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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水里, 陽光照射如彩練。 尋常人或動物根本想不到它是個活物, 會有什么殺傷力,走到它身旁的時候, 它就會趁機把人或者動物勒死當食物。 只不過后來修為越來越高, 身軀也越來越大, 吃東西只要一張大嘴就能吸入腹中,就再也不能這樣獵食玩耍了。 如今纏在黃鵬濤身上,讓它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白特在黃鵬濤的身上越纏越緊,越纏越緊,纏得他臉紅耳赤口不能言了, 才聽見杜清眠下命令:“我讓你捆住他沒讓你把人弄死。” 白特低低地嗷了一聲, 索性把自己的身子拉的夠長了,舒展的開心了,也就沒繼續(xù)。 保姆已經(jīng)嚇得跑開了, 杜清眠領(lǐng)頭往別墅里去。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 她隱隱感覺到里面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只不過生命力很微弱, 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她對氣息向來敏銳,只要是修為不如她熟人在附近,基本上都能辨認出來,里面有曹山無疑。 黃鵬濤家的別墅面積還挺大,曹山父子被他藏在其中一間屋子里。 父子倆的身體雙雙躺平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意識, 俱都閉目無言,像兩具失去了意識的尸體。 曹媽見狀一下子撲了過去,拍拍他們的臉,晃晃他們的身體,都沒見兩人醒過來,猛然嚇得差點喘不上氣:“這到底怎么回事呀!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他們躺在這里,不會是,不會是……” 那個猜測她不敢說出口,他們不會是死了吧? 曹媽捂住自己的胸口,雙眼里蓄出了淚花。 杜清眠到兩人身旁翻看了一下,安慰她:“陽壽未盡,只是魂魄丟失,還有救,別急?!?/br> 魂魄丟失……? 這話絲毫沒安慰到曹媽,她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那不就是半個身子埋進黃土了嗎?醫(yī)院的植物人都比獲救希望大一點! 兩人的魂魄不知所蹤,杜清眠讓白特把黃鵬濤帶了進來。黃鵬濤被白特捆得已經(jīng)是半死狀態(tài)了,進屋子之后身上的桎梏猛然消失,新鮮空氣朝著他的胸腔灌輸過來。 黃鵬濤大口呼吸著,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忽然就看見杜清眠冷冷看著他。 他把自己囂張的呼吸聲收斂了些,低頭覷著她,不敢吭聲。 杜清眠問他:“他們兩個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聲調(diào)高了些,帶了點威懾:“不是說人不在你這兒嗎?” 黃鵬濤啞住了,瞥見一旁蓄勢待發(fā)的白特,吭哧道:“他們……他們是自己變成這樣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說詳細點?!?/br> 黃鵬濤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姑娘威脅,但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服軟道:“早些年我爸說我家祖上藏了一筆財產(chǎn)在一個地方,但是要到臨終前才能告訴我,結(jié)果他那天去世的意外,什么都沒講,我打聽之后就去請了曹家人過來,想請他幫我招個靈。” “來之后道場也擺上了,東西也準備了,大半天過去,我爹死活沒出來!這不是騙人是什么……”他的聲音在杜清眠的目光下漸漸微弱,繼續(xù)道:“后來他說可能是哪兒出了問題,又換了個法子。” 說到這兒黃鵬濤有點心虛。 當時曹父用的招魂法子沒生效,本想把錢退給他不干了來著,但是他不樂意,非逼著曹父把魂招來,要不然就不放他走。曹父沒辦法,這才拿出第二個方案。 沒辦法用笆斗招魂,他索性就讓自己的魂魄離體,準備親自下去找找黃鵬濤的父親,沒想到下去就沒再回來過,身體現(xiàn)在還是無魂狀態(tài)。 他含糊道:“他說頭一個法子不知道為什么出了問題,就準備親自下去找我爹,把他帶上來,于是現(xiàn)在還沒上來……我請他來的事好多人都知道,要是橫著出去,難保不會有人說是我害的,有嘴說不清。就想著先把他的身體放在這兒,看看能不能什么時候活過來?!?/br> 曹媽問:“那我兒子呢?” 黃鵬濤:“我前面說了怕有嘴說不清,他來找他爹,我也不敢把尸體送出去,就說不在,他又不信,我只好說把我爹魂招回來了我再放人……然后他,他就也下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曹媽嫁進曹家這么多年,招靈這種事也多有了解,知道曹父肯定不會輕易自己下地府,不小心就回不來了,他腦子還沒病! 當即就指著黃鵬濤罵了起來:“我丈夫什么人我不知道?要不是有人逼著,他哪會用什么第二種法子?” 黃鵬濤梗著脖子道:“沒逼就是沒逼,再說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有什么用嗎?人都躺在這兒了,你沖我嚷嚷他們也回不來?。 ?/br> 曹媽被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給氣到了,紅著眼幾乎跟他不共戴天,杜清眠讓白特繼續(xù)盤住黃鵬濤,瞬間安靜下來了。 和頌開口:“按理說曹家人作為走陰人,離魂雖然危險,卻不至于連著兩人都回不來。再加上之前的招靈失敗,是不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中間必定出了問題無疑。 和頌轉(zhuǎn)向黃鵬濤:“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瞞著我們的嗎?” 白特瞪著自己的大眼盯著和頌看了一會兒,透明的眼眸里略有些疑惑,不過它雖然開了神智,修為卻還沒高深到能分辨出和頌的幻形。 但下意識的,見和頌問話,它還是輕輕地給黃鵬濤松了下綁。 黃鵬濤身上rou多,一會兒被捆得死緊,一會兒又被忽然松開,簡直生不如死。聽見和頌問話,他翻了個白眼,頭扭到一邊去:“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信不信由你們……” 和頌唔了一聲:“你一個普通人什么都不懂,把兩具尸體擺自己家也不怕爛了?尋常人碰上這種事該找懂行的求助吧,你呢?怕有口難言,卻不怕人死在家里,嘖。” 黃鵬濤嘴巴閉嚴實了死活不吭聲,杜清眠瞥他一眼,沖白特道:“直接把他勒死,不對,半死不活,今天我準你吃人?!?/br> 白特興奮了,黃鵬濤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起來。 吃人?這都什么年代了,也沒鬧饑荒啊,怎么還吃人呢? 哪怕是殺人,都沒有這個字眼兒的魔力,黃鵬濤當即就控制不住了,身體抖得篩糠一樣,鼻涕眼淚一齊冒了出來:“別啊,別這么血腥啊。都是當人的別這么互相為難行不行?” 他乞求地看向杜清眠,看見她的目光里透露出一種訊息:等著被吃。 膝蓋一下子就軟了。 他模樣凄慘,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曹家人出事兒之后,我也不想擺兩具尸體放家里,多晦氣啊,你們說是不是?可前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走到我家別墅的院子里,正看著月亮呢,有個聲音跟我說話了?!?/br> 他縮了縮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