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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表哥真是雪中送炭!” 沈渡濂沒坐多久便回去了,一出輔國公府,和煦的笑登時落了下來,眉宇間的陰郁再沒散開過。 “去遞個帖子,我要見卓相。”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撒花~ ☆、親吻 “咔擦!” 銀制的小剪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觀壁在一旁用小笸籮接落下的枝葉,邊笑著說:“爺今日難得有閑心侍弄這些花草?!?/br> 相衍左右端詳了兩眼盆中的牡丹,十一月分明不是花期,翠綠的葉上,兩個花苞已是含苞待放之勢,想不日就要盛開了。 “嗯?!彼唤?jīng)心答道:“沈渡濂的帖子又來了?” “爺料得真準(zhǔn)!”觀壁嘿嘿笑著,抽出袖中畫著精致家徽的拜帖:“沈少爺一連遞了十日拜帖,您今日還是不見?” 相衍放下手中的剪子,用帕子抹了抹手指:“去,教他接風(fēng)臺候著。” 沈渡濂原本興沖沖要來找相衍算賬,結(jié)果被晾了十天,那股子氣早散了不知多少,見相衍來還差點忘了鋪子的事,行禮道:“卓相?!?/br> “沈兄有事?” 相衍從不多說廢話,沈渡濂一噎,道:“愚下聽meimei說,卓相將西六市的鋪子轉(zhuǎn)贈給了她,meimei不知卓相什么意思,因而來問一問您?!?/br> 沈渡濂是個老實人,連海深怎么說他就怎么轉(zhuǎn)述給了相衍,惹得后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點愉悅:“連大小姐托沈兄來的?” “是......也是我自己要來的?!鄙蚨慑ゴ鹆税虢夭虐l(fā)覺不對,又將話繞到自己身上:“卓相不知,那鋪子本是我沈家的,數(shù)月前已盤了出去,卓相是何處得的?” 沈渡濂很是警惕,相衍心中一動,說:“原本是想托連大小姐還給沈兄,不想觀虛話遞得不全,惹她誤會?!?/br> 沈渡濂狐疑:“卓相是想還給我們的?” 相衍面不改色地撒謊:“嗯,不過既然在連小姐手中了,那便將錯就錯就是?!?/br> 沈渡濂:“???” “卓相......” “本相也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毕嘌芙忉尩馈?/br> “您......”沈渡濂立馬聯(lián)想到李長贏,臉色大變,半晌才道:“既然卓相一片好意,那渡濂先替meimei收下?!?/br> 相衍點點頭,不再說這話,仿佛一個鋪子是什么小玩意,隨手送出去也不心疼一般。 * 相衍要給,連海深猶豫了半晌才點頭:“那收下就是?!?/br> 采蘭和贈芍擔(dān)心平白收下外男的禮物會惹來非議,但連海深說收,她們也不好說什么。 采蘭小聲問:“表少爺說下午接小姐去鋪子瞧瞧,您看......” 連海深想下午左右無事便答應(yīng)了。待到了下午,瞧著后院停著的紅頂馬車,她臉色登時一黑,沒認(rèn)錯的話,這是相府的馬車啊! 駕車的家仆賠笑說:“少爺沒趕上趟兒,先去了西六市等著姑娘,讓小的送您過去!” 相衍要見她,卻白借了沈渡濂的名頭。 連海深原地糾結(jié)半天才上車,兩匹馬兒拉的車穩(wěn)當(dāng)多了,一行很快出了內(nèi)城,到了西六市。 西六市龍蛇混雜,位于帛行的那個鋪子在一個轉(zhuǎn)角,地段不是太好,大白天的往里頭望過去黑洞洞的。 采蘭有些擔(dān)心:“小姐,沒看見表少爺?shù)娜税??!?/br> 連海深知道里頭賣的什么關(guān)子,扶著采蘭的手下車:“你在這等我?!?/br> “小姐!” 連海深拍拍她的手,小聲說:“若一個時辰我還沒出來,你就回府報信去?!?/br> 因為背光,整間鋪子顯得陰森森的,通往二樓的木樓梯也嘎吱嘎吱的,聽著令人牙酸。二樓光線好一點,臨窗擺一張八仙桌,一壺香茗正冒熱氣兒,窗邊站的人背著手,長身玉立,玉帶勾勒腰線,寬肩窄腰,帶點隱隱的勾人。 “您大費周章的,找小女干什么?” 相衍回身,指指桌上的茶:“坐下喝一杯?” ......喝個頭! 見她防備,相衍斟了兩杯,低頭抿了一口:“過來?!?/br> 既然決定了要好好談?wù)?,站得老遠(yuǎn)就顯得矯情了。連海深走上前,將地契拍在他面前:“您這是什么意思?” 青蔥般的指頭壓在發(fā)黃的地契上,看得相衍心頭一動,順著她指尖的方向摸過去,剛好撫過連海深漂亮的食指。 “你!” 被燙到般縮回手指,她怒目:“相衍!” “連士良就是這樣教你......直呼本相名諱的?” 她這才想起面前這個男人權(quán)傾朝野,可不好惹,撇過頭:“卓相大人有大量,不會同我一小女子計較的?!?/br> “嗯?!?/br> 相衍點點頭,拿起手上的地契:“沈渡濂前些日子來找我,問我給你這個鋪子做什么。” 揉著手指,連海深沒好氣地答:“嗯?!?/br> “想給就給了?!毕嘌懿簧踉谝獾卣f:“你想要,剛好我有?!?/br> 理由之直接,堵得連海深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半晌才吐出來:“你我非親非故!” 相衍唇邊露出一點笑意:“那你當(dāng)我銀錢太多?!?/br> “您到底要做什么啊!”連海深暴躁,就差將茶杯扔他臉上:“您從未想過這個鋪子會給我?guī)硎裁绰闊???/br> “事情想做便做了,你考慮過他人的想法嗎!嗯?”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星辰大海皆在其中,唇瓣殷紅水潤,大概就差齜牙了。 看起來很生氣。 相衍也不怒,捏著地契問:“那還給我?” 連海深劈手奪過地契:“給出去的東西還往回收?做夢!” 他難得地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問:“還需要什么?” 揣好地契,連海深瞪他:“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閉嘴!” 按說英雄不應(yīng)該為五斗米折腰,但她現(xiàn)在手上什么都沒有,有點骨氣也硬不起來,只能干巴巴地逞小脾氣。 相衍端起茶盞遞到她手邊:“喝一口潤潤嗓子。” 雖然氣呼呼的,也接過手喝了,相衍忽然伸手,指頭勾了勾她白嫩的耳垂:“你跟我生什么氣?!?/br> “咣當(dāng)!”手中的茶杯被打翻,連海深猛地伸手,只來得及摔了他的袖子:“下流!” “嗯?!毕嘌茳c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擺明了告訴她下流又怎么樣? 連海深氣得說不出來話! 她撇著頭氣鼓鼓的,大眼睛里直噴火,瑩白的臉圓圓的,捏一下觸手滑嫩。相衍見真把人逗急眼了,將袖子塞進她手里給她摔,低聲道:“生氣了?” 什么跟什么呀! “這樣逗我有意思嗎?” 人在氣頭上,相衍也不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