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鸞飛殿是李長贏的寢殿，李長贏笑了笑：“也對，諸位小姐大可自行方便，無須拘在一處?！?/br>
    “是，小女遵命?！?/br>
    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兒行過禮便退了下去，連雪微甩著帕子哼了一聲：“jiejie今日可是在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面前露了臉，真好啊！”

    連海深捏著手里的帕子，笑著看了她一眼：“meimei若是注意些，也不會給jiejie這個出風(fēng)頭的機會。”

    她態(tài)度并沒有預(yù)想中的不安和慌張，連雪微哼了聲，只覺得她故作鎮(zhèn)定。

    就在這時候，背后有人高聲喚：“連小姐留步！”

    幾個姐妹回頭，是個男兒打扮的英氣女子，她走上來，單單沖連海深行了一禮：“連大小姐，我們殿下有請小姐！”

    周遭有將她認出來的閨秀，捂著嘴小聲道：“這不是大公主身邊的女衛(wèi)嗎？”

    ☆、壁咚

    那女衛(wèi)將連海深帶到鸞飛殿，只吩咐她候著，過了許久外頭才有動靜傳來，李長贏大步走進來，一身張揚，身后并沒有跟伺候的人。

    她站起身行了個禮：“小女拜見殿下?！?/br>
    李長贏示意她坐下，笑道：“本宮受人所托，特意救你出苦海?！?/br>
    連海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殿下這話折煞小女了，宮內(nèi)處處富貴地方，哪里來的苦海。”

    李長贏掃過她娥娥云鬢，掃過光潔額頭和平靜的眉眼，不知怎么就笑出了聲：“本宮與連小姐直說了罷，今日找小姐來乃是為了你的生意——本宮有一些興趣?！?/br>
    原來是為了藥酒來的。

    仁和堂被打砸以后關(guān)閉了一段時間，后來又在沈渡濂的扶持下開起來了，不過這回都是沈家自己人在經(jīng)營，采蘭的兄長也帶過幾瓶去軍營用，看來真的起效果了。

    連海深心里激動，眼里冒出一點精光：“殿下是說小女名下的一點薄產(chǎn)？”

    李長贏捧著白茶杯想了半晌，點點頭：“神策軍年后馬上要cao練起來了，若是有可靠的供藥途徑，當然再好不過?！?/br>
    這正是連海深一直想做到的事，她深呼吸兩下冷靜下來：“能得大公主賞識當然是小女的榮幸?！?/br>
    “不過小姐怎么會識得此物？”李長贏的笑掛在唇邊，問：“本宮在江陰的封地，有一位江州來的軍師，蘄蛇藥酒乃是江州產(chǎn)物?！?/br>
    長安與江州遠隔千里，也剛好是李長贏身邊有人才會曉得，她比較好奇的是這樣一個從小長在雕欄玉砌之所的嬌花，去哪里識得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產(chǎn)物？

    更何況，連海深是連士良的女兒，輔國公在李長贏手下幾年，她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連海深低下眉眼，拿出心中演練無數(shù)次的說辭：“小女的生母去后，小女曾在白馬寺守了幾年長明燈，寺中一元大師便是江州人士，曾有緣拜在他座下幾日?！?/br>
    她這話敢說當然不怕李長贏去查，況且她去白馬寺是事實，一元大師籍貫江州也是事實，不實的也只是與大師的師徒名分而已。

    李長贏接納了這個說法，卻不知道信不信，又問起關(guān)于藥酒旁的事，兩人直說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敲定供貨的大小事宜。

    她站在一旁，看著連海深的纖纖素手執(zhí)筆寫合約，忽然就笑了：“原本只是想瞧瞧卓相格外......親昵的人是什么樣子，如今一看連小姐確實有過人之處，單這份淡然和精明就不是一般閨秀能有的?！?/br>
    什么？

    連海深意外地抬頭，手上一滴墨滴在紙上，花了一小片簪花小楷：“殿下說什么？”

    什么叫格外親昵？

    李長贏摸著下巴：“相衍有什么好的？不如連小姐歸入本宮麾下，也免得成日和他一張死人臉打交道。”

    “本宮比起卓相，說不定更好喲?！?/br>
    “大人留步！殿下在殿中會客，您不能就這么進去！”門口忽然傳來女衛(wèi)焦急的聲音。

    “哦，來接你了呢?！崩铋L贏笑得深沉，忽然湊近了她，右手挑起連海深的下巴，順勢撓了撓，逗貓似的。

    “連小姐替本宮給卓相他老人家?guī)€話兒，他老丈人的安危，就看他今日的表現(xiàn)了！”

    老丈人？

    相衍的老丈人？

    “吱呀——”

    連海深一呆，余光瞥見相衍石青色的袍角掃過朱紅門檻，連忙避開李長贏的手。

    守門的女衛(wèi)揉著肩膀，跑進門：“殿下恕罪，是屬下辦事不力，未能攔住卓相大人！”

    李長贏回頭看了相衍一眼，后者清俊的臉上半分表情沒有，她說：“卓相大人要進來就進來了，為難我身邊人做什么?！?/br>
    相衍走到案后將連海深拉到身后，對李長贏說：“她不懂規(guī)矩，有些事您直接跟臣說就好，無須刻意叫來為難。”

    李長贏抱胸，挑眉：“我何時為難連小姐了？”

    “若殿下無事，臣就先退下了，您等會還得去兩儀殿走一圈，莫要遲了時辰?！毕嘌苷f著，瞥了眼李長贏剛摸了她臉的右手，也不等后者同意，拉著連海深就出了鸞飛殿。

    “嘖嘖?！崩铋L贏看著兩人的背影搖搖頭。

    另一個女衛(wèi)避開相衍一行悄悄走進來，低聲說：“殿下，全部都安排好了。”

    李長贏背著手，望向殿外的積雪點點頭：“卓相說得對，咱們該去兩儀殿瞧瞧了。”

    *

    外頭冰天雪地的，相衍拉著連海深尋了一偏僻宮殿閃身進去，將她就勢一抵壓在宮墻上：“怎么碰上李長贏了？”

    沒等她答話，相衍的指頭狠狠碾了兩把連海深花瓣一樣的唇，動作有些急：“想我了沒？”

    “唔，放開！”

    連海深嫌棄地推了他一把，低頭一看果然舔到了他指尖的墨，這人肯定剛從內(nèi)閣匆匆過來，忙不迭呸呸兩下，將唇間的墨抹掉。

    相衍眸色微深，欺身含住那雙唇瓣，舌尖大肆掠奪索取，與她共同嘗那點薄墨滋味，隨即喘息沉重，津液曖昧。

    “到底誰教你這么甜的？嗯？”

    不行，一見她就忍不住。

    想將人娶回家，禁錮在一處，只看他見他愛他，就好了......

    “這是在宮里！”連海深一邊應(yīng)付男人的索取，另一手推拒他貼得更近的身子：“老不修！”

    這小沒良心的。

    相衍抵著她的額頭吐了一口濁氣，指頭幫她梳理那纏在一起的步搖流蘇：“嗯，怎么碰上李長贏了？”

    連海深將話一一答了，末了試探地問了一句：“我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拿來問你......啊！你咬我做什么？”

    “我不聽廢話，直接說。”

    連海深捂著耳朵：“大公主托我給您帶個話兒，說您老丈人的安危就瞧您今兒的表現(xiàn)了。”

    說完才發(fā)現(xiàn)相衍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探進她的斗篷里，指節(ji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