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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 為此,陳貴妃和李至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裴明和相衍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裴明說:“圣人始終是心軟了,大公主才走沒多久,便放東宮殿下出來了?!?/br> 李圣瘦了一大圈,本來就是半大小子,現(xiàn)在看來顯得更小了,杏黃色的蟒袍穿起來空蕩蕩的,看著真可憐。 相衍說:“圣人還當讓太子出來是好事,可是沒了李長贏的朝堂,比重兵把守的潛邸可危險多了?!?/br> “大公主和太子畢竟不是真的一母同胞,圣人偏心中宮,一直防備著大公主也是情理之中?!迸崦髡f道。 相衍看著李圣和明德帝父子情深的樣子,微微挑眉:“是啊。” 宴席的重點當然是在萬拱月,她跟連雪微吵過架后,猶如斗勝的公雞高高昂著頭,當明德帝問起她可心有所屬的時候,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虞淵。 但是她不能說,只能吞下一口酒,說:“回皇帝陛下,我還想再看看?!?/br> 明德帝哪里不知道她和虞淵的破事,他看了一眼虞淵,說:“褚國使長方大人跟朕說,等年后冰雪初融的時候就要離開了,屆時拱月公主若是還沒尋到合心佳婿,會教方大人離開斗不得安心的?!?/br> 言辭中威逼意味明顯。 萬拱月咬著唇,說:“皇帝陛下放心,拱月心里有數(shù)的。” 宴過一半明德帝就走了,相衍推了身邊的人回到連海深身邊,看起來十分疲憊。 連海深扶著腰,還空出一只手,用手背滑過他的臉:“喝多了?” 每年的年宴都是重頭戲,東一杯西一杯也灌下去不少,相衍揉揉眉心:“無妨,再過一會我們就回去?!?/br> 兩人坐了一會借故要回府,不想剛出大殿就看見萬拱月將虞淵堵在角落,大聲道:“你到底愿不愿意!” 虞淵半個身子隱在陰影里,他說:“公主,莫忘了您出來的時候,王和王后的囑咐?!?/br> 萬拱月語氣一松:“原來你是怕這個,別怕,我能解決,只要你愿意娶我?!?/br> 相衍拉著連海深避在隱蔽的地方,將額頭壓在她肩上,一手圈著她的腰肢:“噓,聽聽看。” 虞淵說:“您是要嫁給大梁貴胄的,皇帝陛下今晚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我都說了我有辦法!你到底信不信我?”萬拱月瞪著眼說:“你到底在猶豫什么,我都說了好幾次......你要你愿意,前面所有障礙,我都能替你掃除!” 虞淵閉口不答。 萬拱月氣得原地打轉(zhuǎn),說:“你不信是不是?” 虞淵算是默認,萬拱月說:“好,我會盡快解決的?!?/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等她離開后許久,虞淵才動了動,輕聲說:“聽見了?” 相衍神色一動,慢慢抬起頭,那頭的虞淵已經(jīng)走了。 連海深愣了愣,說:“小虞將軍是跟您說的?” 相衍緩緩點了點頭,說:“我們先回去。” * 萬拱月說到做到,年后第一個大朝會上,向明德帝遞了折子,說想嫁給蜀王李墨。 消息一出,震驚朝野,不僅李圣李至兄弟十分驚訝,連李墨自己都驚訝得直打嗝:“拱,拱月公主,您......是開玩笑的罷?” 萬拱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抬頭去明德帝說:“皇帝陛下,拱月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了,蜀王殿下很好?!?/br> 萬拱月和李墨半分交集都沒有,朝上所有人幾乎都想到了虞淵——按著李墨的性格,就算萬拱月婚后與他只是表面夫妻,暗地里養(yǎng)些個面首估計李墨都不敢吭聲,他這蜀王本來做得就風雨飄搖,若是和萬拱月的婚姻出了問題,明德帝看在褚國份上,肯定是站兒媳婦這邊的。 這么一想,好像也對! 太子黨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嫁給李墨也好,只要不是嫁給魯王就好! 李至則氣得差點把萬拱月生吞活剝了,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耍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萬拱月雖然沒嫁給自己,至少也沒有歸了太子一派的人,嫁給李墨也好,反正李墨與廢人無異,就算有了褚國做靠山又如何,還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 明德帝將幾個兒子的表現(xiàn)都看在心里,最后才點點頭:“既然是拱月公主想清楚了,那朕就為你與墨兒賜婚。” 萬拱月硬邦邦地謝恩:“謝陛下!” 李墨則迷迷糊糊就得了個背景強大的媳婦,明德帝為了不讓他的條件與萬拱月差太遠,甚至破天荒提了萬氏的位份,又加了一萬封邑給他,如今他的封地也和李至差不多了。 李至差點沒把牙咬碎! 李圣人小鬼大,斜眼看見李至額角跳動的青筋,只覺得痛快!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微微抬起頭,看見站在對面一向謹小慎微的二哥李墨,心里開始盤算如何拉攏這個哥哥。 陳貴妃的枕頭風吹得急,年都過了明德帝也沒有讓李至回魯?shù)氐囊馑?,一個藩王在京都待久了難道是什么好事不成? 可惜皇后現(xiàn)在在明德帝面前不頂用,皇姐又回江陰去了...... 李圣瞇了瞇眼睛。 相衍站在幼太子身后,他比李圣高大許多,完全將他偶爾露出來的表情收在眼里。 朝會快結(jié)束的時候,旁邊的小門忽然急匆匆跑進來一個內(nèi)侍,他悄悄跑到兵部尚書身邊耳語了什么,兵部尚書差點沒站住腳:”你說什么?“ 明德帝坐得高,將兩人的動靜收在眼底:“怎么了?” 兵部尚書連忙出列:“圣人,是安南府傳來的八百里加急塘報——” 朝堂忽然鴉雀無聲,相衍唰得回過身看著兵部尚書,內(nèi)心的不安突然被無限放大。 安南在大梁西南,一直與幾個蠻夷小國接壤,包括剽悍兇殘的褚國和夷國,大過年的,安南來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明德帝急急道:“宣!” 報信的令兵著急忙慌地沖進殿里,手里高高舉著塘報:“報——安南府八百里加急塘報!” 明德帝從龍椅里探出身子:“取過來!” 王全兒一溜小碎步下了臺階,從令兵手里拿過塘報,迅速遞到明德帝手里,明德帝打開火漆密封的塘報,迅速掃了幾行,臉色突變! 相衍等人一直在觀察明德帝的臉色,忽然見他喉頭滾了滾,眼神突變,直直射向站在一旁的萬拱月。 相衍心道不好! 肯定是邊境的褚國和夷國出事了! “無事,是沈?qū)④?.....遞來的塘報,說邊關(guān)寧靜,百姓祥和?!?/br> 明德帝干巴巴解釋了兩句,連忙叫王全兒喊了退朝。 退朝雖然是退朝了,王全兒卻喊住相衍:“右相大人,留步!”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