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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心愿了嗎?殺了他們到底下都是鬼,還得見面,不嫌膈應?” 方舅媽不樂意了:“您這是什么意思啊……” 話沒說完被方舅舅止住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大師,跟外面那些混飯吃的不一樣,自家婆娘怎么回事,上趕子得罪人呢? 方媛媛聽了杜清眠的話,想到死了還要跟這兩個人糾纏下去,確實如鯁在喉,有種吃撐了想吐的惡心感,于是把自己的頭放好,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陰惻惻看向舅舅舅媽道:“我要他們把從我爸媽那兒借走的錢全部還回來……” 錢都變成廠房和雞仔了,怎么還回去?不可能! 那可是足足有六七十萬呢! 方舅媽立刻出言拒絕,否認自己曾經(jīng)借過錢的事實:“誰借你爸媽錢了,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你自己日子過得不順,也不要看我們生意做得好就來嫉妒!” 方舅舅扯了她一把,強笑道:“媛媛啊,你下去之后我們會多給你燒冥幣的,別墅車子也樣樣不缺,想要什么給你燒什么,在這兒跟自己家人逞什么強……” 方媛媛氣炸了:“誰跟你們是一家人,我都死了還冤枉你們干什么!總之不把錢還回來你們就別想安生!就算我死了,你們這種人也別想占我家一分錢便宜!” 她說話間怒氣越來越旺盛,屋子里的氣溫也直線下降,連空調(diào)都不用開了。方舅舅和方舅媽的感受尤為明顯,凍得搓起了胳膊。 杜清眠和事佬般點了點頭:“聽見了吧,快把借她家的錢燒給她,讓她早早圓了心愿去下面,你們也少受些罪?!?/br> 方媛媛跟著點頭:“沒錯,六十八萬三千二,幾毛錢的零頭我就不要了,剩下的要全換成現(xiàn)金燒給我,就算我用不上也不能留給你們!” 方舅媽瞪了瞪眼,看向杜清眠:“把錢都燒給她了,那我們還請你過來干什么呀!” 杜清眠挑了挑眉:“幫她超度啊。非自然死亡的魂魄無法正常進入輪回,也不會有地府官差來勾他們的魂,要是我不超度她,她仍舊會留在人間為非作歹,化成厲鬼去索你們的命。到時候你們燒了錢還得搭上自己的命,多不劃算。” 方舅舅掐著手指頭算了算,不可置信的說:“也就是說我們燒了六十八萬三千二百塊錢之后,還得再給你二十萬?” “沒錯,有什么疑問嗎?!?/br> 夫妻倆幾乎要暈厥過去,蒼天吶,他們剛把錢投進廠里,哪還能找來這么多錢?這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都痛苦! 杜清眠卻不能理解他們的苦楚,給出選擇后就靜靜在一邊等著,看了一眼時間道:“麻煩快些決定,魂魄逗留時間越長越難超度,過了時間可不止二十萬報酬。” ☆、第44章 方媛媛死了反倒一身輕,不用跟極品親戚扯皮, 不用擔心錢, 看著舅舅舅媽為這些俗事煩惱反而十分愉快。她冷不丁飄到了兩人身后,悠悠的問:“怎么樣, 你們想好了嗎?” 她的頭摔裂了一半, 臉部只有一半是完整的, 另一半摔爛了,血液伴隨著腦漿流下來,還掛著一顆眼珠子,好不凄慘。 這樣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的存在,近距離跟他們說話簡直考驗人類生理極限, 方舅媽嚇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暈過去了, 方舅舅只恨自己沒跟著暈過去,在她的逼視下艱難的點了點頭:“好,好了……” 方媛媛這才滿意地伸直了身子:“快點給我燒, 不然你們晚上別想睡好覺了!” 顧以楓小聲對杜清眠道:“杜大師, 你覺不覺得這鬼有點太囂張了?” 杜清眠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一般人死了之后變成鬼都會性情大變, 更別提生前遭遇過這種事, 她也是個可憐人?!?/br> 顧以楓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杜清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還真是跟初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杜清眠當初第一次在杜家的宴會上亮相的時候,單看長相,大家都以為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 可如今接觸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 接下來因為方舅媽暈了,就先留在了這里。方媛媛身上頂了個杜清眠拍上的符,跟著方舅舅去賣廠房和雞仔換現(xiàn)金。 方舅舅邊走邊哭窮賣慘,對于窮困的害怕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方媛媛的凄慘長相,他坐在大巴上擦了把淚道:“回去把東西一賣,我就徹底沒了家業(yè)呀!小時候舅舅也是疼你的,你就非要把舅舅逼到絕路上嗎?” 方媛媛的靈體坐在旁邊的空位上,雖然有能力讓自己的頭臉恢復正常狀態(tài),卻故意擺出腦漿迸裂的模樣惡心他:“我要是想把你逼到絕路上就直接要了你的命!要不是那個姓杜的過來插手,你以為你還會好好坐在這里?做你的春秋大夢!” 她腦門上頂著一道淡金色的透明符篆,尤自忿忿。她情緒一不好,陰氣就重,坐在她旁邊的方舅舅被凍得打寒顫,往窗戶邊上縮了縮。 因為時間短,方媛媛逼著他在一天之內(nèi)處理完,廠房和雞仔幾乎是賠錢處理出去的,方舅舅的心在滴血,卻不得不先劃出二十萬,然后在方媛媛的注視下,湊齊六十八萬三千二百塊現(xiàn)金燒了。 養(yǎng)雞場的新主人還沒有來交接,黑夜里帶著焦糊味兒的火光沖天而起,方舅舅站在養(yǎng)雞場院子里,怔怔的望著這一場大火,猛然跌坐在地上,哭著拍起了大腿:“完了!都完了呀!” 方媛媛幸災樂禍的盤旋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慘狀內(nèi)心酸爽不已。 對有些人來說,活的窮苦困頓大概比死了還難受,就像現(xiàn)在面對著這一堆祭天的紙幣,她一個鬼魂瞧著無所謂,方舅舅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暈過去。 今天這一遭過去,舅舅舅媽家怕是再也無力回天了。 想起當初被趕出門的窘狀,和當時孤立無援的崩潰,方媛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笑得圍在方舅舅周身化成黑霧興奮亂竄:“你不是不還錢嗎?不是把我往外趕嗎?你如愿以償了呀,哭什么!開心點??!” 方舅舅只顧著埋頭哭,也沒膽量跟她一個鬼魂叫陣,方媛媛嘲笑了他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覺得沒意思,百無聊賴地退開了,趁自己還沒下去繞著周圍亂逛。 方舅舅家的養(yǎng)雞場規(guī)模不小,更別提還剛剛加蓋過,方媛媛雙腳離地飄了好一會兒,看見后院里有口井,便慢悠悠晃了過去。 當鬼的好處挺多,不必為生前瑣事兢兢業(yè)業(yè)cao勞是一點,走路不費力也是一點。 方媛媛絲毫不愿意想自己下去之后會碰上什么,她饒有興致地飄到那口井上,瞧著井水深處暗暗反射的清淺月光,瞬間沉浸在自己掉不下去的新奇感中。 盯著波光粼粼的井水看了一會兒,正想著要不要往下飄一點兒,原本透亮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