不起,接了您的電話我就打車趕過來了,堵車堵在半路。”周沐仁看看表,淡然回了句,“沒關(guān)系,反正訂位也是在七點半?!?/br>喬義哲抿抿嘴唇,“我們是要在這里吃飯嗎?”周沐仁從風(fēng)衣兜里掏出皮手套,“當(dāng)然。這里的海鮮不錯,我常常來。”喬義哲順著他的動作看到了他的手指,就隨口稱贊了一句,“周先生的鋼琴彈的真好?!?/br>周沐仁皺了一下眉頭,確認喬義哲不是在諷刺他之后才回了句,“你來了之后我彈錯了好幾個音?!?/br>用不用這么誠實?他分明一點也沒聽出來。周先生說這話的意思是在怪他,還是怪自己。喬義哲尷尬地輕咳幾聲,“我是音樂的大外行,懂得很少,周先生是從小就開始學(xué)習(xí)鋼琴了吧?”周沐仁點點頭,轉(zhuǎn)身做出要走的動作,“其實家里也有鋼琴,好久不彈音都不準(zhǔn)了?!币贿呎f,一邊在前面引路。喬義哲忙跟上,保持在他身側(cè)半步的距離。兩人坐電梯直奔頂樓,來到天景的x式餐廳。喬義哲心里的忐忑就不用說了,他之前還以為這是個類似于海鮮自助餐廳,結(jié)果竟是這種級別,他這種檔次的人沒見過大場面,根本hold不住。侍應(yīng)生把兩個人帶到預(yù)定的位置,把菜單遞到兩人手里。喬義哲一打開菜單就傻眼了,天價的菜品,恐怕他吃一頓就要消掉一個月的薪水,心一塞,就把菜單合上放下了,“你幫我點吧,我都可以。”周沐仁也不推辭,把侍者叫到他身邊點好菜。喬義哲透過觀景窗去看文京的夜景,星星點點的燈火,反襯他當(dāng)下的心境更加的蕭索。兩個人顧自喝著水,都沒有什么話好說。大概是冷場冷的實在讓人無法忍受,周沐仁才試圖破冰,“我在ncm工作?!?/br>喬義哲轉(zhuǎn)回頭笑道,“我知道,當(dāng)初李醫(yī)生給了我一張名片?!?/br>周沐仁點點頭,看了一眼過道,又不說話了。喬義哲只好笑著說了一句,“我是化妝師?!?/br>周沐仁整理了一下餐布,“生病之后出來工作了嗎?”“是啊,工作了大概又一周了,在一家教化妝的學(xué)校當(dāng)老師?!?/br>“哦,是這樣嗎?你動手術(shù)的傷口完全沒問題了嗎?”“差不多都恢復(fù)了?!?/br>喬義哲回話時都不敢看周沐仁的眼睛,總覺得他的表情太嚴(yán)肅了,又或者說是太嚴(yán)厲了,眼神里也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周沐仁大概對他的印象不太好,所以才會表現(xiàn)的這么冷淡。第67章隱士有隱痛13喬義哲生怕給周沐仁造成一個刻意套近乎的印象,所以遲遲沒有主動找話題攀談。兩個人默默從前菜吃到主菜,又從主菜吃到甜點,喬義哲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他的性情一向都很隨和,在與人交往中常常是聆聽者,偏巧對面的那一位不茍言笑,溫水碰到冰山真是沒有什么話說。照今天的情形,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喬義哲對氣氛冷不冷也很是無所謂。錢都花出去了,安心享受美食才是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