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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變了。那陶姑娘仍然鎮(zhèn)定自若,等他咆哮完了,緩緩的說:“我之所以茍且偷生,是一心想為我陶家報仇,為我含冤的父親討個公道。哥哥你被接入晉王府這一年,又為陶家做了些什麼呢?”此言一出,陶丹楓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先前的氣勢全收。嘟嚷了幾聲“我.我”居然說不出話來,平白的就覺得有些底氣不足。陶姑娘不管,逼近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追問:“哥哥,這一年來,在我和jiejie們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希望能重振陶家的時候,你到底在做什麼呢?”陶丹楓心慌的很,目光閃爍,不自在的扭過頭去,低低的說:“我…我也是受盡屈辱,飽受煎熬。那個,白芍,你能有這個心確實不易,為兄…那個錯怪你了?!卑咨致詭Э嘈Φ狞c點頭,說:“哥哥能明白就好。只是我們畢竟女流之輩,缺少見識。且淪入倡家,怕是不能為父親做什麼了。哥哥你是一堂堂男兒,心中可有打算?”這一問陶丹楓的臉色就更好看了。他支支吾吾的說:“這幾年的連番變故打擊,讓為兄已看淡了紅塵,那些是非恩怨什麼的,為兄也不想計較了。只想尋一方外之地聊度人生?!痹谛闹姓业搅死碛?,頓時覺得心虛之氣全消,說話聲音也穩(wěn)了不少,也終於敢把頭扭回來了。卻不料臉上頓時挨了一掌,眼冒金星,昏頭轉(zhuǎn)向間呆望著陶白芍,她勃然大怒,筍指恨點道:“父母大人辛苦養(yǎng)你這十幾年,難道就養(yǎng)出個白眼狼嗎?”陶丹楓又急又怒,捂著嘴巴辯解道:“我不是無情無義之徒,我真的是看淡了,看穿了。meimei,父母大人已經(jīng)去世了。就算我們費盡心思去為他們討個公道,他們也不能死而復(fù)生了。何苦為了個虛名空付光陰,還不如把握當下才是?!?/br>這一段振振有詞的話讓白芍怒極反笑,她笑著點點頭說:“好,好!我陶家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生了你這麼個世外仙人?!闭f完忍不住潸然淚下:“父親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背負著罪人的名義,在天下面前就是個徇私枉法的jian臣??蓱z他一片拳拳慈父之心,居然就被你給連累了。陶丹楓,你於心何忍?”這話讓陶丹楓受不起了,他大聲說道:“父親明明是被人陷害,與我何干?”白芍咬牙道:“要不是你縱家丁驅(qū)趕路人,至於光天化日之下惹出人命官司嗎?可恨你居然還想置身事外?”陶丹楓辯解道:“那與我何干,那蠢婦糾纏不休,自己站不穩(wěn)摔死,為什麼反倒怪到我頭上?”白芍冷冷的盯著他,直盯著他心里發(fā)毛犯怵,這才一字一字的說:“你若自認還是個男人,若還是我陶家的男子,就為父親雪恥報仇?!?/br>陶丹楓一呆,心中暗嘆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俗世煩擾還是不肯放過他。無奈之下,只好問:“那你想要怎麼樣?”白芍神色稍稍放緩了些,說:“現(xiàn)如今,能夠為我們說話的,頭一個,就是晉王爺。先前他待你很好,這回如你出面求他,說不定他能管這個事?!彼徽f還好,一說陶丹楓的臉色又垮了,他說:“別提那個人,他也不過是面子貨?!碑斚卤銓⒆约涸跁x王府受的委屈和冷遇一點點說了,說到最後晉王妃趁著晉王不在故意刁難報復(fù)他,更是說的咬牙切齒。白芍不耐煩的聽完,說:“晉王妃如何與我們無關(guān)。晉王對你態(tài)度如何才是關(guān)鍵。聽你這麼一說,你日日對他冷面以待,晉王能受得了?怕是對你有再大的火熱也淡了。”陶丹楓冷笑道:“不過也是個俗人,偏偏還要做出一副禮遇待才的模樣來,當真虛偽滑稽?!卑咨植荒蜔┑溃骸八遣皇撬兹宋也还?,但他確實是個實權(quán)之人。我問你,他可曾有沾過你?”陶丹楓一愣,問:“什麼?”白芍直接說:“他有沒有睡過你?”這話如此的粗俗露骨,頓時讓陶丹楓漲紅了臉頰,他怒道:“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白芍掃了他一眼,說:“就是沒有了?看來這晉王到不是個急色之人。”陶丹楓急的渾身站站,伸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旁邊曼曼忙扶著他說:“公子別氣壞了身體。”白芍不管他的反應(yīng),說道:“不然你以為別人把你迎進府,好茶好飯的待著是為什麼?”陶丹楓急著說:“我是去做客,不是去做別人的男寵的?!卑咨掷湫χf:“賣身契被別人攥在手里的客人?”陶丹楓啞口無言,臉色灰白。一直以來不肯去正面的事實就這樣被直白直接的擺在了面前。他無處可逃,比天還高的自尊受到了打擊。白芍卻不肯放過他,繼續(xù)冷酷的說道:“這次晉王回來,你去找他,他既然想要你的身體,你就給他。只要他能幫我們?!碧盏魃陨跃忂^起來,氣若游絲的問:“你要我去做男寵?”白芍淡淡的說:“這是你最大的資本,難道要浪費掉?橫豎在世人眼里,你在晉王府的那些天,也就跟男寵差不多了。”陶丹楓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言語,心里的莫名恨意涌上來,這一次是因為他的meimei。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肯放過他?一個個打著這樣那樣的旗號來侮辱他傷害他?他無力抗,只能逆來順受。好吧!既然他們都拿大義來逼他,那他就去吧?;氐綍x王府,去過著錦衣玉食卻如籠中絲雀的日子。等著吧,既然執(zhí)意要擾他清靜,那麼就該接受與之而來的報應(yīng)。他抬頭,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回晉王府?!闭Z氣平靜安然,神態(tài)自然,再度恢復(fù)了謫仙的氣質(zhì)。白芍滿意的點頭,說:“既如此,那就好辦了?!闭f完轉(zhuǎn)身對曼曼說:“這位meimei,想必是晉王府上我哥哥的侍女吧?”曼曼忙屈身行禮道:“奴婢曼曼。”白芍笑著說:“曼曼姑娘,待會可否煩惱你將我哥哥送回王府?”曼曼一聽,有些犯難,說:“可是,公子已經(jīng)離了王府,賣身契也到了手。這還怎麼回去呢?”白芍溫言道:“一定是有法子的。剛剛聽哥哥說,他這次能出來,都是依靠了曼曼姑娘的關(guān)系。既然能出來,自然還能回去了。還請姑娘想個法子才是?!甭鼰o法,看看這兄妹倆都期待的看著自己,唯有咬咬牙,硬著頭皮應(yīng)下來了。回了王府,她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個計策。第二日,她選在冉玉濃出來散步的時辰,躲在花園里一處花架下,掩面放聲大哭。就這樣哭了好些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叱:“你是哪一屋的下人,怎麼這樣沒規(guī)矩,到這里哭個什麼?”她抬頭一看,眼前一位侍女正瞪著自己。不遠處,還有一群人看過來。當中一人衣飾華麗,腰身臃腫。不正是已經(jīng)有了六七個月身孕的王妃嗎?她當即怯生生的說:“jiejie,我沒有哭什麼。”那邊王妃身邊的一名大侍女已經(jīng)喊了聲:“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