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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的要犯,要不是無路可走,也不會來投靠青蓮君,不期袁公子也在此,只謝上天庇佑。”袁信被捧的有些惶恐,“落英是禁藥,在下的醫(yī)館也是沒有的。一晚毒癮發(fā)作,貴友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雖然有些痛苦,忍一忍還是可以熬過去的?!?/br>文軒走到床邊緊緊握住方慕安的手,心里的難過就不用說了。白青和袁信對望一眼,袁信避開他的眼神,低聲道,“文公子的傷勢也需要療治,我回醫(yī)館取些藥來?!币贿吘鸵聵恰?/br>白青跟著追下樓,走到門口又停了腳步。袁信的手都碰到門插了,卻遲遲也動不了身子,更不敢回頭,熬了不知多久,才終于開門出去。白青把童兒打發(fā)出去燒水,他自己倚在門上默默流淚。房間里就只剩下文軒和方慕安,方慕安從之前的人事不省惡化到昏三昏四的說胡話,文軒把耳朵貼到他嘴巴上,想聽他說了什么,可聽了半天,也只聽到亂碼。才隱隱聽到一個“云”字,他的偷聽就被提桶上樓的白青和童兒打斷了。童兒從白青手里接過水桶,提到屏風后的浴桶旁邊。白青理理衣襟,對文軒笑道,“文公子,你身上的傷不處理不行,先洗洗吧?!?/br>文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穿著像乞丐一樣破爛的衣服晃來晃去,就謝了白青的好意,脫衣服走到浴桶里頭,才要拿水桶里的瓢往自己身上澆水,白青就挽著袖子也走了進來。文軒身上都脫光了,一回頭看到白青,難免有點不好意思,“不勞煩白公子,我自己洗就行了?!?/br>白青反倒笑的很大方,“我只站在你身后幫你澆水,身上的傷口你自己動手清洗?!?/br>既然人家熱心腸地表示只做一顆蓮蓬頭,文軒也不好再扭扭捏捏。水的溫度不冷不熱,如果他身上沒有傷,那這個澡洗的會相當舒服,可如今發(fā)膿的傷口一碰到水,他就疼得鉆心一般。白青澆水澆的不急不緩,等文軒把身上的傷口一一清洗干凈,兩桶水也差不多用完了。文軒穿了換洗的里衣,用剩水洗了頭臉,才穿好衣服走出屏風,就看到了已經(jīng)去而復返的袁信。白青叫童兒到老鴇處借來一小壇白酒,袁信拿棉布蘸了白酒為文軒的傷口消毒,再敷上他帶來的金瘡藥纏布包扎,“文公子的傷口有些不好了,光敷藥不夠,還要按日喝湯藥?!?/br>袁信從食盒里取出幾包撿好的藥,白青吩咐童兒到院子里找個僻靜的角落煎藥。等文軒換上袁信給他帶來的干凈衣服,把半濕的頭發(fā)勉強梳上去,他才終于有了一點人樣。袁信從懷里取出一個瓷瓶遞給文軒,“這藥的藥效遠遠比不上落英血,緊急時刻也能勉強用來救急,只是用多傷身,文公子千萬斟酌?!?/br>文軒接過瓷瓶,長鞠躬謝袁信的救命之恩。袁信也十成十回了一禮,“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文公子喝了藥也要早些休息,你身上的高熱處理不好卻也是會要人命的,多多保重為上?!?/br>白青也對文軒施了一禮,“藥熬好了我叫童兒給文公子送過來,今晚我去童兒的屋里睡,文兄和貴友若不嫌我臥房寒酸,就勉強將就一宿吧?!?/br>文軒感念白青的安排,“明日我身子好些,一定將尊姐之事細細同你說?!?/br>白青聽他提起白藍,笑容還是有些僵硬,袁信的表情更不自在,兩人一前一后下樓去了。文軒望著他們的背影長嘆一聲,插好門,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把房里的燈燭都吹滅了,合衣上床。他身上傷口的疼痛越發(fā)鮮明,在人前,他要極力忍耐不發(fā)一聲,如今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了。文軒叫了幾聲,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懦弱,只好把手腕塞進嘴里咬著,發(fā)出不倫不類的悶聲。方慕安在昏夢之間聽到文軒的□□,還以為他在做夢,花了好大的力氣睜開眼。文軒竟真的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迷迷糊糊地哀叫。方慕安被他傳染地也哼唧了一聲,文軒聽的身子一震,嘴里的聲音立馬就沒有了。都悲慘成這個樣子了還在乎面子,這該死的小烏龜。方慕安抬手捶了文軒一下,“哎,這是哪?”等了好半天也等不到文軒的回應。方慕安氣的又捶他一拳,“你少跟我裝睡,我剛才聽到你哭爹喊娘了。”“誰哭爹喊娘了?”文軒鼓著腮幫子嘟囔一句,默默轉(zhuǎn)回身看著方慕安,“這是青蓮君的小樓?!?/br>方慕安輕笑一聲,又悲催的牽動了肚子上的傷口,引發(fā)了幾聲咳嗽,“青蓮君?我真該為你的人脈點贊。”文軒伸手幫他順背,順來順去就借勢把他往懷里摟,“慕安,你手指還疼不疼?”“廢話,你把自己的手指砍斷了,看看疼不疼?!?/br>方慕安不是沒意識到文軒的小動作,可他才熬過藥癮發(fā)作,全身上下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文軒一下一下摸著方慕安的頭發(fā),臉也越湊越近,“我也疼,全身都疼……從前覺得自己能應付下來的事,實則千難萬難,做起來遠遠沒有在局外看著那么痛快簡單?!?/br>“所以你的結(jié)論是?”“面對嚴刑拷打還不屈不撓的,真的不是普通人。”方慕安聽他說的這么誠懇,也忍不住笑了,“英雄鳳毛麟角,漢jian卻一拉一車,人人都能做到的事就不叫事了,你會害怕也沒什么,這是人趨利避害的天性?!?/br>文軒在方慕安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在水牢的時候還哭了……幸好你沒看見。你砍斷鐵鏈的時候我都嚇傻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比我豁得出那么多?!?/br>方慕安推開他的頭,“你別借機又動手動腳的占我便宜。一個任務做不成大不了換另外一個,反正我也不差這一條命,自然就不會顧慮那么多了?!?/br>文軒聽了這句就不說話了,手上嘴上也老實了不少。兩個人面對面沉默了五分鐘,方慕安正疑惑他是不是說錯什么了,文軒就輕聲對他問了句,“慕安,我疼得受不了,你能抱抱我嗎?”一邊說,一邊把頭靠到他懷里。我擦,這是什么套路?上一回他主動要求他抱他,還是他抽了不該抽的東西的那一次。第70章隱士有隱痛16鄭毅劈腿甩人的時候,放話是老死不相往來。喬義哲接到鄭毅電話時著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