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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打算要阻止他們改建,這水娘娘觀是庇護(hù)我們,不能讓他們拆了!”大嬸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能阻止的了嗎?”許真真擔(dān)心地問道。 “事在人為,我就不信他們能從我們身上碾過去!”大嬸的臉上顯現(xiàn)出堅定的神色,一直以來都是水娘娘在保護(hù)這片村莊,這次該輪到他們來保護(hù)水娘娘了! 許真真非常理解村民們的心情,畢竟水娘娘對他們來說是個精神寄托,貓叔在她的肩頭說道:“一起去看看?!?/br> 在大嬸看來,貓叔只不過是喵地叫了一聲而已。 “大嬸,我可以一起去嗎?”許真真問道。 “當(dāng)然可以,你也是我們村子里的一份子,一起去阻止那些人。”大嬸很高興多了一個幫手,上來拉著許真真的手。 “咦,你哪來的這么多魚?”大嬸的眼睛瞄到許真真另一只手上的水桶問道。 “那個,那個潭邊上有好多魚,都跳到岸邊上來了,我撿的。”許真真沒辦法說出實情,以前也見過魚自己跳到岸上的現(xiàn)象,現(xiàn)在只能這樣說道。 “??!肯定是水娘娘發(fā)怒了,我就說不能動不能動,這些家伙觸怒神靈了!走,趕緊上去看看。”大嬸臉色變了,拉了許真真就往山上走。 許真真一看自己拎了一桶魚上去太扎眼了,趕緊把手從大嬸手中掙脫開來,說道:“大嬸,您先上去,我把魚放回家,馬上就去?!?/br> 大嬸急著要上山,也不勉強她,松開手說道:“那你快去快回吧,再不阻止那些人,說不定要出什么亂子了?!?/br> 許真真一邊下山一邊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情,這家投資公司眼光倒是好,這么好的一塊地方用來做旅游肯定會吸引很多人,只不過要拆了水娘娘觀改建寺廟這個主意簡直爛透了!” “是啊,不安撫好當(dāng)?shù)氐拇迕窬透襾y改,真是不懂事!”貓叔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也不希望水娘娘觀被拆了對嗎?”許真真問道。 “當(dāng)然,畢竟那里是我的老窩,雖然現(xiàn)在有新窩了,但也不能忘舊對不對!”貓叔懶懶地說道。 許真真也不再說話,健步如飛地跑回家,把魚桶一放,便急著往山上水娘娘觀那頭跑去。 路上三三兩兩的村民,不止是柳湖村的村民,還有附近其他村子的,都在往水娘娘觀方向趕,看來大家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才一起趕過來的。 許真真放慢了腳步,自己一個弱女子走太快了,怕是要太引人注目,她保持著與村民們差不多的速度,前后腳地到了水娘娘觀。 還沒到水娘娘觀門口,許真真就聽到里面一片嘈雜的聲音,只能知道里面是在吵架,具體吵什么就聽不清了。 許真真走進(jìn)觀里,見院子里被圍的水泄不通,她掂著腳尖往里瞅了瞅,只見村民們圍著幾個人不放,柳湖村的村長老楊正在跟他們理論。 許真真掂著腳太累,索性就仗著苗條就從縫隙中擠了進(jìn)去,這下看得就清楚了。 老楊義憤填膺地質(zhì)問對方幾個人道:“水娘娘觀從這些村子有的時候就在了,不是你們說拆就能拆的!” 對方幾個人明顯是來進(jìn)行實地考察的,估計頭銜也不是很高,看穿著打扮有兩人應(yīng)該是投資公司的人,其他三個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實施具體土建項目的人。 其中投資公司的領(lǐng)頭人正在與老楊對話,他見到來了那么多的村民,估計也是慌了,口氣軟了下來道:“楊村長,有話好好說,這也是我們集團(tuán)公司做的決定,我們只是來執(zhí)行的?!?/br> “你的意思是說你做不了主?”老楊氣呼呼地問道,敢情說了那么多話,人家根本不是做主的人,白白浪費自己的口舌。 “對對,我做不了主,我做不了主!”領(lǐng)頭人連聲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還在這跟我爭辯,?。 崩蠗詈攘艘宦?,這大嗓門把許真真震得往旁邊挪了挪。 “楊村長,楊村長,您別生氣,我們也是聽指示來干活的,真不知道咱們鄉(xiāng)親們對這座觀有這么深的感情,您看這里都已經(jīng)荒廢了,香火也沒啥了,還不如讓他們投錢改造一下呢?!泵菜剖峭两椖控?fù)責(zé)人打著圓場說道。 “維修可以,改成寺廟,門都沒有!”楊村長大手一揮,堅決地說道。 “對,就是,不能改成寺廟!” “你們要是一定要改,水娘娘是要動怒的!” “是啊是啊,剛剛有個閨女跟我說,碧云潭里面的魚都跳到岸上來了,肯定是水娘娘動怒了!”剛才遇見許真真的大嬸忙和聲道,她上來之后,一直找不到機(jī)會說話,這下趕緊把憋在肚子里的話大聲講了出來。 許真真忙往后面躲了躲,生怕大嬸將她拉出來證實一下這話。 投資公司的領(lǐng)頭人嘴角抽了兩抽,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他也知道公司要投建寺廟也只是為了吸引人氣,沒想到這里的村民還真的這么相信這個什么水娘娘的女神,居然編出來這種話。 但他很知趣地閉上了嘴,不讓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否則估計他們幾個今天不能完整地離開這個地方了。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情,完了完了,水娘娘真的動怒了!”老楊堅信水娘娘是護(hù)佑村民的,因為他小時候親眼見到溺水的小伙伴自己浮了上來,撿回來一條命。 老楊一把推開對面的幾個人,沖到供奉著水娘娘的大殿跪了下來,嘴里念叨著請水娘娘息怒,一定不會讓人拆觀之類的話語。 圍觀的村民一見老楊跪拜水娘娘,便也跟著進(jìn)到大殿,偌大的大殿跪了一地的信徒,都在祈禱水娘娘不要動怒。 貓叔用爪子撓了撓頭,看了看這些跪拜的信徒們,有看了看許真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許真真知道所謂的水娘娘顯靈護(hù)佑村民,只不過是貓叔施的法,不由地靠近貓耳朵悄聲打趣道:“喂,你要不要到水娘娘身邊去,接受他們的跪拜?!?/br> 貓叔停了這話,一臉看白癡地表情看著許真真,說道:“你瘋了吧,我瘋了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跳到水娘娘像邊上去,不得被這伙人打出來!” 許真真本就是跟貓叔開玩笑,對于貓叔的話只是灑然一笑,看來這只肥貓還是有自知之明。笑完之余,突然間感覺到一陣詭異,好像這院子里頭只剩下了自己跟投資公司和土建公司的五個人,自己身上射過來幾道目光。 在村民呼啦啦就涌進(jìn)大殿跪拜的時候,那五人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都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著那些信徒跪拜,當(dāng)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周圍還站著一人一貓,一臉瞧好戲的樣子。 “你?你不去拜?”土建公司負(fù)責(zé)人有些遲疑地問道。 “喂,你們干嘛,是不是想跑啊,不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