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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術(shù)的冒險(01-10)

    章、愚者(一)

    故事的開始是這樣的:男人雙手揮舞著兵工鏟,一路切瓜砍菜般的屠殺著樓

    道內(nèi)向他撲來的喪尸,每一鏟都削去一顆干癟的腦袋,喪尸身體里幾近干枯的血

    液無力的噴出來,稀稀拉拉的像是停止供電的噴泉,在倒地后將男人的靴子和下

    褲弄成惡心的深褐色。而他身后的女人一手提著一根半米多長的金屬棒球棍,一

    手扣住一面警用的防爆盾牌,謹(jǐn)慎的跟在他的后面,在揮舞武器的同時還能照顧

    到腳下那些已經(jīng)死去,卻尚有余僵的尸體,熱褲下裸露的美腿雖然看上去纖瘦,

    卻能夠十分有力的掙脫、躲避地上胡亂揮舞的爪子,順便將喪尸們的殘破身體踩

    的稀碎,避免了那些隨時可能從地上發(fā)起的突襲。

    兩人行進(jìn)的比較艱難,樓梯間內(nèi)空間狹小,舉步維艱,然而他們卻并沒有一

    絲一毫撤退的念頭,在尸群的進(jìn)攻之下,拼盡全力,將周圍本是蒼白的墻壁涂滿

    了飛濺的血rou——殺戮的太多,也許根本都看不出這些墻壁原本的顏色了,模糊

    的褐色和腐爛內(nèi)臟那種黑色將兩人包圍,仿佛將她們置身于某種動物腸道內(nèi)一般,

    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白姬!我們!還有!幾樓??。 ?/br>
    「就快!到了!!還有!十米!左轉(zhuǎn)!!」

    兩人的步子配合的有些生疏,男人時不時的需要回頭照顧沒有跟上的女性,

    有時女性也會在后撤的時候撞上男人脊背,然而即便配合差些,對付這些行動不

    便,只知道捕食活物的喪尸卻還是尚有余力,唯一令他們感到擔(dān)憂的就是體力的

    問題。鏡頭拉遠(yuǎn),整個樓梯間下部九層都布滿了腥臭的尸體,他們兩人身處的第

    十層上面還有數(shù)不盡的喪尸,作為這棟建筑里面唯二的活人,他們幾乎吸引了整

    個建筑喪尸的目光,活人rou體散發(fā)的汗臭和荷爾蒙的味道對喪尸來說,是難以抗

    拒的勾引,進(jìn)食的欲望成為了唯一的需求,掩蓋了一切生前的本能,沒有善與惡,

    亦沒有理智與瘋狂,這個物種除了吞吃活物的血rou,根本不做他想,面對這樣毫

    無辦法進(jìn)行溝通的尸群奔襲而來,便是再勇敢的英雄,也要感到窒息般的恐懼。

    「給我滾蛋?。 ?/br>
    男人一鏟子掃過去,力道大的帶飛了兩具枯骨,在這轉(zhuǎn)瞬即逝的瞬間扔掉右

    手的鏟子擊飛了即將補位上來的怪物,向后伸出抓著女人的腰帶,帶著她快速的

    向前奔跑。

    「我們快到了!我看到上面的樓號就是!堅持住白姬!」

    幾步的距離上只有兩三只還尚有戰(zhàn)力的喪尸,不過男人可用戰(zhàn)斗的武器也只

    剩一把了。原本兩把兵工鏟同時揮舞,絞rou機一般的殘暴和穩(wěn)定,現(xiàn)在手上多了

    個包袱顯得有些不支,在幾秒鐘的時間里險象環(huán)生,幾乎被喪尸咬到。

    「右邊交給我!」

    隨著男人行進(jìn)受阻,女人立即一個翻身,兩人一左一右同時開工,將眼前的

    僵尸切成碎塊——這配合看似爽快,不過他們的后方卻暴露無遺,兩人也明顯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如今恐怕沒有辦法分心顧忌身后了,

    只能一股腦的往上沖,玩命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cao!滾!」

    男人幾乎喘不上氣,他的吼聲和話語越來越短,從長句到短句再到標(biāo)準(zhǔn)的單

    字國罵,最后只能在呼吸間吐出一個字,這說明他已經(jīng)力竭了,無法繼續(xù)支撐,

    好在這也是消防出口前面的最后一個喪尸,一腳踹飛之后,兩人三步并做兩步想

    指定的房間狂奔而去,開門進(jìn)入反鎖,一氣呵成,冰冷的防盜鐵門在兩人合力的

    支撐下,撐住了外界喪尸的攻擊,給他們隔絕出來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

    得救了,雖然只是暫時而已。

    兩人癱軟在地上,無所顧忌,大口的喘息著,大腦無法思考,眼睛無法看見,

    隨手觸碰和拍打,也完全沒有什么知覺,恐怕已經(jīng)脫力到了極限,但是就算此時

    他們再狼狽再丟人,也總算是活了下來,窗外的世界,還在燃燒,數(shù)不清的喪尸

    正在樓下徘徊游蕩,而這座城市儼然已經(jīng)是一座怪物控制之下的死亡之城。

    「有沒有…被它們傷到?」

    男人艱難的翻過身體,看著躺在他身邊的女伴——被他稱作白姬的女人也是

    一身的狼狽,骯臟的血液和爛rou沾滿她的衣服和裸露出的身體,究竟是喪尸的,

    還是她自己的已經(jīng)很難辨認(rèn)出來。男人的手顫抖著向她摸索過去,看得出來,他

    有些遲疑,似乎在顧忌著男女之別,但此時生死攸關(guān),也容不得思考太多,最終

    還是摸了上去,不做他想的檢查著。

    「我沒事…」

    女人沒有抗拒,順從的任由男人的撫摸,同時扭過頭,從疲憊的臉上給他擠

    出了一個微笑,賢惠的讓男人一陣心疼。終于兩人回過氣來,在如同激烈的x

    g愛一樣劇烈的消耗下,逐漸平息了那劇烈的喘息,和門外逐漸消逝的喪尸之

    聲一起平和了下去。

    「那個東西,應(yīng)該就在這里…」

    男人艱難的站直身體,緩慢的移動,開始在這間裝修已經(jīng)破敗的房間里仔細(xì)

    的,而同他一起前來的女人也在片刻之后喘勻了呼吸,和男人一起在屋子里

    摸索起來。

    「找一找,那是一張塔羅牌…跟撲克牌差不多大小…一指多長、半指多寬、

    厚度比指甲還要薄的卡片,就是那樣?!?/br>
    男人耐心的解釋,同時開始翻找眼前的抽屜,各種沒用的雜物被他一股腦的

    甩到地上,發(fā)出的聲音令人感到不安和焦躁。

    「別著急,我們已經(jīng)到達(dá)了目標(biāo)位置,找到它是遲早的事情,不要被自己的

    情緒控制,氣憤對做事情沒什么有益的幫助?!?/br>
    女人的話語逐漸平息著男人焦慮的鼻息,他翻遍了眼前的柜子,依然一無所

    獲,而正在他失落之時,感到自己的身后貼上來了一個溫?zé)岬纳眢w,一雙漂亮的

    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繼續(xù)安慰道:「現(xiàn)在你可是等待頒獎的冠軍,別因為獎勵的

    遲到而露出丑態(tài),會被人笑話的?!?/br>
    「誰會笑話我呢,白姬…這里只剩下你和我了,難道你會嗎?」

    男人的語氣透露著一絲悲涼,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間,緊皺的眉頭就舒緩開,

    女人的手掌伸進(jìn)了他的領(lǐng)口,在他的胸前按摩著,劫后余生,殘存的荷爾蒙蠢蠢

    欲動,令他無法集中精神。

    「只有我不夠么?你還想要誰?」

    「你這話我可沒法接啊…」

    曖昧的氣氛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突然在兩人的身后閃爍起一陣

    金光,男人回頭看過去,在雜亂的垃圾與建筑殘骸之下,一張卡片伴隨著光芒緩

    緩的浮起,掙脫了重力的束縛。

    「果然,它就在這里…」

    卡片飛向男人攤開的手掌,在接觸它的同時,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令

    他難以消化的呆滯在地。

    。愚者身份綁定:羅術(shù)確認(rèn)您已獲取神域的冒險者資格。

    愚者是塔羅牌中比較特殊的一張卡牌,它神秘莫測,難以解讀,在不同的情

    況下有截然相反的釋義。在您的手中,它意味著進(jìn)取、探索、前往未知領(lǐng)域的冒

    險,充滿斗志與希望,并對結(jié)果抱有期待;但也伴隨著風(fēng)險不確定性,無法預(yù)知

    的突發(fā)事件和結(jié)局。

    特殊能力:愚者的貪欲:愚者喜歡,并期待著意外之財,擁有愚者之卡的冒

    險者將會在日常的戰(zhàn)斗中通過殺伐和冒險任務(wù)得到比其他人的獎勵,到

    無主之物也可以將其據(jù)為己有。

    愚者的盟約:愚者并非喜歡獨行之人,在神域的冒險過程中,愚者可以招募

    隨從,與之共同抗敵,每名隨從將消耗愚者紅魂獎勵,愚者的從者也將

    享受上一技能「愚者的貪欲」的加成。

    愚者的險中求生:一腳踏入懸崖依然微笑如故,愚者之愚,既是淡然,也是

    大智。在神域的冒險過程中,愚者可以對突發(fā)的危險有提前的預(yù)警,并且每次體

    能耗盡得以生還后,自身的能力會有微量的增長。

    之前冒險總計所得339紅魂,斬殺喪尸共計539紅魂(白姬所得6

    4紅魂已包含在內(nèi)),完成任務(wù):尋找你的塔羅牌,所得5紅魂。扣除

    預(yù)先招募白姬的紅魂,剩余239紅魂可供支配。終于到手了…有

    了這張卡片,這場驚心動魄德冒險才算正式的開始。

    第二章、愚者(二)

    塔羅牌,源自古代歐洲的神秘占卜道具,包括22張大阿卡那牌和56張小

    阿卡那牌,通過盲選和對牌相的解讀,塔羅師便可以對求問者進(jìn)行一定程度的解

    答和指引,直到今天依然有許多人狂熱的追求這種可以預(yù)知未來的力量,以此為

    生的塔羅師們也深受部分女性的歡迎,算得上是歐洲流傳和影響頗深的一項古代

    文化了。

    不過此時羅術(shù)手中的這張牌,并不是用來占卜的——與其說這張愚者之卡

    是牌,不如說這是一張印有圖案的通行證和一個抽象的電子管家。在接觸這張卡

    片的同時,羅術(shù)便自然而然的懂得了它的用法:如何利用它破開時空之壁在不同

    的世界中穿梭有游歷、如何利用它回歸自己在神域的安全屋訓(xùn)練休息,如何利用

    它滿足自己的衣食住行,購買武器、學(xué)習(xí)技能、強化身體……甚至可以利用這張

    卡片來做到自己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像的事情,雖然完全無法理解它運作的原理,但

    是就是知到其使用方法,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當(dāng)然,享受這張卡片所帶來

    的種種方便,前提是必須得有足夠的卡片所認(rèn)可的貨幣:紅魂,若是紅魂不足,

    便什么也做不到,只不過就是一張沒什么人認(rèn)可的身份證明而已。

    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豪杰常犯難。羅術(shù)明確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家是多少,

    紅魂擁有大概兩千多一些,他可以用卡片內(nèi)置的兌換系統(tǒng)查詢物價:一噸純水的

    價格大概是魂,而一部智能手機的價格,則在3到6之間不等;打好

    包裝帶著餐具的雙人份中餐外賣不到,而一套戶外運動的旅行裝備則要

    以上。這張卡片里提供的商品物價和現(xiàn)實世界有一些區(qū)別和波動,但是似乎有

    某種規(guī)律:越是自然的,加工過程少的物品,價格就越低,而加工繁瑣、精密,

    甚至是以人類現(xiàn)有科技無法生產(chǎn)的,越是昂貴。還有那些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的魔法、

    修真中才有的道具,則更是貴的離譜,動輒上百萬,恐怕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體

    驗御劍飛仙那種感覺了。如今自己手上這點紅魂,小康的生活暫時是達(dá)不到,溫

    飽恐怕也堅持不了許久,眼高手低是絕對不行的,要想活下去,肯定是要一步一

    個腳印的從基礎(chǔ)開始,除了想辦法繼續(xù)賺些魂,首先要解決眼前的生活的問題,

    以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最大的威脅不是門外徘徊的喪尸,而是自己已經(jīng)兩天沒有進(jìn)

    食的肚子。打定了主意,羅術(shù)四下環(huán)顧了一番。眼前這間居室的客廳明顯是一副

    被劫掠過的痕跡,不知到是屋子的主人走的匆忙,還是后來動亂又有雅客光臨過,

    除了家具還完好的保留著,確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了:藥匣里沒有藥品,

    工具箱里也沒有工具。電視柜上7寸的液晶電視被砸了個大洞,遙控器也不知

    所蹤了。走兩步來到廚房,鍋碗瓢盆散落一地,陶瓷的基本都碎掉了,倒是餐具

    保存的還好,金屬刀叉和勺子上面落了些灰,但是畢竟還完整,真是慶幸這間屋

    子的主人是個西餐派。往里面走有一個十多平的衛(wèi)生間,兩邊是對門的臥室一大

    一小,小臥室里的空落落的嬰兒床和散落一地的積木玩具令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大臥室面向采光,并沒遭到什么大的破壞,雙人床上放著沒疊的被褥,床頭柜邊

    上就是關(guān)著門衣櫥,里面還掛著包括睡衣在內(nèi)的衣物,男女都有,床的對面則放

    著一個帶鏡子的大化妝臺,上面散落的唇膏和眼影顯然都不是女主人故意留下的,

    只是走的匆忙,還有幾只掉在了地上。這戶人家的兩室一廳面積挺大,超過了

    平的空間,作為一個暫時的落腳點而言已經(jīng)無可挑剔。而最引起羅術(shù)注意的

    則是在寬大衛(wèi)生間一腳的大浴缸,目測兩個成年人能夠同時在里面浸泡沐浴,想

    必屋子的原主人也是很享受洗澡的美好時光。羅術(shù)聞著身上散發(fā)的血漿和腐rou的

    惡心味道,確實是沒什么食欲,干脆想都不想,想是自言自語一樣,拿著卡牌直

    視浴缸說道:「給我用溫水填滿?!?/br>
    水滿了。對,就是直接裝滿了浴缸,冒著蒸汽。羅術(shù)話音剛落,卡片就對他

    的命令進(jìn)行了準(zhǔn)確的執(zhí)行,完全摸到了他的想法。對于滿身臟污的男人來說,這

    盆熱水散發(fā)出的蒸汽有著難以拒絕的誘惑力。羅術(shù)沒看清這水究竟是哪來的,他

    也不想現(xiàn)在思考這個問題,三下兩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一下子就跳進(jìn)了浴

    缸,隨著水花的飛濺,波紋平息,男人從水里鉆出腦袋,用手不斷的揉搓著赤裸

    身體,那副饑渴的樣子,如同掉到水里掙扎的猩猩,略顯滑稽。

    「爽快!太爽快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在新年的早晨

    穿上新內(nèi)褲一樣清爽!」

    在水中自我陶醉了一會,羅術(shù)似乎想起了身邊還有一個人,略帶不好意思的

    對伏在浴缸邊上對他微笑的白姬說道:「抱歉,我太激動了,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女

    士優(yōu)先的……稍等一下,我馬上出來,應(yīng)該能給你換一盆新水。」

    「別在意,你確實積壓了不少壓力,再不釋放一下也容易出問題,而且一個

    一個的洗也太浪費了,不如一起洗吧?」

    「?。俊?/br>
    正在洗臉的羅術(shù)用手揉搓著面部,倒是看不到白姬在做什么,不過耳邊隱約

    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在加上白姬后來的言語,讓他一個愣神。在他做出反應(yīng)之

    前,另一個物體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浴缸,將里面的水又?jǐn)D出去了一些。

    「嗯~確實…舒服的都不想出去了,以后咱們一定要弄一個大浴缸,每天晚

    上我都要在里面泡一會兒?!?/br>
    羅術(shù)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漬睜眼一看,白姬已經(jīng)麻利的將自己身上弄臟的衣服

    丟到了地上,同他一樣,脖子以下全身浸泡在水里,雖然兩人身上的血跡令池子

    有些渾濁,但是這點血水根本遮擋不住男人的視線——不如說,多了一層有些朦

    朧的血色,眼前這個美人玲瓏健美的身段反而更有吸引力了,像是澆上了調(diào)味醬

    的煎牛排,內(nèi)心最原始的欲望開始像蛇一樣,從心臟順著血管,在全身開始蔓延。

    「能弄到水的話,香皂和沐浴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白姬將自己天然卷的金發(fā)浸在水里,輕輕的洗刷著自己的身體,血污逐漸的

    退去,白嫩的rou體露出了原來的膚色,吹彈可破的嬌嫩,殘余的水珠從肩膀順著

    鎖骨處的凹痕流入了胸前的溝壑,軌跡清晰可見,在這樣的距離下,連她的呼吸

    導(dǎo)致胸口的起伏,都盡收男人的眼底,沒有絲毫的防備。羅術(shù)無法想象一個女人

    怎樣保養(yǎng)才能達(dá)到這種身材和膚質(zhì),她不過是自己進(jìn)入這個冒險世界時預(yù)支的一

    個戰(zhàn)斗隨從而已,竟然這般精致,所謂的女神仙女,恐怕也不過如此。

    「你怎么了?需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br>
    伴隨著白姬沐浴之后清爽的聲音,女人的身體慢慢的劃開水面,接近了男人

    的身體。在羅術(shù)反應(yīng)過來之前,白姬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他的胸口,沾著水,用自己

    的手掌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洗刷著。

    「呼…」

    羅術(shù)緩緩的吐著氣,感覺白姬的洗拭將他肺里的空氣全部擠了出去,除了坐

    在這個浴缸里享受她的服務(wù),再也無法行動。

    「你的身體真不錯,贅rou很少…很強壯…」

    羅術(shù)品味著白姬的話語,不知她說自己身材不錯的意思,究竟是指強壯的人

    更容易在末日活下來,還是有著其他曖昧的意味。

    (……)

    「而且……這里也蠻出眾的?!?/br>
    白姬的手逐漸向下滑去,順著男人的肌rou,一點點的摸到了恥毛的位置。羅

    術(shù)確實感覺很舒服,但是腦海中還殘留著一絲很不妥的感覺,一種緊張、慌亂、

    焦躁混淆在一起的情緒縈繞在他的心頭。

    此時雖然他希望著白姬的玉手繼續(xù)向下滑一點,將他的rou莖握住,同時又覺

    得這樣很不妥,而白姬卻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停住了下移的趨勢,纖細(xì)的手指插入

    男人下身的密林之間,用指甲在根部的皮膚緩慢而柔和的抓撓著,雖然勉強也算

    是在進(jìn)行清洗,但是實在是無法讓人平定心緒。

    「你的香皂,還有毛巾?!?/br>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羅術(shù)用卡片直接弄出浴室所必須的用品,輕輕托在自己搭在

    浴缸外的左手上,他依然看著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女人,沒有移開視線——不是貪婪

    眼前這份的稀有的美色,而是在心底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提醒著他,讓他克

    服身體帶來的不適對抗這個勾引他的尤物。

    「也許……你也可以幫我清洗一下身體?」

    女人的手從浴缸中探出來,牽引著男人強壯的胳膊,換換的將已經(jīng)打濕的香

    皂在身體上滑動著。本應(yīng)是白色的泡沫在暗紅色血污溶解的作用下,變成的淡淡

    的玫瑰色,浸染著女人的身體。羅術(shù)的手被動而機械的隨著白姬的動作在她的身

    上游走,讓她的身子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

    「這樣好嗎?白姬…我不需要你做到這種地步…不是在責(zé)怪你,只是…這樣

    的事對我們來說,很突然。」

    也許主從關(guān)系并不是這樣的。羅術(shù)一直奇怪的一件事是,自從他見到白姬的

    眼開始,這個女人的言談舉止,神情態(tài)度,都不太像是作為他屬下,或者仆

    從的存在。她的身體散發(fā)著貴氣,舉止淡定波瀾不驚,甚至在生死關(guān)頭也沒有表

    現(xiàn)出失態(tài),這樣的女人,只有別人做她的侍從的份,決計不可能去伺候別人的。

    雖然白姬沒有開口提過自己過去之類的事情,可是羅術(shù)能夠感覺得到,也許在白

    姬的心中,他們兩人是平等的,甚至有些時候,白姬的氣勢還要更強一些,完全

    沒有女侍應(yīng)該具備的恭順服從那種態(tài)度,這個女人……好像對自己隱藏了什么,

    令他有一種無法掌握不安定感。

    無法徹底的相信,這也許才是羅術(shù)能夠在劫后余生,荷爾蒙分泌最為旺盛之

    時,還能保持的一絲冷靜的原因。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但是每個人都有不能說出口的秘密,隱瞞是不得

    已的手段,這和欺騙是完全不同的……我雖然暫時無法讓你安心的依靠,但是至

    少,我在嘗試?yán)覀兊木嚯x,不是嗎?」

    白姬的神情淡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她的身體浮出水面,兩個飽滿的

    rufang帶著溫?zé)豳N上了男人的胸膛,像是大海中溺水的遇難者抱緊一根浮木,勒的

    男人的身體逐漸的熱了起來。

    「你如果執(zhí)意要拒絕我,我就離開…我的本意只是希望得到你的信任,若是

    反而引起你的不快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女人都喜歡用奉獻(xiàn)身體來博取男人的信任嗎?」

    「這種方式雖然既狗血又俗套……但的確很有效。」

    說話的同時,羅術(shù)感覺一個濕熱的舌頭糾纏住自己的耳朵,在耳垂和脖根的

    敏感之處反復(fù)的糾纏,發(fā)出油膩的舔舐聲,而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壓制住欲望的意

    志,則在身體多出敏感部位同時受到攻擊的情況下,開始崩潰了。

    「你這個妖精,真是有…嗯…說服男人的技巧?!?/br>
    「哼~你心里想的明明就是你這個婊子,還真懂伺候男人的手段吧?別

    介意,你可以這樣說我…不如說,讓你變得坦誠些才是我的目的?!?/br>
    「你這個賤貨!」

    男人胯下的rou莖,像是被這段咒語喚醒的巨龍,猙獰的脹大,抵在女人下身

    形狀完美的蜜xue上。羅術(shù)終于無法抑制自己的獸欲,甩掉手上礙事的東西,緊緊

    的抱著懷里的女人,粗暴而貪婪的親吻她的嘴唇。

    「唔~嗯……慢點……唔~」

    男人用接近啃咬的方式,在女人的身體上留下一片片的齒痕,白姬在羅術(shù)如

    此粗暴的對待下,依然緊緊的擁抱著他,嘴里發(fā)出快活中夾雜著少許痛苦的yin叫

    聲。

    「你今天完蛋了,我現(xiàn)在很不爽,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頭惡狼…我要把你摧殘

    到徹底屈服我為止!」

    羅術(shù)抱著白姬的身子,從浴缸中站起身,在浴室濺起的水漬中光著腳大步走

    向臥室,他將自己懷抱著的美人粗暴的壓在床上,用解放出來的雙手有力的揉捏

    著那對雪白的rufang,貪婪的吮吸,痛的白姬輕微的皺起眉頭。

    「輕…輕點啊你這…嗯…混蛋!」

    「你現(xiàn)在才后悔?晚了!」

    羅術(shù)扶著胯下的rou莖,用漲紅的guitou在白姬羞恥的陰溝處緩慢的摩擦著,rou

    蚌開合之下,粘稠濕滑的yin水分泌出來,白姬的身體逐漸被男人反復(fù)的挑逗燒紅,

    不安的扭捏著美腿,閉著眼睛等待他的插入。

    「進(jìn)來吧…求你了…別讓我再等…快點…」

    「之前說的多好聽,什么拉近感情的親密活動,還不是我來伺候你?」

    羅術(shù)拉起roubang一個松手,肌rou的彈性將他碩大的guitou敲在白姬的陰蒂上,這

    一下弄得白姬如遭重?fù)?,雙手在耳邊緊緊抓著床單,力道大的弄出了一大片褶皺,

    而兩條顫抖的美腿下意識的想要夾緊身體保護(hù),卻被男人健壯的身體隔開,完全

    無法抵抗這樣的凌辱。

    「啊~~別!~討厭~~不要??!」

    「原來你喜歡這樣?叫聲似乎比剛才更有女人味了啊?!?/br>
    啪啪啪,男人的guitou鼓棒一樣砸在白姬陰毛稀少的rou蚌上,滿意的聽著她的

    呻吟一浪高過一浪,逐漸的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下,迷失在rou欲的海洋里。

    「啊~啊~~啊~~~」

    白姬的陰部越發(fā)的濃稠了,蛤口不斷的吐出蜜汁,在羅術(shù)有意為之之下,涂

    滿了她的大腿根部。羅術(shù)很滿意目前的成果,roubang由敲打改為切割,順著被女人

    yin水弄濕的皮膚,在她的yindao口緩慢的摩擦著。

    「這招怎么樣,你喜歡嗎,嗯?」

    「是的~我很喜歡~繼續(xù)弄我~」

    「可是我不怎么喜歡?!?/br>
    羅術(shù)聽到之后卻停止了腰部的動作,趴伏在女人的身上,手指玩弄白姬粉嫩

    rutou的同時,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我要你完全順從我,屬于我!至少在床上,我不喜歡女人對我有所保留,

    你要想變得更舒服點,就把你的身體和尊嚴(yán)完全的獻(xiàn)出來取悅我吧!」

    「嗯~~討厭~~我、我知道了…真是…低劣的愛好…」

    白姬慢慢的推開羅術(shù)的身體,在他的面前跪下,雙手摩挲著這根折磨的她不

    上不下的rou棍,向男人獻(xiàn)上自己從未露出過的諂媚。

    「主人~請讓我先用嘴來服侍您高貴的roubang吧~」

    雖然這種轉(zhuǎn)變既做作又虛偽,但羅術(shù)還是頗為滿意,他按著白姬的金發(fā),將

    roubang插入了她的小嘴,舒服的哼出聲來。

    「對,就是這樣,用舌頭仔細(xì)舔…噢—不錯,做的很好,適應(yīng)了就含的再深

    一些,用力吮吸?!?/br>
    guitou逐漸深入,破開了白姬的喉嚨,巨物在女人的口腔里漲滿的運動著,令

    她發(fā)出誘人的嗚咽和吞吐聲。

    「唔…唔…嗯……」

    白姬的舌頭墊在男人的roubang下面,之前的yin水和她口腔里的唾液潤滑著整個

    口腔,而女人的舌尖輕微挑起,在羅術(shù)肆意的擺動下勾著roubang上暴起的青筋和輸

    精管,讓羅術(shù)爽的不能自已。

    「你這個…噢~你這個下賤的婊子!真的很會舔吶,我快要射了…給我接好!」

    羅術(shù)雙手扣住白姬的腦袋,開始加速的抽插,一陣陣觸電的快感在白姬的香

    舌變著花樣的攪動之下迅速聚集起來,終于他一聲悶吼,白濁的液體在女人的悲

    鳴聲中,沖洗著她整個食道。

    「唔??!唔嗚嗚?。?!唔嗯~~」

    伴隨著腰部的痙攣和抽搐,羅術(shù)大口喘息著,暫停了沖擊的動作。白姬則乖

    巧的繼續(xù)吮吸,將yinjing內(nèi)殘余的液體吸出來,流過她的喉頭吞咽下去。許久之后,

    隨著男人的抽出,白姬雙眼迷蒙的直起身,張開嘴向羅術(shù)展示自己口腔內(nèi)殘余的

    jingye,舌頭攪拌之下,米湯一樣的液體充滿了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宣告了男人

    對她絕對的占有。

    「您滿意嗎?我的主人…我這個yin賤的小嘴怎么樣?」

    「我很滿意,但不滿足?!?/br>
    羅術(shù)稍微喘了口氣,一把拉住白姬細(xì)嫩的胳膊,將她拉到在床上。

    「接下來可是正戲了,別以為我會像剛才那樣輕易饒過你——今晚你會徹夜

    感受我對你身體的沖擊,直到天亮。」

    積壓了幾天的欲望,一次射精根本無法滿足。羅術(shù)分開白姬的雙腿,在她的

    yin吟細(xì)語之下,用rou棍撬開了這滑膩的密室花房。

    「嗯~確實~很大~很漲啊……」

    羅術(shù)的yuhuo隨著剛才的口爆泄去了不少,此時雖然插入了白姬的身體,卻沒

    有剛才那么急迫的進(jìn)行活塞運動,而是開始運用技巧來逐漸的開發(fā)這個女人的身

    體。guitou進(jìn)出,感覺著白姬體內(nèi)層層的rou褶,原本禁閉的甬道被rou莖通了一陣子,

    開始配合著胯部的肌rou逐漸的糾纏上來,roubang被又軟又熱的嫩rou包裹,還能隱約

    的感覺到壁外骨骼對它的壓迫,這種舒服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漢堡里

    被芝士和rou餅緊緊包裹的烤香腸一樣。每動一下,都在湯汁和rou餅之間粘滑的蠕

    動,光是聽到摩擦所發(fā)出的輕微聲響,都讓人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感覺~要到了~要出來了~」

    羅術(shù)將白姬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兩手抓著她圓潤的屁股,令手指陷入細(xì)嫩的

    rou里,同時roubang開始大幅度的聳動,連同抽插的水聲,將白姬的呻吟推高到哀鳴

    的程度。

    「高潮吧,我允許你泄出來!」

    「是的~~主人~~賤貨要高潮了~~要噴出來了~~嗚嗚唔啊……!」

    在白姬被干的嬌喘不以,身體微微的弓起,兩團飽滿的乳rou在沖擊之下不斷

    的顫動著,激起一陣陣的乳浪。羅術(shù)用guitou頂住她嬌嫩的zigong,加速自己的腰部

    用力旋磨,用上全力去刺激她身體的敏感點,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不到五秒,白

    姬體內(nèi)的洪水就沖破了固守的大壩傾瀉出來,一陣顫抖之后終于癱軟在床上,像

    被拋到岸上的鯉魚,張著嘴吃力的喘息著,再也無法思考。

    「讓你再玩火……」

    羅術(shù)終于長處一口氣,雖然白姬獲得了激烈的高潮,但是要想徹底征服這樣

    的女人,一次是不夠的。他將roubang抽出站在床邊,隨手從卡片里取出一罐冰鎮(zhèn)啤

    酒,拉開罐子將里面小麥色的液體一股腦兒的倒進(jìn)嘴里。激烈性愛后的酒水,同

    偉哥一樣有效,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充滿了力量,還能繼續(xù)享受床上這份誘人的珍

    饈,二話不說的將已經(jīng)癱軟的女人翻過來,擺成背對自己的小狗式,伸手在她的

    股間摸了摸,依舊如開始時那樣粘稠,便再次抓住她的纖腰,將自己的rou莖插入

    了白姬的身體。

    第三章、愚者(三)

    第二天早上,陽光射進(jìn)了臥室,迷迷糊糊的羅術(shù)伸手遮擋著這長矛一樣刺眼

    的光線,幽幽的轉(zhuǎn)醒。白姬在她的右側(cè)懷里酣睡著,身上半蓋著毯子,遮住一部

    分身軀,除了腿部糾纏著他,上半身的重量也壓的男人有些麻木,不能動彈。羅

    術(shù)用手捂著眼睛,逐漸認(rèn)知眼前的情況:現(xiàn)在,我還在夢中嗎?他無法確定,

    幾天以來,每天他都為了從喪尸的襲擊下活下來而竭盡全力,毫無希望的末日環(huán)

    境已經(jīng)對現(xiàn)實造成一些虛幻的影響,令他產(chǎn)生了一點認(rèn)知障礙。而前幾天的晚上,

    要么他難以入眠,聽著遠(yuǎn)處喪尸啃食的咀嚼聲和不時響起的汽車警報心驚rou跳,

    要么在夢中,也要不斷逃命,躲避各種怪物的追殺,每晚醒來,身上盡是冷汗,

    心臟跳的像個聒噪的鬧鐘,令他煩躁的恨不得立刻就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昨晚不同,他不斷的和白姬纏綿,但凡還有一絲精力,他就拉過被他折

    騰的已經(jīng)不堪的女人,粗魯?shù)氖┍?,甚至有一次還把她抱到了陽臺上,在周圍徘

    徊著許多喪尸的危樓里,讓白姬的浪教聲劃破夜空,充斥著整座城市。

    左愛和逃命,對此時的羅術(shù)來說,不知哪個更像是做夢。

    他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便當(dāng)盒子和十多個被揉成球狀的衛(wèi)生紙團,許

    久過后,從枕頭下面掏出了一根香煙,點上火,猛烈的吞吐著,好像這樣做了,

    就能證明自己作為一個人類真正的活著,而不是一只只知道逃命的羔羊。

    「不過最后那個…確實不明所以?!?/br>
    羅術(shù)醒來之前所看到的幻覺,和這些天的經(jīng)歷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一個看不清

    臉的女人,伴隨著悲傷的哭泣,一個勁的向他道歉——他不記得自己被什么樣的

    女人傷害過,要她為自己傷心成這個樣子,想張口安慰,卻怎么也不能言語,就

    這樣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化作一道光,將他從夢中刺醒,令他開始重新面對眼前

    的生活。

    「如果是她在一大早打攪我的清夢,那可確實要道歉…」

    懷里的女人輕微的翻動著被壓到麻木的半邊身子,將胸口向他的身體擠了擠,

    尚未清醒的白姬伸手環(huán)著男人的脖子,輕聲呢喃著:「你醒了?」

    「嗯…」

    「還要做嗎?」

    「算了…昨晚實在是太過火了。」

    「哼~你出來了那么多,想必一夜好夢咯?」

    「當(dāng)然,我還夢見你了呢?!?/br>
    「真會哄人…」

    白姬滿意的將身體側(cè)翻過去,不一會,就在床的另一邊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羅術(shù)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掐滅了煙頭后在浴室洗了把臉,看樣子是

    沒有做睡回籠覺的打算。

    窗外的世界依舊如故,尸鬼的腐臭味兒隨風(fēng)飄到樓上,令羅術(shù)一陣皺眉:昨

    晚他與白姬胡鬧一通,動靜不小,這棟居民樓周圍的街道上布滿了聞聲而來的喪

    尸,它們緩慢的在這棟樓周圍搖曳,在清晨的陽光下,倒是和早高峰的上班族們

    差不太多。雖然現(xiàn)在他們沒辦法上樓,也沒有辦法從地面襲擊這三十米高的位置,

    但是很顯然,羅術(shù)和白姬出不去了,不管走哪條路線,都要面對數(shù)以百計的喪尸,

    不用它們張口,這洶涌的尸潮光是踐踏,兩人就會被活活踩成一灘rou泥,絕對沒

    有生還的可能,這棟孤樓,也許已經(jīng)成為了一處絕境。

    「三十米…應(yīng)該有機會吧?!?/br>
    羅術(shù)瞇著眼睛,用手指擺成八字,瞄著距離它最近的一個喪尸,不知心里打

    著什么主意,不一會他又抬頭看看太陽,周圍的景物,甚至伸出手感覺了一下風(fēng)

    向的流動,終于露出了微笑,轉(zhuǎn)身回到室內(nèi)。

    「給我看看武器庫,步槍,要便宜精準(zhǔn)又穩(wěn)定的,現(xiàn)在我買不起的就別給我

    顯示了?!?/br>
    手上的卡片在他身前開始滾動式的投影,將符合條件的武器給他顯示出來。

    雖然這張塔羅牌的購物系統(tǒng)包羅萬象,但是經(jīng)過羅術(shù)附加的條件限制,尤其是

    「買得起」這一項,幾乎只有那么兩三只老式的木柄步槍可供選擇了,別說什么

    瞄具和高級配件,就連自動火器都沒有,全是栓式。好在羅術(shù)他的要求也不高,

    很快他就在這幾把老槍中選擇了自己最中意的家伙:Kr9k,德制步槍,

    二戰(zhàn)前期武器,栓動,約4公斤,彈容量5發(fā),有效射程米,價格

    紅魂。配備彈藥為7·92*57步槍彈藥,單發(fā)紅魂,百發(fā)75紅魂,

    須自行填裝,可在后續(xù)為裝備擴展各式輔助模塊?!附o我這個,再來發(fā)

    相配子彈?!?/br>
    步槍突然出現(xiàn)在羅術(shù)手里,而他腳邊多出的油紙包裹想必就是他點的子彈了。

    羅術(shù)蹲下身,打開包裹,拆下彈夾,開始自己摸索著裝彈,不到十分鐘他就愛上

    了手里這個家伙。這把槍結(jié)構(gòu)簡單,cao作方便,槍身很長而且握上去手感舒適,

    就算有將近十斤重量,也令人喜歡把玩,栓口全新泛著油光,拉開時卡卡作響清

    脆又悅耳,子彈上膛時的那種順滑感,絕對是最棒的cao作體驗了。而順著槍管的

    開口往里看,一圈圈切割縝密的膛線蜿蜒盤旋著涌入槍身里難以目視的黑洞,扳

    機和撞針精巧樸實,缺口式照門也很易用,隨意擺弄幾下就明白了她的cao作原理。

    雖然還一彈未發(fā),但是他已經(jīng)愛上了這個身材修長的姑娘,幾乎下意識的在她的

    槍身上親了一口,穿過肩帶背在了身上。

    「寶貝,以后吃飯就靠你了!來,讓這幫狗日的喪尸看看你我的實力!」

    第四章、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一)

    街道上的喪尸無意識的徘徊著,渴望尋找?guī)缀鹾芫枚紱]有出現(xiàn)的活人來填補

    來自自己內(nèi)心身處的饑渴。一個穿著破爛體恤,地中海式禿頂?shù)哪行詥适瑥牟輩?/br>
    里爬起來,滿嘴的泥土和草根雙眼呆滯的四下環(huán)顧。爬蟲也好,飛蛾也好,只要

    是活的,就能填補他的肚子,雖然不吃東西也能行動,但是饑惡像是一種痛苦的

    詛咒刻印在他的靈魂上,驅(qū)使著他不斷去覓食。放眼望去,周圍不是他的同類,

    就是蕭條的廢墟,人類已經(jīng)蕩然無存,鮮血和肌rou那種美妙的口感幾乎快要忘卻,

    就算是一頭沒有思維的尸獸,此時充斥它身體的,恐怕也只有絕望和虛無。

    「吼…唔…唔?」

    「地中海」右手邊的廢棄住宅樓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在高處,有一個弱小

    的反光正刺激著他已經(jīng)渾濁的雙眼,待到仔細(xì)看清之時,一個衣不遮體的裸男,

    手上提著個什么東西,正在瞄著自己,隨風(fēng)飄來的活人的香味令他精神為之一震,

    興奮的剛要開口大叫,便聽到「砰」的一聲,自己的胸口被一股力量穿透,身體

    隨著這股力量的慣性像是被卡車撞飛了一般向后倒去,掙扎了一番后傻傻的看著

    胸口被撕開的口子,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了。

    「唔…唔…梅莉莎…原諒我…」

    他的雙眼逐漸還原清澈,卻也逐漸的暗淡,終于「地中?!勾瓜铝耸直?,帶

    著一份遺憾的表情陷入了沉睡,而尸體里冒出的常人不可視見的紅色魂魄,卻飄

    向了之前他看到的方向,被吸入了另一個男人的身體里。

    「很好,殺死一個喪尸能得到點紅魂,這么高的收益確實令人興奮…可

    是我明明瞄準(zhǔn)的是頭啊,怎么會差這么多…這把槍的有效射程不是米嗎?」

    羅術(shù)疑惑的看著手上的步槍,若有所思。這是他次開槍,巨大的后坐力

    震的他右肩還有些麻木,之前羅術(shù)確實是小看了這把步槍的威力,7厘米子彈所

    能裝載的火藥,在撞針引爆之后足夠把一些稍微薄點的墻壁擊穿了,用她來射擊

    骨頭都幾乎爛掉的僵尸,有些大才小用的感覺。

    「唉…沒準(zhǔn)沖鋒槍能殺的更快些。」

    羅術(sh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眼神順著槍身穿過瞄具,對準(zhǔn)了另一個徘徊的喪尸,

    這次他稍微將槍口抬高了一點,打算修正之前自己射擊的偏移,然而開槍過后,

    子彈貼著這只喪尸的頭皮扎入了柏油馬路,只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彈孔,似乎是個

    更加令人沮喪的結(jié)局。

    「原來如此…難怪狙擊手這樣稀少,在3米的距離下,手上輕微的調(diào)整都

    會對射擊軌跡造成嚴(yán)重的偏移…」

    羅術(shù)毫不氣餒,不如說反而更加興奮的拉栓,拋出灼熱的彈殼,興致勃勃的

    繼續(xù)瞄準(zhǔn)。

    「好玩么?」

    羅術(shù)沒有回頭,眼下這片區(qū)域就兩個活人,就算不熟悉聲音,他都知道是誰

    在說話。

    「還不錯,有一種狩獵的感覺…你不再睡一會兒了嗎?」

    「你要是繼續(xù)開槍,誰還睡得著?!?/br>
    羅術(shù)不好意思的嘿嘿嬉笑,雖然愧疚,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射殺行動。

    「抱歉了…浴室有新水,洗漱用具給你準(zhǔn)備好了,收拾完咱們就吃飯?!?/br>
    「砰!」

    又是點紅魂,步槍子彈削去了喪尸的半個腦袋,這次沒給他留下遺言的

    機會。

    「那祝你狩獵愉快咯?!?/br>
    室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羅術(shù)品味著剛剛摸索到的一些竅門,繼續(xù)他的賺錢之路,

    興致之下,時間過得蠻快的,發(fā)子彈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就打完了,

    命中了74個,包括了一個一箭雙雕,一個早上晨練的時間便收獲了7多紅

    魂,比起他前幾天累死累活玩命才賺到的數(shù)目多了一倍,腰包里的票子又鼓了不

    少的安心感令他不由得愉悅的哼起了小曲。

    男人收槍返回了臥室,看見白姬身披著一件金色的絲綢睡袍對著窗外發(fā)呆,

    羅術(shù)方才意識到自己早上一直在裸奔,難怪總是感覺被喪尸看著有些怪怪的——

    盡管它們已經(jīng)不是活人,但是在幾萬人…啊不,幾萬尸體面前一絲不掛的露了一

    個小時,還是感覺蠻羞恥的。

    「衣柜里的?很適合你…非常漂亮?!?/br>
    「還好吧,其實我也沒得選,別的款式都有點小,穿不下?!?/br>
    白姬沒有轉(zhuǎn)身,依然盯著外面,不知在看什么,但是羅術(shù)僅憑她的背影,那

    完美的葫蘆型曲線和臀部布料緊繃的張力,就知道所謂的「衣服小」可不是她胖

    的緣故,而是熱辣到爆炸的身材將屋子原來的女主人比了下去罷了。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僵尸演唱會嗎?」

    羅術(shù)翻找著衣柜,在男士衣櫥夾層里掏出了一件和他身材匹配的襯衫,見上

    面還蠻干凈的便直接套在自己身上。

    「我在看光…我喜歡看光?!?/br>
    光?

    羅術(shù)一個愣神,扣扣子的手指為之一滯,不太懂白姬的意思。單純的光怎么

    可能被人眼看見呢?這話說的還真是帶著一股倔強的文藝范兒,都這種節(jié)骨眼了

    還保持著這樣的逼格,至少說明這個女人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暫

    時得到落腳的原因,還是昨晚那場令人滿足的暴風(fēng)雨了。

    「那么…等你看夠了,咱們就吃飯。你想吃什么?」

    「除了rou都可以,這幾天感覺rou很惡心,不想吃?!?/br>
    說實話羅術(shù)這些天也看夠了爛rou,雖然不至于吃不下做好的rou制品,但是確

    實不怎么饞這類東西。他用卡片點了兩罐啤酒,要了一份爽口開胃的嗆拌土豆絲,

    除了主食米飯外,還買了一份熱騰騰的打鹵面——昨晚白姬消耗了不少體力和水

    分,沒準(zhǔn)她更喜歡這個。至于餐具…雖然白姬的面孔看上去有些想西方人,有著

    雅利安民族的高鼻梁藍(lán)眼睛,但是筷子用的比他還要溜,一起吃中餐沒有任何的

    問題。男人將小臥室的門板拆卸下來,墊上兩個柜子,同時用嬰兒的房間取了兩

    個小板凳擺在這個簡易餐桌的兩側(cè),算是做好了早餐的布置——很簡陋,條件和

    裝修工匠隨便糊弄的餐會差不多,但是為了這些帶不走的東西投資紅魂也犯不上,

    干脆湊合一下,以后有條件再改善。

    「好了,來吃吧…你需要先禱告什么的么?」

    「我不向任何存在祈禱?!?/br>
    白姬在羅術(shù)的面前坐下,取了筷子和男人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湯面,吸溜吸溜的

    慢慢吃,看得出來她確實是餓壞了,沒有加雞蛋打的鹵醬,就將這沒什么味道的

    清湯面吃下去不少,兩人也不說話,安靜的吃飯,比起剛剛認(rèn)識不到一個星期,

    又在昨晚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女,更像是已經(jīng)結(jié)婚十年的老夫妻,默契又不尷尬。

    「要啤酒嗎?」

    「不要,這湯挺不錯的,我喜歡?!?/br>
    單純的面湯哪有什么味道,這女人的口味真是淡到極點了。羅術(shù)打著飽嗝,

    飲下了最后一點啤酒,吃飽喝足,生存無憂,愜意的很,伸手向枕頭下摸去。

    「之前我沒跟你說過,記得別在我面前抽煙,要抽就去陽臺?!?/br>
    羅術(shù)摸索的手在聽到白姬的話后一滯,帶著奇怪的眼神看向她。昨晚白姬主

    動又迎奉,做到后來,簡直像只溫順粘人的貓兒,不知這一宿過后怎么會發(fā)生這

    樣的變化,對他的態(tài)度就如同她正在品嘗的面湯一樣,不咸不淡,甚至比前天兩

    人逃命的時候還要冷淡些。難不成真的是昨晚自己玩的太脫,把她給惹惱了?想

    到這里,羅術(shù)終于還是忍著飯后的煙癮,將手又收了回去。

    第五章、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二)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脾氣不奇怪的女人,要是你什么時候見到一個姑娘總是

    心情不錯笑臉迎人的,那要么是她將自己的壞脾氣隱藏的很好,要么……可能是

    她剛剛了花一大筆錢買東西——不懂得討女人歡心,不知道該在道歉或者祝賀的

    時候送什么的朋友注意了,有一個很簡單有效,風(fēng)險低回報高的手段可用,堪稱

    夫妻生活中男人最后的殺手锏……

    「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不是今天早上打獵小賺了一筆嘛,挺值的慶祝的事,你看

    看有沒有啥想要的。」

    「哼,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呦?!?/br>
    「別客氣,隨便花?!?/br>
    羅術(shù)將手里的卡片遞過去,像是向妻子繳納工資卡的老實丈夫,沒有一點留

    戀和不舍,交完卡就收拾起桌上碗筷和殘羹,用塑料袋將他們裝好后提著垃圾走

    出臥室,在客廳陽臺順著陽臺窗口奮力一扔,引得樓下聚集的不少喪尸奔著新的

    目標(biāo)爭搶而去。

    「我也要買些武器裝備,之前那個棍子用的很不順手,盾牌也沒有什么安全

    感…」

    羅術(shù)有點意外,但是卻覺得很欣慰,要知道白姬可是個女人,再怎么聰明的

    女人都有不理智消費的時候,如果她拿著這張信用卡像去逛古奇店一樣刷爆,那

    這一早上的成果可就打了水漂了。好在聽她言下的意思也要投資到裝備上,那么

    怎么花都不會虧,畢竟裝備好了,殺起喪尸來也更安全利索一些,身為愚者的隨

    從也能從這些喪尸上得到貨幣的話,那么想賺回來也是蠻快的事兒,這樣一合計,

    羅術(shù)便覺得美滋滋,一邊奮力丟著屋里這些雜物,一邊更加高興的大聲答應(yīng)著:

    「好啊!將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情況,你我都得準(zhǔn)備點什么東西保護(hù)一下自己。

    白姬你看著選吧,最近我計劃先這里落腳安頓一下,考慮考慮今后的走向。一會

    兒咱倆把這屋收拾收拾,現(xiàn)在這條件也太寒磣了點…別怕花錢啊,咱們的要求可

    是從樓往下,米的距離造成有效殺傷,現(xiàn)在的紅魂買一些比較高端的

    槍械應(yīng)該也夠,你有看上的嗎?」

    「都差不多……不過你早上玩那個能噴火的玩具我不喜歡,不想要?!?/br>
    羅術(shù)沒有理會白姬那怪異的形容,心中想到:她說不愛用槍,那剩下能夠從

    十樓高的距離射殺喪尸賺取紅魂的武器就不太多了,以羅術(shù)的認(rèn)知來看投擲類飛

    刀、手雷,或者同類型的一些物理武器應(yīng)該可以,雖然用不到太大力氣但是感覺

    從賺取紅魂的角度來看收益不會很高——畢竟投擲類的武器扔了就沒了,又沒有

    瞄具,感覺對新手來說不是很容易上手;而大型的軍用武器現(xiàn)在買不買得起另說,

    一想到白姬這個還算苗條的女人抱著彈藥給山炮裝彈的畫面,羅術(shù)就會感覺很滑

    稽。思來想去,雖然還有一種常見的武器可以在這個距離造成有效殺傷,但是對

    人的要求,尤其是對女性的要求……

    「嗡——?。 ?/br>
    羅術(shù)剛收拾到一半,兩手抓著碎石塊往窗外撇,突然耳邊就聽到了那個他覺

    得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聲音——金屬和皮革震顫的弦聲。推開臥室的房門一看,眼前

    的景象幾乎驚掉他的下巴:白姬身著一身紅色金邊的戰(zhàn)甲,上身衣服布料厚重,

    布滿鏤空的金屬支撐甲片,尤其的肩甲、腰甲和胸甲的位置,進(jìn)行了重點的防護(hù),

    而下身的部分則看上去既像是長裙,又像是長袍,環(huán)狀的金色鏤空裙甲包裹住大

    腿外側(cè),中間開岔直到大腿跟,露出里面的兩條大白腿,而原來穿著運動鞋的那

    雙美腳,現(xiàn)在則踏上了一雙尖銳的金屬戰(zhàn)靴,膝蓋部分的甲片保護(hù)的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