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里要看他給另一個女人下聘! 何蓮站起身,撫了撫鬢角勉強笑道:“幾位先去,我院中還有些雜務,稍后再過去?!?/br> 相佩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點笑容:“那夫人可別遲了?!?/br> 何蓮渾身一抖,連忙點頭:“自然的、自然的!” 相佩生一行人走了以后,何蓮才卸下那張怯懦的面具,從袖中取出那頂虎頭小帽。 這是她兒子善哥兒的,善哥兒遠在清泉縣,還有那位主子派人保護著,相佩生是怎么拿到這東西的? 她心中慌亂,實在擔心兒子,趕緊叫來連貴:“快,替我遞個信兒給那位主子!” 連貴是那位主子的心腹之一,潛伏在輔國公府十幾年,他一改平時勢力又獐頭鼠目的樣子,低頭:“是?!?/br> 何蓮寫好密信交給連貴,又低聲問:“再問一問那位主子相家大少的事。” 相佩生莫名其妙來找她,實在令人生疑。連貴點頭,領命走了。 何蓮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走回書房,桌上有這幾個月輔國公府上下的大小賬目,足足十七八本,彰顯了這個家的富足。 可是里面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她進輔國公府已快一年了,要找的東西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想到這她不禁狠狠錘了一下黃花梨木的桌子,低聲罵了一句:“老狐貍!” ☆、本性 “爺!” 三鼓敲過,內閣散朝,相衍剛從門內出來,觀壁就迎了上去,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殷勤地笑:“您今兒出來得早?!?/br> 相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如何?” “二少爺大清早就過國公府去了,大少爺方才也跟著去了!” 相佩生不方便,尋常都是不出門的,相衍眉間一蹙:“他去做什么?” 觀壁為他撩開轎簾子:“屬下不敢多打聽,不過聽咱們的人說......好像是聽說今兒新科劉會元和裴家少爺都會去,這才出的門!” 裴家少爺指的是裴遵慶,吏部尚書的兒子。新科劉會元...... 相衍眼中神色一暗:“直接去輔國公府?!?/br> 他剛下朝,尚有一身朝服待換,觀壁問:“您不回去換身衣裳再去么?” “直接去?!?/br> 連家這場宴辦得大,朝臣也來了不少,身份最高的是吏部尚書裴明的家人,裴遵慶跟著裴夫人應酬半天早不耐煩了,趕忙找了個理由鉆到后院,不想就偶遇了剛從花閣出來的連海深。 他眼前一亮,連忙追上去:“連海深!” 連海深一回頭,瞧見一身棗紅衣裳的裴遵慶,少年約莫十八/九,劍眉星目,五官十分俊朗。 裴夫人與沈氏是手帕交,裴遵慶和連海深年紀差不多,小時候也是一起玩的,只是長大后才見得少。 裴遵慶樂道:“多年不見,忘了我是怎么?” 裴遵慶被家中嬌慣得有些不像話,但他對連海深一直挺好的。連海深沒好氣地后退了一步,笑說:“這里是人來人往的道邊,裴少爺不是想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裴遵慶“啪!”一聲打開扇子:“怕什么流言蜚語,我已經(jīng)跟我爹說了要娶你,提前見見媳婦......停!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連海深手還揚在半空,笑得十分危險:“繼續(xù)說啊?!?/br> 裴遵慶呼呼扇了兩下扇子,寒冬臘月的,也真不怕冷。他說:“我來的時候瞧見相橋梧了,你和他的愛恨糾葛我在國子監(jiān)都聽說好幾個版本了!” 連海深冷笑:“國子監(jiān)的學子近年都如此懶散了,市井流言也傳得津津有味?” 他瞥了一眼贈芍,上前攥連海深的手:“許久不見,跟哥哥我找地兒敘舊去?” “放手!裴遵慶!” “哎,我在?!迸嶙駪c拉起她就走,全然不顧四周來來往往的下人。 連海深走了兩步就不愿意動彈了,仗著腿長用力踢了裴遵慶一腳:“你給我放開!” “哎喲!”裴遵慶連忙避開:“我找你是有正經(jīng)事,你就說聽不聽吧?” 裴遵慶這混世小魔王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連海深揉著手腕轉身就走。 “我說真的!”裴遵慶追上去,小聲說:“我剛還遇見劉知陽了,他跟相橋梧一起......唔!” 連海深連忙將帕子捂他嘴上,她一聽劉知陽的名字心頭就漏了一拍,連云淺和她說過裴遵慶、劉知陽都向連士良求娶她,裴遵慶來了不意外,可劉知陽竟然也來了! “說清楚?!?/br> “嘿嘿。”裴遵慶把玩著手里的扇子,二人走到花園角落:“新科會元劉知陽,江州人士,朝堂炙手可熱的新貴!多少世家心目中的東床快婿?。 ?/br> 這些連海深當然知道,她還知道劉知陽表面上是中立派的,暗地卻是大皇子李至的人,與相衍是宿仇。 “他莫名其妙求娶你,你要不要聽?”裴遵慶說著,臉上露出揶揄的笑。 “你是聽說了劉知陽求娶,才跟求娶的罷?”連海深恍然大悟。 “聰明?!?/br> 裴遵慶摸摸自己的下巴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嫁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特來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連海深嗤笑了一聲,心里有些感動:“你別說得好聽,誰知道你要從我這里謀奪什么?” 裴遵慶臉色微變,低聲說:“那你知不知道劉知陽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 連海深一愣,大眼睛看著裴遵慶,搖搖頭:“你在胡說什么?” 裴遵慶將她拉得更遠一些,說:“我剛才從青竹院經(jīng)過,他和相橋梧坐在院子喝茶,兩個人非親非故坐一起喝茶,你覺得他們在密謀什么呢?” “我聽不懂?!边B海深搖搖頭,準備裝傻到底。 裴遵慶低聲說:“相橋梧說娶了你,那想要的東西猴年馬月都得不到......” 連海深臉上的笑不變,心口卻好像被一只手扼住,連呼吸都放緩了。 相橋梧想要從連家得到的東西...... “那么,深兒,你告訴裴哥哥,相橋梧想要從連家……得到什么呢?” 裴遵慶低頭在她耳邊問道,他的聲音清亮地如林下泉簌,連海深卻聽得遍體生寒! “你......” 看著她驚恐的大眼睛,裴遵慶抬起一只手想摸她的臉,誘惑地說:“別怕,我保護你啊......” ...... 連海深:“......” 這人的腦子不是燒壞了吧! 裴遵慶的手還沒摸到連海深的臉就被人用力攥住,相衍繃著臉,用力摔了裴遵慶的手:“裴夫人在前邊兒尋裴少爺許久了?!?/br> 裴遵慶一驚:“右相大人?” “您……怎么會在這?” 相衍冷冷瞥了他一眼,說:“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