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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云裳紗袖垂下來,露出了白嫩纖細的手臂。 她美眸微醺,看趴在一邊的洛青衣,問:“你每日這樣胡寫,良心不會痛么?” 說到這點,洛青衣便不服了,他揉揉眼,坐直身體,說:“我哪里有胡寫?” “還沒有?” 洛青衣義正言辭的說:“那日,是不是你揪著我的衣領(lǐng)讓我登?” 呀,這人還真無恥。 “那天,是不是你自己一想起簪子就笑嘛?緋衣關(guān)于這段都沒怎么提吧?那孩子就是單純的覺得你太美了,不忍心藏著,想讓大家看看嘛?!?/br> 信你個鬼,呵呵! 看古七七一時沒法反駁,洛青衣來勁了,說:“我雖然會耍些小伎倆,但還從來沒瞎編過,這些年我經(jīng)手的報道多如牛毛,但我從未錯過分毫……” 古七七聽他吹的都要膨脹了,忽然想起小狐貍那事兒,這事兒不就真真錯了么?但她卻不能同洛青衣說,這家伙唯利是圖,她但凡敢說,他明天就敢給她登。 到時候唐不苦可就完蛋了。 洛青衣還在喋喋不休,吹噓自己。 古七七明明有證據(jù)卻不能反駁他,憋得很難受。 于是又訛了他數(shù)十壇子酒。 兩人這事兒便算是揭過了。 那晚喝的太多,古七七睡了些日子消酒。 這日,尚在昏昏沉沉,指尖卻忽然一熱。 是傳音符。 彼時她正躺在院中的軟塌上,身后是一株四季常開的梨花樹。 薄紗美人,四時盛景,美不勝收。 纖細的手掌探出薄毯之外,微微撐開,幾團火焰交錯糾纏,形成幾個字。 七七,救我。 酒立時醒了。 古七七想也不想的,立刻趕往狼牙鎮(zhèn)。 其實初識這只狐貍時,古七七一點也不想跟她打交道,因為太蠢了,可擼過幾次之后,就沒法子了。 因為成了自己的狐。 走空路,不停歇,約莫十來日,終于趕到狼牙鎮(zhèn),古七七在一間粗糙的酒館等到了梨花帶雨的狐超甜。 狐超甜給她帶了一包袱的妖宗靈酒,還算聰明,著的男相。 她紅著眼睛走向古七七,抬起含著兩包淚的眼睛,歉疚的說:“對不起七七,我也不想麻煩你,可這事兒,我當真找不到第二個人?!?/br> 古七七問:“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狐超甜抽泣一下,說:“和尚不見了?!?/br> 古七七驚訝的問:“唐不苦時常出門游歷,不見不是很正常?” 狐超甜說:“我先前同你說過,我登雙修聲明的時候,回回沒人來,可最近卻有許多人來,擠得滿滿當當?!?/br> 古七七揚起眉毛,說:“那不是很好?” 狐超甜搖搖頭,說:“可唯獨沒有和尚?!?/br> 古七七不明白,問:“雙修跟誰不是修,眼下能換人不是很好?” 狐超甜咬著嘴唇,氣惱的道:“我、我、我不想換?!?/br> 古七七有些頭疼,問:“你有想過和尚想不想換么?” 狐超甜一愣,眼圈驀然升起一團水汽,說:“我、我沒問過?!?/br> 古七七嘆口氣。 狐超甜咬咬牙,說:“七七,你能不能陪我去找他?我想當面問清楚。” 古七七問:“那馭鬼宗怎么辦?” 狐超甜說:“所以才找你來啊,七七,我知道你快結(jié)嬰了?!彼灰а?,從兜里翻出一個狹長玉匣,“這是我們族的秘密,七七你千萬不要透露出去,我們白狐一族出生便擁有一枚伴生靈草,在將要結(jié)嬰時吃下,便能引發(fā)晉升雷劫,只要你陪我找到和尚,我就把這個送給你?!?/br> 古七七一愣,她看著那株靈草,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結(jié)嬰機緣竟然在此。 在狐超甜身上。 她一時間想到了鎖靈龍。 自從墨白送了她鎖靈龍之后,便與狐超甜產(chǎn)生了交集,難道這就是氣運指引? 可真是個靈物。 抬眼看向狐超甜,又看看她捧著的靈草,她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沒接,問:“值得么?” 狐超甜把靈草塞給古七七,沒所謂的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想做就做啊,你先拿著?!?/br> 古七七一時竟不知她是魯莽還是灑脫,只好接過靈草,慎重的收進靈戒里。 狐超甜眼巴巴的看著她。 沒法子。 她嘆口氣,想著還是先去菩提寺問問,遂引了狐超甜,一路低調(diào)趕往菩提寺。 結(jié)果守門的小和尚直接把她們攔住了,細問之下,才知道唐不苦根本不在菩提寺,而且很久之前就不在了。 唐不苦的行蹤一向成迷,他本就不常在寺里待著,出去的時候更是說走就走,問遍菩提寺,竟沒一個人能說出他的去向。 狐貍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古七七一琢磨,想到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桫欏半夏”小寶貝的5瓶營養(yǎng)液哦~ ☆、第 29 章 洛青衣。 此人雖唯利是圖,賣起朋友從不手軟,但搜集消息的能力確實是一等一。 古七七給洛青衣發(fā)了傳音,問他唐不苦的行蹤,片刻后,洛青衣的傳音到了。 火焰組成了三個字。 不知道。 古七七剛準備刺激他,傳音符便動了,慢悠悠的變成了兩個字。 不過…… 古七七等了等,完整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洛青衣雖沒有唐不苦的行蹤,但早些年給唐不苦寫專欄的時候,倒是稍稍查過,因此知道他曾經(jīng)落腳的地方,如果當真想找人,不如去這些地方。 隨后古七七便收到了許多地名。 一個一個分布在五湖四海,古七七不禁訝異,這家伙這些年竟走了這么多地方。 狐貍湊過來,端詳半天,哭喪著臉:“七七,這里這么多地址,該去哪一個?總不能都跑一遍吧?” 古七七便點了最近的幾處,帶著狐貍先跑一遍。 唐不苦并不在這些地方,但卻是留下了不少痕跡,經(jīng)過這一番走訪,古七七發(fā)現(xiàn)和尚跟她想的又有不同。 她起先以為和尚是一個古板嚴格,斬破情、欲,不問世事,清心寡欲的人,后來從狐超甜嘴里得知,他是一個浪蕩無羈,說雙修就雙修,說撤離就撤離,理智冷靜又冷血無情的人。 可最近,她發(fā)現(xiàn)了第三種和尚。 為求大道,諸般虛妄,皆可棄之。 他是一個為成大道,修成無上身,可以拋棄所有東西的人。 一心苦修,心如磐石,世間百愁,不落其心。 和尚對成大道十分執(zhí)念,甚少參與宗門事務(wù),他游歷百川,尋找機緣,卻從沒與紅塵有過絲毫牽扯,無論何種干擾與誘惑,他都堅定的,沒有一絲動搖的轉(zhuǎn)身離開。 在和尚眼中,這世間百態(tài),不過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