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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發(fā)文時間:10/312010--------------------------------------------------------------------------------慶歷十年二月,圣德文帝趙璟駕崩,舉國同悲。群臣遵遺詔,於慶歷十年年三月?lián)砥浒軙x王趙豫登基稱帝。改年號為泰安,大赦天下,普天同慶,萬眾歡呼??!冉玉濃在人服侍下褪下一身的素白,滿頭銀晃晃的銀器統(tǒng)統(tǒng)卸下?lián)Q為珠翠寶釵。那兩名侍女拿著衣物向他施了一身福便退下。他望了望屋里的人忙進忙出,半天功夫就再不見半點縞素。是啊,新皇剛剛登基,這素白之物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圣德文帝留下來的痕跡,終於快速的消退了。冉玉濃心里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又想到趙豫此刻不知是什麼心情,便更加的難受了。正心情低落著呢,宮外一聲唱諾“陛下回宮”,他忙起身帶著一群侍女出去迎接。還未踏出宮門,已經(jīng)反被趙豫接住了。趙豫一身玄色紫金緙絲龍袍,看著比往日更增幾分威嚴。冉玉濃望向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了些敬仰。趙豫察覺到了,頓時覺得很受用。笑著捏著他下巴搖了搖,說:“怎麼?我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認識了?”語氣又是冉玉濃所熟悉的。冉玉濃心頭一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伸手去將他手打落,隨後親手遞了一杯茶給他。趙豫瞧著他,再看看他滿頭的珠翠。伸手幫他扶了扶,笑著說:“有十二根簪子吧?”冉玉濃扶著脖子,苦笑道:“可不是,我的脖子都快直不起來了?!壁w豫聽了笑著搖頭說:“不成不成,就這樣十二根簪子就不行了,改明要戴上九龍四鳳冠可怎麼辦呢?”冉玉濃愣了,脫口而出道:“什麼?”趙豫抱緊他,靜靜的說:“我們是結(jié)發(fā)夫妻,我即為帝,那你就該是皇後。我已經(jīng)命他們趕制你的禮服和儀仗了,這些天你就辛苦一下,好好學學到時候的禮儀,也不難,一下就會了?!?/br>冉玉濃在他懷里不太舒服的動了動,可環(huán)抱著他的胳膊又收緊了。冉玉濃忍不住叫了一聲“崇光”,趙豫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聲,卻還是沒有放松對他的禁錮。冉玉濃無言,這幾天趙豫一直都是這樣。若說以前還只是單純的對他的情深意重,自趙璟去世之後,就越來越過火的表現(xiàn)出對他瘋狂執(zhí)念。他似乎完全不能忍受冉玉濃離他稍微遠一點,甚至晚上兩人共寢的時候,都要將他牢牢地圈在自己懷里,哪怕往往第二天起來他的胳膊可能都麻木了也不在乎。冉玉濃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心里卻深深為他心疼,於是只有盡量忍耐。晚上入睡時,更是記的不能太壓著他的胳膊。此刻兩人靜靜的相擁著,好一會冉玉濃才說:“好!我一切都聽你的。”可是事情卻并沒有那麼順利。一部分朝臣出來反對趙豫立他為後,原因只有一個:他出身低微。趙豫不理不睬,讓禮部緊鑼密鼓的準備冊後大典。大臣們急了,終於在一次早朝上集體發(fā)難,要跟他見個高低。趙豫卻毫不慌亂,當著他們的面宣了一家人上來,并當眾宣布這就是冉玉濃失散已久的親人,并當場拿出那塊玉佩作為信物代冉玉濃與那家人相認。那冉家看到信物當場痛哭流涕并認下了冉玉濃。趙豫趁機命當場查族譜,結(jié)果冉玉濃不但是貴族出身,并還跟他算得上是皇親。這一下,眾大臣啞口無言了。於是,冊後大典的日期便當場定了下來。三月的一天,一輛青棚小馬車嗒嗒的向皇宮駛來。路過寬闊的朱雀大道時,馬車上的窗簾掀開,露出一張蒼白秀麗的臉龐,赫然是前皇後劉婉容。她探頭看了看外面,驚異的發(fā)現(xiàn)皇城正門的廣場上,居然樹立起了幾排高達二十余丈的燈輪。劉婉容不解,問趕車的內(nèi)侍:“好好的,樹這些燈輪做什麼?”那小內(nèi)侍笑著回答:“居士您還不知道?。勘菹乱呀?jīng)下了詔,為了慶賀皇後冊立,冊封日當晚,會讓宮里的歌舞伎在這里踏歌。還特特讓全城的未婚女子全都來領(lǐng)一件綢緞衣裳,說是屆時讓她們都來跳,一起來慶祝新後入主鳳儀宮,成一空前盛事。哎呦,可真是大手筆呢。這些日子尚儀局真真是花錢如流水?!蹦切?nèi)侍在嘖嘖贊嘆,沒有留意到劉婉容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劉婉容沈默的看著外面雄壯的燈輪,可以想象,當晚這里會如何的熱鬧。而她,出身高貴的前皇後,日後只會在一個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逐漸枯萎腐爛。想到那個結(jié)果,她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不!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該是高高在上享受萬人敬仰頂禮膜拜的?,F(xiàn)在她被人推下來了,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著足以與她的身份相匹配的智慧和美貌,這些足以成為她最強大的武器,讓她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凝視著緊閉的朱雀門,現(xiàn)在她還不能從這里進入太一城,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她就會重新從這里進去,成為太一城真正的主人??!她,一直都沒有失手過,以後也不會??!馬車從玄武門側(cè)門進入,隨後又轉(zhuǎn)了幾次,終於劉婉容又站在了慈寧宮。劉太後滿臉心疼的瞧著她,說:“這才幾個月啊,怎麼臉上的rou都掉沒了?”劉婉容勉強一笑,說了句:“姑媽,我沒事?!眲⑻岽葠鄣膶⑺阶约荷磉呑?,說:“前些時日哀家沒有把你接回來,是怕落了話頭給別人?,F(xiàn)在大家都忙著那個冉氏去了,哀家就忙把你接回來,怕是再晚些你就又要多受些苦了。容兒,你不會怪姑媽吧?”劉婉容淡淡的笑了,說:“姑媽說什麼呢?婉容是那種人嗎?”劉太後放心了,笑著說:“果然是個懂事的孩子?!眲⑼袢菪α耍瑒⑻嵊謬@道:“現(xiàn)在崇光登基了,可惜他身邊又沒個可靠的人照料。那冉氏你是知道的,這讓哀家怎麼放心的下?”劉婉容笑著說:“姑媽何必擔心,新皇登基自然是要開始選秀的。咱家里,不是有好幾位姐妹都到了適齡嗎?”這一下果然提醒了劉太後,她一拍手說:“哀家怎麼把這個都給忘了。你meimei婉倩也差不多到了年紀了,讓她進宮就不錯。好孩子,還是你聰明。”她回頭夸贊劉婉容,劉婉容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笑著告訴她,也是告訴自己“不急,時候長著呢!”泰安元年四月,冊後大典如時舉行。那天的盛況多少年後都被人津津樂道。文武百官,後宮誥命全都聚集在一起恭敬的等候他們的女主人。華麗的皇後儀仗在織以金線的猩紅地毯上開道,一抬54人紅漆包金寶珠鳳輿在莊嚴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