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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次不夠?!?/br>每次都停不下來,真的不是他有意食言。蕭珩把剛剛沐浴過、太疲累而在溫泉里睡著的柳秋色放到寒玉床上,替他換上干凈的衣服,拉好被子。漂亮的面頰上還泛著尚未褪去的薄紅,更顯得誘人。輕輕的吻,落在柳秋色的唇上,有別于以往總是不到窒息不甘心的纏綿,只是輕輕碰著,怕要吵醒了柳秋色。是時候該走了。蕭太后的信很急,不知遇了什么難事,需要他回上京去解決,這種事情,當然分秒必爭,其實早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就該出發(fā),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有弊無利。毅然決然下床整好自己的衣服,視線瞥向放在床邊的銅盒,蕭珩猶豫了一瞬,終究沒有帶走,反而將它放在柳秋色枕邊,一醒來就看得見的位置。走上石階,秘室的入口,天微堂堂主薇子其已經(jīng)站在那兒等他,一見他現(xiàn)身,立刻恭恭謹謹?shù)毓蛄讼聛恚骸附讨鳌!?/br>「馬匹備好了?」「是。」從瓊?cè)A洞想要出去,不能從合歡山那個斷崖出去,唯一的出口,隱藏在玄仙教的瓊?cè)A洞里,費盡巧思開鑿出來,寬廣的秘道,可以直接穿過山的底部,去到觀音嶺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加強戒備,倘若我離開總壇的消息流了出去,恐怕正派中人要對柳二公子不利。」誰……誰還能對那剽悍至極的柳二公子不利??!薇子其心里默念,表面上非常恭敬。「是。謹遵教主令旨?!?/br>「柳二公子如要出總壇,別阻著他,你親自暗中跟著,也就是了。」「是。」「傳令給天明堂堂主,要天明堂的人盯著燕王府,不要漏了什么動靜,隨時向我匯報?!?/br>「是,教主萬事小心。」蕭珩讓薇子其站起身來,兩人一起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想了想,又道:「薇子其,柳二公子不喜魔教中人,你可多擔待些?!?/br>「是,這個自然?!?/br>第五章奉劍門柳二公子自甘墮落,與那大魔頭玄仙教主走在了一塊兒的消息,轟轟刷刷,轟動了江南三京,成為近來最大的八卦,而燕王府觸手之多、探子之廣,沒有道理不知道這個家喻戶曉的羅曼史。這么說起來是有征兆的。柳秋色早就有幾次無故失了燕王的約,本來燕王是以為柳秋色自己硬是用真氣壓制了藥性,但是這樣看來,顯然是有其他男人幫柳秋色給解了藥性。再說半年多前,玄仙教找了燕王府的茬,當時柳二公子刷刷刷就把武功盡失的蕭大教主給救了出去,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踏進過燕王府一步。一步都沒有。這件事情,讓燕王大大的不愉快。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愉快。這成什么話?這等于是他王府里的寵兒跟野男人給跑了,更何況還是他特別喜愛、特別對待的一個,這教他燕王的臉往哪兒擺去?這口氣,是個男人就咽不下去!燕王府陰沉沉的密謀要怎么樣弄回這犯賤的柳二公子來,一邊又感覺到,遙遠的上京,似乎有什么隱憂,不在他燕王的掌握之中。蕭珩飛馬回到上京,就算他騎的是千里良駒,每到一個驛站又換一匹上好的馬,這一趟路程,還是花了他六天。千里迢迢回到天子腳下的上京,入了禁宮就直往太后居住的坤明宮去。因為是近親侄兒,蕭珩又在永瑜帝的朝中有一定的勢力,大部分的侍衛(wèi)都認得這長著一張活死人臉的蕭家貴戚,沒有攔問便放了他進去。從前是蕭皇后,現(xiàn)在是蕭太后的女人,因為保養(yǎng)有方,養(yǎng)尊處優(yōu),明明已經(jīng)將屆四十的年紀,卻仍然保有一張看不出年齡的光滑臉龐。蕭氏一族歷來顯貴,既是詩禮簪纓之族,又是善于御下的富家權(quán)貴,這些年來,地位扶搖而上,已經(jīng)是西陵國中的后族之尊,連續(xù)三代皇后、太后,都是出自蕭家一門,可想而知,那蕭太后一有容貌,二有才學,三有心計,四有皇親貴族的雍容華貴。蕭珩那張看不出表情的尊貴臉孔,靠的就是蕭氏一門良好的遺傳,否則那種活死人樣子,套在任何一張尋常人的臉上,那還不令人大倒胃口?「珩兒,你來了。」蕭太后坐姿端方,頗有太后的威儀,看不出思緒的黑色眼眸一個閃爍,都是她老練狡詐,得以登上后宮之主的手段。后宮三宮六院,佳麗無數(shù),在后宮的生存,就是鐵與血的斗爭,只要一個心軟,就會埋下禍根;只要一個疏失,都足以立刻身死,甚至于毀家滅族。太后是從這樣一個冷血戰(zhàn)場里出身的人,蕭珩很清楚。所以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親姑姑,他也不曾拿她當親人看待。蕭珩看得很明白,蕭太后這個人,不管誰對她有怎樣的恩惠,誰跟她有怎樣的嫌隙,只要利益相同,就能結(jié)為盟友;只要利益相悖,蕭太后絕對第一個手起刀落,口蜜腹劍地狠狠往身邊的人斬下一刀。要說蕭太后有什么絕對不會傷害的人,虎毒不食子,自己胎里帶出來的孩子總不會傷害,例如現(xiàn)在在位的永瑜帝懷瑾,例如那個有名的閑散王爺六王。蕭珩知道,對于蕭太后來說,就算是他這樣的親侄兒,也只是足堪利用的棋子。所以蕭珩也知道,要在蕭太后面前保下柳秋色,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本宮最近聽了不少傳聞,珩兒,你在江湖上活躍得緊,本宮很是欣慰?!?/br>開場白甜蜜蜜的,先禮后兵,先褒后貶,先給糖吃再丟油鍋煮,可是蕭太后的拿手好戲。蕭珩本來存著一絲希望,倘若蕭太后不知道秋如意便是柳秋色,他便報上一個秋如意已死,那么這件事好打發(fā),接下來就是硬拼硬地拿下燕王府。硬碰硬他不怕,反正他早也想教訓教訓那該死的燕王爺。但對于蕭太后來說,事情可不是這樣。熟悉斗爭的人都知道,要做事情,就要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有了秋如意這顆棋子,坐實了燕王的罪名,蕭太后和永瑜帝輕輕松松,兵不血刃,便可以喀擦一聲斬了權(quán)力盤根錯節(jié)的燕王的頭。所以蕭太后需要秋如意,迫切的需要,引頸企盼的需要,渴望的需要,等到得到了秋如意,推上金鑾殿幾個對答,推出去斬了,下一步就是定了燕王爺欺君罔上、通敵叛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