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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身邊的人都是趙豫精挑細選留下的,自然都是極伶俐的,心里清楚他為什么怏怏沒有精神。故一個個都搜肚刮腸的想些笑話趣事講給他聽。到真把他逗樂了一陣。心里的寂寥感似乎也褪去了很多。到了就寢時間了,卻還是有些難以入眠了。躺在被窩里,冉玉濃輾轉(zhuǎn)反側(cè)。從來都是赤裸著身體被摟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沉沉入睡的。今天穿上褻衣入睡,怎么都不習慣那種束縛感。身邊也沒有了那具熟悉的強健體魄依靠,居然是那么讓他難以忍受。呆呆的看著帳頂。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人走近,掀開帳簾探頭看了看他,并給他攢了攢被沿。然后出去,接著,就傳來一陣低聲的對話。冉玉濃沒聽清又睡了過去。早上第一縷陽光射進帳內(nèi)的時候,冉玉濃睜開了眼睛。他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前這個摟著自己入睡的人,不是趙豫又是哪個?可趙豫昨晚不是去臨幸那些秀女去了嗎?怎么又跑到他床上來了?正愣神的時候,趙豫也醒了??戳丝次堉诎l(fā)呆的冉玉濃,溫柔的親了他一下,說:“怎么起得這么早?要不再睡會?”冉玉濃愣愣的問:“你…你不是該在…”趙豫用一個吻截住他的話,笑著回答他的疑惑:“婉倩表妹實在是太和我心意了,表現(xiàn)得比我想象中的還好,所以我才能盡早解決事情趕回來啦?!?/br>原來趙豫從皇后宮中離開后,正好接到急報,說南方三省爆發(fā)洪災,萬傾良田被淹,數(shù)十萬百姓流離失所,當?shù)毓俑鼻蟪⒕戎?。忙轉(zhuǎn)去御書房招了各部首腦大臣商議賑災事宜。結(jié)果等到商議完畢,都到了亥時了。等他去了劉婉倩的住處,劉婉倩已經(jīng)等得極為不耐煩。甚至懷疑他是故意戲弄自己。一時間怒火沖昏了頭腦,居然對他發(fā)起了小姐脾氣。趙豫正好借題發(fā)揮,當即鐵青著臉拂袖而去。轉(zhuǎn)眼就又鉆進了他的被窩。冉玉濃聽他說完經(jīng)過,心里覺得歡喜和一陣快意。對于那些處心積慮想要破壞他和趙豫安寧生活的人,他也沒有善良寬容到完全不計較的地步。不過轉(zhuǎn)眼,他就又有點擔心了。問趙豫“你昨天就那樣走了,太后知道了會不會又有什么話說?”趙豫鬼鬼一笑:“太后確實會有話說,不過放心,說的對象不會是我?!?/br>果然,當天劉婉倩去向太后訴苦,太后聽完原委后反過來把她狠狠的訓斥了一通。后宮人消息最靈通,這件事轉(zhuǎn)眼就傳遍各宮各院。劉婉倩平時為人傲慢不得人心,自然不會有人喜歡。這件事徹底成為各位妃嬪的笑柄。劉婉倩惱羞成怒卻也無可奈何。接下來的幾天,趙豫也不再只守著冉玉濃一個人。隔個幾天的也會招些妃嬪侍寢,雖然事后會立刻離開回到皇后身邊。但總比以前對她們不聞不問要好得多,于是原本都有些死心的妃嬪們又開始活泛了心思,后宮倒也熱鬧了很多。唯有劉婉倩,自那以后,再也沒被趙豫召見過,心里氣憤憤難忍,自去宮外謀劃不提。9冉玉濃高坐在坤源殿鸞座上,斜倚著幾個軟枕。腳踏上半坐著一名小宮女給他輕輕捶腿。聽著底下各色或直白,或含蓄的奉承恭維,有一搭沒一搭的合著她們想要討他歡心的逗趣對白。等到以陳賢妃打頭起身告退,,各宮妃嬪才一一告退散去,他長舒一口氣,緩緩站起。應對各宮的例行請安著實辛苦,最煩的事每天都要這樣來一次,讓并不擅長應酬的冉玉濃疲于招架。但他還是努力去學會適應,既然決定堂堂正正的留在趙豫身邊,那他就要努力學習如何做一個還算稱職的皇后。從鸞座上站起,冉玉濃轉(zhuǎn)身入了后殿。皓月帶領(lǐng)一群宮女們圍上來給他除去外衣,換上家常衣服。再奉上一杯香茶,冉玉濃就準備去小書房看回書。突然一個內(nèi)侍來報,他嬸嬸來探望他了。這位嬸嬸,就是趙豫為他尋來的貴族身份的親戚了。原本只是一家恰好與他同姓的沒落貴族,徒具其名,內(nèi)里已經(jīng)淪落到舉家食粥的地步。一家人生活正窘迫不已的時候,沒想到天下居然掉了個大餡餅下來。從宮里來了一群人,告訴他們當今的皇后,正是十幾年前不幸遭遇不測的兄長家的遺孤。接到這個消息后全家人喜出望外。于是齊齊被接進宮和皇后認了親。隨后即被當今圣上封賞?;屎笏廊サ母赣H被追了個寧國公,母親成了一品誥命夫人。自家也受了封賞,一步登天,成為皇親國戚。冉玉濃到底是不是他們那苦命的侄女,冉振保全家其實心里都沒數(shù)。但是,他們都清楚。冉玉濃一定要是,否則他們不但會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被打回原形,陛下必定不會放過他們。所以無論如何,他們只能認定冉玉濃“是”!而冉玉濃自小孤苦,和不善表達的師傅一起生活。對于親情的渴望一直未曾泯滅。雖被趙豫娶進門百般嬌寵,萬般縱容。卻還是不能彌補心里的一絲遺憾。現(xiàn)趙豫給他找了這樣一門親戚,雖然心里明白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渴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對這蹦出來的叔叔嬸嬸一家,也是非常親和。趙豫知他心意,便下旨特許冉氏趙夫人可自有入宮探望皇后,以彌補他們思親之苦。冉氏一門清楚,冉玉濃現(xiàn)如今是他們的靠山。只有冉玉濃不倒,他們才能繼續(xù)享受榮華富貴。所以平時對冉玉濃是噓寒問暖,十分親熱。趙夫人更是跑鳳儀宮跑的勤。沒事就會來坐坐陪冉玉濃說說話,談談市井趣事。冉玉濃自進宮以來沒有再離開過,對于外面的世界還是很是記掛,自然聽得津津有味,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喜歡趙夫人。對冉氏也越來越親厚。趙豫見他喜歡,也毫不吝嗇。將冉振保封了個侯爵,兩個兒子年齡還小,就送到皇家書院和一群宗室子弟一起讀書。趙夫人本人,則是正二品誥命夫人。全家人對天子這樣的恩寵感激涕零,對于給他們帶來這一切的冉玉濃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居然對他真有了些骨rou親情。富貴安穩(wěn)的日子人人都想過,都不想失去。所以冉氏非常關(guān)心宮內(nèi),尤其是皇后的情形。這些時聽說陛下開始臨幸一些秀女,雖然對皇后還是一等一的愛護親厚,畢竟再也沒有獨寵她一人了。未免有些擔心皇后會覺得受了委屈心里想不開。特巴巴的趕進宮來想勸慰幾句。待見到她的皇后侄女后,卻發(fā)現(xiàn)她面色紅潤,氣色如常,實在不像有怨懟之氣的樣子。知道皇后不在意那些企圖奪寵的小妖精們(趙氏已經(jīng)把皇后看做自家人,自然不會對她的“情敵”有好氣),也就放下心來。冉玉濃見她一進來就仔細打量自己的臉龐,覺得奇怪,笑問道:“嬸子今天這是怎么啦?盯著我看做什么。還不快坐下。”招呼趙氏坐在自己身邊,早有人端上一杯茶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