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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到重重的鐵銹味才松口。滿意的欣賞著痛得臉色都變了的趙豫肩上深深的血痕,很有氣魄的指著他吼道:“從今天起,七天不準(zhǔn)碰我!否則我要你好看??!”趙豫如遭晴天霹靂,面色如茄。但也自知理虧,小心翼翼的在床前給冉玉濃陪小心,見冉玉濃背過身去不理他,又因?yàn)榇龝€要事務(wù)處理,只好灰溜溜的又出去了。於是下午的騎射比賽都主持的有些無精打采。連最後,他名義上的小舅子冉昊天最後勝出,他都提不起精神多說幾句勉勵之語。倒是還躺在床上的冉玉濃,聽說小堂弟出了風(fēng)頭,很是高興。特命冉昊天過來,隔著屏風(fēng)大大夸獎了冉昊天一番。待到當(dāng)晚,冉玉濃果然說到做到。死都不肯讓趙豫上床,連趙豫詛咒發(fā)誓絕不碰他都不行。趙豫無奈,只好在修仙榻上湊活著過了一晚。待到第二天,拔營回宮,眾人便看到皇後娘娘冷面如霜,而陛下則臉色晦氣的模樣。於是,關(guān)於帝後又吵架的小道消息,便流傳開了。而帝後回宮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寢宮的事實(shí)似乎也坐實(shí)了這種猜測。於是,有些人便開始蠢蠢欲動了。於是趙豫便發(fā)現(xiàn)最近總是巧遇到宮中的美人。於是他眼珠一轉(zhuǎn),便經(jīng)常相邀這些偶遇的美人們一起散步聊天什麼的。連續(xù)幾天,他身邊都有美相伴,有時(shí)候甚至可以是兩到三位美人相陪。就這樣鬧了幾天,鳳儀宮那邊卻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有時(shí)候在御花園遇到冉玉濃,他這邊倒是有些心虛,反觀玉濃寶貝,氣定神閑的跟他行個禮,不咸不淡的聊兩句,對他旁邊相伴的美人更是和顏悅色沒有半點(diǎn)氣惱的模樣。更有甚者,每天下午還遇到他在貼身侍女的陪伴下騎馬玩耍。就這樣鬧了幾天,趙豫也xiele氣。知道再玩下去也沒了意思,也就不再理會那些精心裝扮後守在他每天必經(jīng)之地偶遇的美人們了。待到第八天,他無甚趣味的在御花園散步,穿過暢春園時(shí),恰好遇到冉玉濃。趙豫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冉玉濃倒是一派鎮(zhèn)定,故意看看他身後,似笑非笑的說:“奇怪,陛下身邊的美人到哪里去了?怎麼臣妾一個都沒有看到?”趙豫聽後有些尷尬,又有些竊喜。湊近冉玉濃賊賊問道:“吃醋了?”冉玉濃哼哼一聲,說:“哪敢?”卻轉(zhuǎn)頭過去不理他。趙豫瞧他難得一見的耍起了脾氣,心里卻通透舒爽。只覺得這幾日的郁郁之氣都一掃而光。忙貼上去拉著冉玉濃手溫言細(xì)哄。而冉玉濃面上繃著,其實(shí)心里笑翻了。從他聽說趙豫被他趕下床這些天一直招美女相伴,便猜到他打的什麼注意。本來懶得理他的,可後又轉(zhuǎn)念一想,也不能太便宜了他。於是故意在趙豫拉著一些後宮妃嬪在他面前示威的時(shí)候,刻意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倒是把趙豫給郁悶著了。瞧著趙豫越來越無精打采的模樣,冉玉濃算算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見好就收。其實(shí)幾日沒跟趙豫親近,他也不怎麼舒坦?,F(xiàn)在趙豫自己貼上來,到中了他下懷。於是半推半就,沒一會兩人便和好如初了。趙豫跟寶貝七天沒有親熱,都快憋死了。拉著冉玉濃就動手動腳,嘴里甜言蜜語不斷。只苦了跟在兩人身後的內(nèi)侍們,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擺。冉玉濃也尷尬不已,推著趙豫阻止他繼續(xù)胡鬧。就在這樣拉拉扯扯中,一陣琴音傳來。兩人一愣,扭頭往琴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前面正是知音閣。冉玉濃側(cè)耳傾聽一會,覺得這曲子十分悅耳,問趙豫:“好好聽的曲子,叫什麼名字?”趙豫想了一下,說:“是古曲,指法倒是有力,不知道是彈奏者是誰?”冉玉濃聽著,來了興致,拉著趙豫說:“走,去看看是誰在彈。”趙豫被他拉著,後面的內(nèi)侍也匆忙跟上,一群人往知音閣走去。知音閣,原是皇子們學(xué)六藝之“樂”的地方。趙豫在這里度過了少年期,對這里自然是熟悉的。冉玉濃拉著他踏入門檻,望見庭院內(nèi),一株梨花樹下,落英繽紛中,有一身姿婀娜的女子背對著他們,正垂首撫琴,所彈奏的,正是他們所聽到的。趙豫瞧著這背影有些熟悉,出聲問道:“是誰在那彈琴?”那女子身形一頓,然後停手緩緩站起,微笑著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趙豫身後的冉玉濃時(shí),微微一愣。兩人一看,原來是前皇後劉婉容。冉玉濃先開口打了個招呼:“皇嫂,原來是你?。 眲⑼袢輩s低眉垂目的執(zhí)手深深一拜,口中喊道:“參見陛下,皇後娘娘!”冉玉濃有些尷尬,知道前些時(shí)在御花園身邊女官對劉婉容的呵斥,讓她有些介懷。身邊趙豫倒是揮揮手,說:“免禮,起來吧!”劉婉容道了聲謝,便緩緩站起。趙豫牽著冉玉濃的手步入庭院,來到梨花樹下。盯著劉婉容問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彈琴?”劉婉容溫婉一笑,答道:“今日路過知音閣,見這里的梨花開的正好,便進(jìn)來觀賞。後瞧見原先在這里習(xí)藝時(shí)用的琴,有所觸動。索性便搬了出來想要再彈一次。沒想到這麼巧,居然遇到陛下和娘娘駕臨。”冉玉濃接口回答:“正是呢,剛剛我還和崇光在暢春園那里散步呢,正好聽到皇嫂的琴聲,便過來了?;噬┐鸬狼偎嚬徊环?,是吧,崇光?”卻見趙豫盯著梨樹下,目光深邃。卻不知道思緒已經(jīng)飄到何處。冉玉濃有些窘,忙推了他一把,說:“想什麼呢?都想得走神了。”態(tài)度親近自然,倒是看得劉婉容眼皮一跳。趙豫回過神來,望著冉玉濃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些舊事?!闭f完,對著劉婉容說道:“你剛剛談的,是?”劉婉容依然淺淺笑著回答:“是,這是以前和大家在一起學(xué)習(xí)時(shí)練得的最熟的一首曲子?!痹瓉碓谮w豫趙璟還年少時(shí),劉太後出於某種私心,將劉家的幾個適齡少女接入宮中,和嫡皇子們一起學(xué)習(xí),成長。這其中,劉婉容最為聰慧出眾,很是得劉太後歡心。跟趙璟趙豫接觸的時(shí)候更多。趙璟被立為太子後,劉太後讓她成了太子妃。趙豫沈吟一番,突然笑了:“還記得當(dāng)初,朕根本不喜歡學(xué)琴,總是學(xué)了一半就煩了,跑到這院子里來練劍?!眲⑼袢菀残α耍笆橇?,當(dāng)時(shí)為這個,您沒少被琴太傅念叨?!壁w豫繼續(xù)回憶說:“後來,每年春天這顆梨樹開花時(shí),你和皇兄都會把琴搬到樹下來彈奏?!碧岬较然授w璟,劉婉容眼神有些黯然,說道:“是啊~!那時(shí)先皇說更有情趣些!”趙豫嘆了口氣,又接著說:“朕還記得,每次在你們面前練劍,你總是要彈這首。日積月聚,都成了朕最熟悉的曲目了?!眲⑼袢葶皭澋囊恍φf:“您還記得……都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