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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得像風起云涌的海岸,又像水鳥壓著海面振翅滑行…… 荊嶼打量著鹿時安,只見她正專注地解著題,唇微張著,似乎在低低地念著演算,溫柔得不像話。 他其實都聽見了—— 那些不著邊際的詆毀,和鹿時安那句“我相信他”。 這樣的女孩兒啊,誰能不喜歡?就像耳機里這個男人清澈的歌聲,他要怎么去討厭? 常常,理智是一回事,情感是另一回事,cao控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故事里很美,可還是要提醒小仙女們?nèi)卧豢梢噪S便帶陌生異性回家,要多保護自己喔!愛你! ☆、食髓知味(17) 大多數(shù)時候,鹿時安都是跟丁藍結(jié)伴去WC,這次因為丁藍被學姐叫走,她才會獨自去。 進了女廁,她就覺得哪兒不不對勁。 這里像來鬧哄哄的,上廁所的幾分鐘足夠聽完一場恩怨情仇的狗血八卦,而現(xiàn)在呢?安靜得過頭,簡直像被她給包場了。 “鹿時安?!币粋€女聲從拐角處傳來。 是柴貞。 她似乎剛剛洗過手,正慢條斯理地拿擦手紙掖著指縫的水珠。 自從暑假參加選拔賽,那之后鹿時安還是頭一次跟她正面接觸,看著她眼底冷冷的光,鹿時安冷不丁想起把自己堵在巷子里的那群不良少年。 “啊,要上課了。”鹿時安飛快地看了眼腕表,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是門口不知道何時堵著兩個女生,都比鹿時安高出不少,將路攔得嚴嚴實實。 這是在學校?。÷箷r安不敢相信柴貞居然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她抓著自己的小臂,防備地看向柴貞,“有什么事嗎?” 柴貞仍舊不慌不忙,卻步步逼近,最終將鹿時安逼得抵在隔間的門板上。 “我問你,”柴貞輕笑,“你跟荊嶼什么關(guān)系?” 聽見荊嶼的名字,鹿時安一下想到丁藍的話,只覺得心口剜痛。 “同學,同桌。” “除此以外,”柴貞拿濕漉漉的擦手紙在她下巴劃過,“沒別的了?” 對鹿時安來說,柴貞并不陌生——從考進為民,就隔三差五在各種舞臺上看見這個漂亮學姐,能歌善舞,聽說還家境優(yōu)渥,是老師、學生一起捧著的?;?。 只是,鹿時安從來也沒想過,在這張精致的臉蛋上會出現(xiàn)這種陰戾的表情,就好像如果自己說錯一句話,她就會動手掐死自己。 如果她叫救命的話,應該會有人聽見吧? “別動歪心思,”柴貞拿紙拍了拍她光滑的臉頰,“這里有四個人,鹿時安,你覺得她倆是會替你作證,還是替我?” 鹿時安從她肩側(cè)看了眼背后的女生,那兩人臉上帶著戲謔,眼神冷漠。 都是安排好的。 “你說你……乖乖當個好學生,拿你的獎學金不就好了?干嘛什么都要插一腳。比賽比賽你要跟我爭,現(xiàn)在連男朋友也要和我搶?”柴貞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下了狠勁,“你也不照照鏡子,發(fā)育不良似的,你配么!” 連骨頭都疼,柴貞留了長指甲,幾乎掐進她的rou里。 鹿時安知道,如果不反抗她們一定會得寸進尺,于是在吃痛之際雙手一把推在柴貞胸口,把人推得撞上身后的門板。 柴貞沒想到,弱雞居然敢還手,一面站起身,一面看了那兩個女生一眼。 兩人顯然沒少助紂為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鹿時安圍了起來,用力推搡著鹿時安的肩,將她逼在角落里。 “有人嗎!這里有——”鹿時安猛地喊出聲。 還沒等她把求救喊完,嘴就被人捂住了。 她一個人哪里是對方兩三人的對手?眼看著柴貞已經(jīng)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招呼下來。 突然,眼前的光暗了。 下一秒,剛剛還專橫跋扈的柴貞被人甩得跌進對面的廁所隔間,差點摔進掀開蓋子的馬桶,狼狽至極。 而鹿時安也終于看清了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人。 白色T恤,下巴還掛著水珠,一雙桃花眼里滿是驚怒。 在確定鹿時安沒有大礙之后,他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身影籠罩在跌坐在地的柴貞身上,一腳將她掉落的手機踢得滑出了隔間。 “老子就是喜歡她,有意見沖我來!” ☆、食髓知味(18) 柴貞顫巍巍地爬起來,兩行淚就順著面頰滾了下來,“荊嶼,你就不先問問發(fā)生了什么嗎?” 說得那么委屈,換個不知情的人進來,怕是要以為她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荊嶼冷笑,“之前少年宮外的,也是你的人吧?” 還要問什么呢?他見過的齷齪可比鹿時安多多了,不會對誰心存僥幸,更不會被柴貞這點小伎倆給糊弄過去。 柴貞抹掉假惺惺的眼淚,眼底有絲玩味,仿佛越發(fā)覺得這場貓鼠游戲有趣——她身邊的男孩子,從學生到社會人,人人都捧著她,要風是風,唯獨這個荊嶼,油鹽不進。 “?。∧猩?!女廁里有男生!” “是高二的那個轉(zhuǎn)學生,被退學的那個——” 門口傳來闖入的女生們的尖叫,緊接著是議論紛紛,有人大聲地喊著“找老師”,還有人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拍照。 鹿時安推開旁邊的女生,一把拉起荊嶼往外跑。 可還沒跑出多遠,就聽見一聲怒喝,“站住!” 李淼眉頭緊鎖,氣得臉都扭曲了,死死地盯住荊嶼。 鹿時安想都沒想,就要開口替他解釋,“李老師,他是因為我——” 話還沒說完,荊嶼已經(jīng)將她往自己身后一攬,擋在她與李淼中間,“是我的事,跟鹿時安無關(guān)。” 李淼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荊嶼,你簡直……無法無天!” *** *** 午后的陽光炫目,鹿時安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來來回回踱步,袖子外的胳膊被曬的皮都發(fā)燙。 荊嶼被帶進校長辦公室,已經(jīng)大半堂課了。 鹿時安想跟著,李淼說什么都不讓,甚至威脅說“如果不想荊嶼被開除,你就別摻和。” 所以她只能在門外徘徊。 而柴貞和那兩個對她動粗的女生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卷進來。盡管鹿時安把事情經(jīng)過跟李淼說了,他也只是語氣平淡地說:“不是我們班的,要管也是她們班主任處理?!?/br> 鹿時安用力地攥著手指,仍記得荊嶼被帶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個眼神,似有安慰,又似不放心,仿佛刻在她的心頭。 吱呀—— 校長辦公室的門總算開了。 鹿時安立刻迎上去,結(jié)果出來的是李淼。 李淼看見得意門生居然還在這兒,簡直氣得肝疼,壓低嗓子呵斥她,“還不回去上自習!在這里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可