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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把錢當(dāng)成紙片似的往外撒,這么不要錢的架勢之下,竟然還是沒找到什么有用的風(fēng)水師。 他要坐牢的消息還沒傳出去,拋去幾個坑蒙拐騙的,剩下的或許能說出他要碰上災(zāi)難, 但無法像杜清眠那樣說出具體的東西。而且一提到要改命, 都紛紛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董樂邦頭一次碰上錢和權(quán)都解決不了的事,還是要自己命的大事。 拖著沉重的身軀前往山上的一個道觀,中途爬的太累了, 剛好碰到個茶館, 董樂邦決定暫且進去休息兩分鐘。 這么熱的天幾乎沒人爬山, 茶館里也沒什么客人。董樂邦不敢在這里耽擱太久, 要了碗茶,準(zhǔn)備喝幾口就走。 這家茶館開在陰涼地,外面全都是栽種的樹木,比完全曝光在太陽底下的山道不知涼快了多少。董樂邦一邊喝茶一邊吹風(fēng)扇,舒服地幾乎不想從這里離開,然而牢獄之災(zāi)等著他, 讓他不得不起身奔波。 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茶碗,他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茶館外面忽然進來了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士。 老道士須發(fā)皆白,細(xì)看皮膚卻年輕。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手里還捏著一把拂塵,面相慈眉善目的,竟然看不出年齡有多大。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么熱的天氣,他穿著長衫長褲,額頭上竟然沒有冒出一滴汗。 董樂邦將要邁出去的步子停下來了,見他悠哉的踱步進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趕緊上前去搭訕:“道長,我來這里找有大本領(lǐng)的人,就是對這一塊不太熟悉。聽說山上的道觀比較靈驗,您了解嗎?” 老道士胡子顫了一下,斜眼看向他:“要化劫?” 董樂邦眼睛一亮,忙問他:“您看出什么了?” 跟杜清眠一樣,這個在路邊碰上的道士瞧了他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平時行事沒什么顧忌,這一劫算是命中注定。坐牢是你這一輩子的轉(zhuǎn)折點,出去之后,你的后半輩子也只能孤苦飄零,凄慘一生。” 董樂邦聽得汗毛直立:“那我要是不進去,是不是后半輩子就碰不上這些事兒了?” 老道士淡淡道:“命數(shù)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zhǔn),唯一能確定的是,只要你不進牢,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也會有所不同?!?/br> “那您能幫我嗎?!” “當(dāng)然?!崩系朗恳荒樃呱钅獪y道:“化劫的辦法千千萬,但看你的誠意了?!?/br> “有誠意,我當(dāng)然有誠意!”這些日子奔走忙碌,董樂邦日常在身上塞幾張銀行卡,聞言悉數(shù)拿了出來塞給他:“這些是我最近的積蓄,事成之后還有犒勞,大師一定要幫我!” 他幾乎是強迫著把卡塞到老道士手里的,生怕他不出手相助。老道士看了眼手里的幾張卡,勉為其難地塞進了懷里。 董樂邦眼睛發(fā)亮的看著他:“道長,錢都給了,您準(zhǔn)備怎么救我?這事兒能成嗎?” “逆天改命這種事頗為麻煩,但我看你也確實挺有誠意的,不忍拒絕?!崩系朗砍烈髁艘幌拢斑@樣,我施法幫你換命,但是只能讓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幫你挨過這一劫,如何?” 換命? 董樂邦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忙問他:“怎么說?”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道:“簡而言之,就是讓你的親人代你去坐牢,幫你渡過余生的難關(guān)……” “就是說我下半輩子也不用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了?” 老道士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就這樣!” 董樂邦連忙答應(yīng)下來,又小心的問他:“那具體應(yīng)該怎么cao作?容易暴露嗎?” 老道士沒想到他能答應(yīng)的這么快,沉默了一下才道:“容易cao作。稍后我給你個草人,將你并你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填進去,再施了法放到他枕頭下面就可以。” 董樂邦聽完覺得確實沒什么難度,連連答應(yīng)下來,并催著他快辦。 老道士到路邊折了一把草,手指靈活地編織起來,沒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草人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董樂邦看著自己的救命稻草,只覺得心情都愉悅起來,連聲夸贊老道士:“道長好手藝!憑您這一手,就是不懂大本領(lǐng)也能混口飯吃了!” 老道士的嘴角抽了抽,抽出一張黃符紙和一盒朱砂,問他要生辰八字和名字:“把二位的信息告訴老道。” 董樂邦忙念了個名字出來,老道士往上面寫著,隨意問起:“這是你哪一位???” “我姐?!倍瓨钒畎贌o禁忌道:“名字和八字絕對沒錯,您放心寫!” “你姐……你姐知道要幫你換命嗎?連帶著血緣的,我看你倒是沒有半分猶豫?!?/br> 董樂邦嗨了一聲:“您不知道,我這次出事兒跑斷了腿,可她和我姐夫半點力不出不說,還落井下石,勸我老老實實去蹲監(jiān)獄!” “我要是真蹲監(jiān)獄了,后半輩子怎么辦?還親jiejie呢,半點都不為我考慮,我還顧忌她干什么?!” 老道士點了點頭,仿佛十分能理解他:“確實不用顧忌?!?/br> 董樂邦瞬間對他多了幾分親切感:“您這樣的才是大能呢,不想那些虛頭巴腦的假正經(jīng),當(dāng)了□□還要立牌坊!” 老道士:“我謝謝您吶?!?/br> 董樂邦瞇眼笑起來,連連擺手:“不客氣!” 老道士:“……” 草人很快就制作完成了,老道士把草人塞給他,董樂邦松了一口氣之余,也沒忘了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您手機號是多少?到時候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也好聯(lián)系您。” “我沒有這種東西。” 這年頭還有人連手機都沒有?董樂邦看了他一眼,又立刻理解了。 老道士整個人看起來都像古董,手機這玩意兒,確實跟他不太匹配啊。 但是東西還沒用,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怎么著也得有售后吧。董樂邦試探問:“那您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要是沒地兒去,可以先跟我下山,下去后我肯定盛情款待您?!?/br> 老道士覷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相信我?” “沒有沒有?!倍瓨钒钸B忙否認(rèn),“就是覺得跟您有緣,一見如故,想跟您多交流一下。” “不用了?!崩系朗繐]了一下拂塵,起身準(zhǔn)備離開,“有緣自會相見,不必介懷?!?/br> 董樂邦連忙攔住他,急道:“那您還接其他業(yè)務(wù)嗎?我這兒還有錢,挺多錢的!” 老道士淡淡瞥他一眼:“什么業(yè)務(wù)?” “就是有個人,害我顏面盡失,還不幫我……”董樂邦恨恨道:“可惜她也是個有本事的,我奈何不了她,您能幫我忙嗎?” “殺人?” 董樂邦眼睛一亮:“能殺了她最好,如果能讓她生不如死最后魂飛魄散就更好了!” 老道士沉吟了一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